第一百零七章 龙汉劫(十一)_落魄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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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龙汉劫(十一)

  第一百零七章龙汉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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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妊娘娘在听到蝎通幽继续调侃白泽时又是大笑,笑过之后,却叹了一口气:“说是说得好听,可惜本宫还是不敢前去拜见啊,本宫生来便胆小,最怕的就是万一,而金母娘娘司天之厉及五残,掌洪荒刑罚,本性必然是正气凛然,眼里不容沙子。本宫虽然一向谨慎小心,但是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做了不少,真要去见金母娘娘,心里还是觉得没有底啊。”

  蝎通幽沉吟了一下,然后抬头很认真的对大妊娘娘说道:“娘娘,通幽觉得娘娘还是去见金母娘娘的好,至于为什么,请娘娘听通幽慢慢解释。首先,娘娘最关心的,莫过于金母娘娘是否会对娘娘施以惩戒,娘娘方才说,金母娘娘本性必然是正气凛然,但是通幽不这样想,金母娘娘司天之厉及五残,本就是刑罚之事,但是却不言是善恶功罪而定罚,何也?因为在金母娘娘这等的圣道存在而言,善恶,功罪……都只是浮云,细思之,金母娘娘所罚,皆是不敬天地,不敬圣道,不敬生灵者,所以金母娘娘称自己司天之厉及五残,乃是代天行罚,所代的是天道之威。娘娘想,天地生养万物,岂会因为种族之争而立刑罚?这种族之争,此消彼长,天地间总有主角,都是天地生养之生灵,天地自然不会因为某种族强而降祸,也不会因为某种族弱小而赐福,祸福无门,唯民自招。连种族之争都不放在天地眼中,娘娘那些利己私事,不过鸡毛蒜皮而已,只要娘娘没有不敬天地,没有不敬圣道,没有不敬生灵,那么娘娘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前往昆仑,名正言顺的拜见金母娘娘,请娘娘细思。”

  大妊娘娘沉默了,蝎通幽也不再言语,等大妊娘娘自己慢慢想通,大妊娘娘想得很认真,脸上的表情变幻得非常快,最终,大妊娘娘对着蝎通幽点了一下头,蝎通幽知道,这是大妊娘娘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并不是大妊娘娘已经做出了决定。所以,蝎通幽轻咳了一下,继续言道:“这拜见金母娘娘一事,娘娘不是想不想去,应不应该去,而是非去不可,不得不去娘娘想,娘娘的身份为何?首先,是天地祭司,然后,是洪荒第二位娘娘,虽然巫族还没有承认,但是也可以代表洪荒民意了。而金母娘娘身份为何?洪荒首圣,苍生之母,洪荒第一位娘娘,以娘娘祭司的身份,难道不需要去拜见能代天意的圣者吗?以子女而言,难道不应该去拜见母辈吗?以地位而言,难道不应该去拜见前辈吗?请娘娘细思之。”

  然后,蝎通幽不等大妊娘娘思考,便继续言道:“所以说,娘娘是不得不去,非去不可。不然,娘娘祭司的身份有何威信?不然,娘娘岂不是有数典忘祖之名?不然,娘娘岂不是有欲与金母娘娘分庭抗礼之心?其他的些微小错便不用再提,只是这三条,便能让娘娘你被挫骨扬灰,永世不得翻身。而去了之后又如何呢?首先,这金母娘娘只要见了娘娘,那么就代表娘娘的祭司身份被金母娘娘承认,那么十二祖巫便不敢施展阴谋诡计,只能是在天地祭祀上与娘娘一争高下,这就避开了娘娘现在实力低微的弱点。而十二祖巫自然也不敢轻易向娘娘挑战,这盛名之下,无有虚士,十二祖巫不到山穷水尽,绝对不会妄动,不然万一落败,他们同样被金母娘娘承认的祭司身份,可就危险了,请娘娘细思之。”

  大妊娘娘听得神情一震,这十二祖巫,一直是大妊娘娘的一块心病,但是实力悬殊,大妊娘娘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傻傻的等着十二祖巫出招,可是偏偏十二祖巫自持身份,不对大妊娘娘动手,这反倒让大妊娘娘更是心神不宁,蝎通幽这番话,听上去还是说得通的,但是同样,也将大妊娘娘推到了前台,给了大妊娘娘接受十二祖巫挑战的借口。大妊娘娘向来小心谨慎,对这样的算计,自然也就看了出来,所以,大妊娘娘的脸又沉了下来。

  蝎通幽跟随大妊娘娘多时,一见大妊娘娘的表情,便知道大妊娘娘觉得不妥,便劝解道:“娘娘是否担心十二祖巫会因为娘娘的咄咄逼人而出手?可是,娘娘还要想到一件事,就是需要。对娘娘而言,这个祭司的身份本来就是假的,但是娘娘所做的祭祀,却全部是真的,娘娘请想,娘娘身怀天地感应,这就是娘娘在祭祀比斗中必胜的把握,十二祖巫的祭祀又是什么?存己保族之举而已,既然如此,娘娘又有何惧?说回需要,娘娘需要这个虚名吗?需要,因为这是娘娘和天道之间的纽带,但是即便娘娘输了,那么洪荒也只会说娘娘是洪荒第二的祭司,并不影响娘娘的天地感应,而十二祖巫呢?他们输了,就得在洪荒最巅峰的聚会上除名,就不能存己保族,娘娘输得起,他们输得起吗?既然如此,娘娘又有何惧?”

  蝎通幽见大妊娘娘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便又继续说道:“而且,娘娘和十二祖巫之间,必然不会冲突,因为,那个洪荒的巅峰祭祀,不会再办了。通幽对娘娘的困境一直苦思于心,但是突然通幽想到一个问题,娘娘,金母娘娘是不喜欢其他生灵向她询问圣道的,凡是询问者,都是打个半死丢出昆仑,可是,为什么金母娘娘会讲道呢?通幽询问了一些知情的生灵,猛然发现,这洪荒的天地祭祀出现在金母娘娘诛灭麒麟族首任族长之后。以金母娘娘的性情,怎么会在诛灭该诛者后讲道?她身为洪荒首圣,又是唯一的圣者,又有谁能逼迫于她?然后,通幽打听了一下金母娘娘讲道的内容,最后,通幽做出了结论,金母娘娘不是不想讲道,而是她无道可讲,这圣道乃是虚空绝路,岂是言语能表述得尽,表述得出的?”

  大妊娘娘心中顿时闪现出那造化玉碟碎片中的神纹,确实,这神纹感悟之后,自然有收获,但是想将收获说出来,却是千难万难,偶然间灵光一闪,偶得一点可以言道的东西,便无一句不是能言出法随的经典。蝎通幽继续言道:“不止是金母娘娘她无道可讲,最关键的就是,金母娘娘根本就不擅长这讲道一事,通幽详细的问过,这金母娘娘的居所不禁拜谒,所以过去前往求道者颇多,而被打出来后,再去拜谒,依然不会受到任何阻拦,也就是说,金母娘娘并不是因为求道者前往求道而打,换个思路,会不会是金母娘娘因为不会讲道,便以实战代替虚无缥缈的讲道?至于为什么金母娘娘不说,这道不可空取,想要得道,却打不破金母娘娘的盘中哑谜,这样的生灵,又有何培养的前途?最后因为麒麟族首任族长的事,反倒决了洪荒生灵的闻道机缘,金母娘娘开坛**,虽然看上去是洪荒生灵的机缘,但是实际上,可惜,可叹啊娘娘既然欲求道洪荒,那么为什么要避金母娘娘而不见呢?”

  大妊娘娘开始沉思,这时蝎通幽很清晰的感觉到白泽的目光火辣辣的盯在自己身上,显然白泽对蝎通幽的这一番盘算都是感到诧异的。蝎通幽不理白泽,继续言道:“还有,娘娘,现在金母娘娘会决了洪荒苍生的闻道之途,那么洪荒再有圣出,金母娘娘会不会绝了洪荒苍生的拜谒之途?以金母娘娘的性情而言,可能性是极大的,那么什么时候洪荒会再有圣出?如果幕后黑手不动,那么无为天尊一伙之中也许有证道者,但是幕后黑手肯定会出手,那么最终就是幕后黑手或者如我等一样,想救世的生灵证道,二者必居其一,但是,娘娘,你不觉得这样的等待有点太过消极吗?金母娘娘既然是洪荒首圣,又是生灵之母,所以我等乐观的估计幕后黑手必败,可是,不真的亲眼见一见金母娘娘,不亲耳从金母娘娘口中得到只言片语,娘娘,我等实在是不能安心啊,所以,这金母娘娘那里娘娘还是得去一趟。”

  蝎通幽停顿一下,又言道:“回到金母娘娘不再接受拜谒的话题,这幕后黑手既然是想灭世,那么会反抗他的自然包含了全洪荒的强者,娘娘,这洪荒无穷‘造化’,又岂会出不了几个能与之对抗之辈?”蝎通幽的造化二字加了一点魂魄之道,大妊娘娘眉毛一抖,脸色却不见变化。蝎通幽见大妊娘娘已然听懂,接着便岔开言去:“而且,娘娘不是有最关键的一处危难难以通过吗?这幕后黑手的袭击,对我等而言,自然是难以抵抗,但是对圣者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娘娘听起来是觉得琐碎,但是归根结底,就是我等该如何自保,而这,金母娘娘的看法很重要,若是金母娘娘觉得可能会灭世,那么我等就应该死乞白赖的求金母娘娘收录,以希冀能避过灭世之劫,若是金母娘娘无力或者无意护持我等,那么我等也只有拼天道的那一线生机了;而若是金母娘娘认为灭世不可能成功,那么我等自然是要富贵险中求的,至于金母娘娘会不会说,这其他生灵,金母娘娘说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娘娘身怀天地感应,相当于半圣,金母娘娘怎么也得给娘娘一点面子,不然娘娘将来证道之后岂不是不好见面?”听到这里,大妊娘娘的脸色已然是恢复平静,对着蝎通幽不断的点头。

  见大妊娘娘已经想通,蝎通幽便又将话题转回了巫族:“那么娘娘,这巫族的事情到了这时,就不再是问题了,要想败幕后黑手,那么非身具‘造化’者不可能,而身具‘造化’者,经此一役,必然证道,既然身具造化,又应时而出,自然是要讲道,而且‘会’讲道的,那么金母娘娘自然会归隐,而那天地祭祀,娘娘觉得还可能开下去吗?在所有智者的分析中,下一劫必然是巫妖之劫,那么娘娘和十二祖巫这样的巅峰对决,决定士气消长的祭祀对抗,那些想在下一劫里面谋夺些什么的有心之士又岂会容忍就在现在就开始?岂不浪费了?”

  大妊娘娘面色转霁,隐约间瞟向白泽的眼神也和善的多了,以白泽的智慧,自然是能想出这些的,那么他急吼吼的将大妊娘娘如此的推向前台,除了算计,倒也确实考虑了大妊娘娘的安危,之前蝎通幽没有想通,大妊娘娘又是当局者迷,所以对白泽的心思都往坏了去思考,而白泽确实是算计了大妊娘娘,自然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等蝎通幽和大妊娘娘自己想通,现在皆大欢喜,白泽自然也就安心不少,至于让大妊娘娘去拜见金母娘娘,这样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白泽没有提起,自然是他潜意识中抗拒去思考昆仑的一切,现在还好蝎通幽想到了,不然大妊娘娘可能真的就失去了一次天大的机缘,而这机缘,很可能影响证道。

  既然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说通透了,大妊娘娘自然不会因为谨小慎微的放任机缘流失,开始和白泽商议拜谒金母娘娘的事情,大妊娘娘这个娘娘,虽然号称是娘娘,但是实力低微,大家也就是表明尊敬,大妊娘娘也很清楚,那些前来拜谒过的家伙们都没有使用真正的拜谒礼仪,若不是白泽在门口吼两嗓子,就完全跟串门差不多,这自然是因为大妊娘娘这个娘娘的含金量太低,而金母娘娘,那可就是十足真金了,一切礼仪,那是一点都错不得的,虽然现在洪荒的礼仪还很粗糙,但是在拜谒金母娘娘的礼仪上,已经很完善了。只是大妊娘娘一直都是在洪荒的底层混,现在陡然进入高层,对上流社会熟知的信息自然是要重头学起的。

  谈着谈着,大妊娘娘突然道:“先生,既然本宫是要前往昆仑求金母娘娘的,求一件事是求,求两件事也同样是求,反正濒临灭世,这面皮什么的,本宫也不在乎了,再说,在金母娘娘这样的洪荒圣者面前丢的,能叫面皮吗?若是先生有意,本宫便向金母娘娘求一道赦令,免得先生总是忧郁于怀,本宫每次看见,都颇为心伤啊。先生觉得可好?”

  盆栽突然僵住,许久之后,才听见白泽幽幽的声音传来:“娘娘有心了,白泽确实有此意,只是事关娘娘面皮,又不利于娘娘的大计,所以白泽实在是不便开言,既然娘娘垂怜,白泽便受了。至于白泽的过去,既然如此,那么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娘娘和通幽殿下是否很疑惑,如白泽这样的先民异类,怎么会成为洪荒首圣金母娘娘的随侍?”

  蝎通幽和大妊娘娘都是安静的等着白泽继续将下去,白泽眼中浮起一丝光彩:“那是因为,白泽和金母娘娘是一样的,金母娘娘同样不是先民之体,金母娘娘身形相类,但是豹尾虎齿,不类先民。后来白泽出世,先民大多都不承认白泽的身份,万幸金母娘娘垂怜,以自身形体为例,定下白泽的先民身份,然后又将白泽收为随侍,居于昆仑。金母娘娘之所以会有异相,是因为金母娘娘乃是洪荒第一个生灵,其化形之时全靠自己摸索,最后,难免留下一点异相,而之后的先民化形,则有金母娘娘的经验,自然更切合盘古,所以,洪荒诸般种族,先民修行最易,白泽不幸,身具先天后天盘古精气,化形之时完全不受控制,成了如此的异兽之体。若不是金母娘娘收留,白泽诸族不收,流落这洪荒之上,生死也难以自主啊”

  白泽感怀之后,接着言道:“成为金母娘娘随侍之后,便时常遇到向金母娘娘求道者,这些求道者被打成重伤之后,自然是不敢出昆仑一步的,而金母娘娘虽然不禁止修行者居住于昆仑,但是昆仑毕竟是金母娘娘开口要了的山门,金母娘娘的随侍自然在昆仑谁都会高看一眼,灵草丹药,法宝矿石,如流水一般献上。金母娘娘待下宽宏,也不禁止收取这些利是。而我白泽,则被这些利物蒙蔽了心窍,打起了这些求道者身上重宝的主意,开始,还只是在求道者疗伤之时于一旁参详,后来,在一个当初白泽出世之时对白泽鄙夷最甚的先民受伤之时,白泽便起了夺宝之心,反正先民手中的先天灵宝必然是夺自先天大神,我白泽又有何不可再夺一次?然后,白泽便阴谋布局,将那个先民的名声弄得神仇鬼厌,又故意引导其仇家齐聚昆仑,然后给那个先民指出一条昆仑的密道,最后,在昆仑山外,白泽几乎得手,金母娘娘将那个先民救下,然后,金母娘娘在向那个先民道歉之后,以一件先天灵根换取了那个先民不对白泽报复,最后,金母娘娘便公告天下,将白泽逐出昆仑,虽然没有说原因,但是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壁,白泽的所作所为,最终还是在强者之间流传开来,然后白泽便是过去那般模样了。若不是娘娘答应前往昆仑一求,白泽只怕还是不敢面对这段过去。”

  蝎通幽问道:“不知那先民是谁,白泽先生可方便相告?”

  白泽道:“他便是仙道创始者,镇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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