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_民国女配日常[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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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李嫂一大早起来,去后头窖里拿酱好的小菜,却看到楼后居然歪七扭八倒了十几号子人,吓的她一屁股蹲到地上,醒过神儿之后就连滚带爬的就往楼上冲,“东家,东家快起来,出事啦,”

  任嫂从来没看到过李嫂这么失急慌忙过,“李姐,出什么事了?东家还睡着呢!”

  李嫂哪还会考虑艾阳睡不睡觉啊,她一把推过任嫂,“快,出事了,出大事了!”

  艾阳昨天夜里可累坏了,她先回到白楼,等家里人都睡了,才奔赴十六铺干了票大的,人累的眼睛都不想睁,躺在床上迷糊着,就等李嫂发现后头扔成一群人呢!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艾阳裹着寝衣出来,看着脸霎白的李嫂,心里有些后悔,好在李嫂才四十不到,身体也结实,不然把人吓出毛病,就是她的罪过了,“不急,你喘口气慢慢说。”

  被艾阳一扶住,李嫂突然有了主心骨,她们东家可不是一般人,“嗯,是这样的……”

  艾阳皱着眉听李嫂说完,“这事蹊跷的很,咱们先别吵吵的庄子上都知道,我换件衣裳下去看看,你给汪经理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面粉厂?

  ……

  容重言看着被堵着嘴的一群人,他并没有先去问话,而是把目光落在捆着他们的绳结上,所有的人一个绑法,看来这是一种特定的手法了,不知道是哪帮哪派的功夫,他转头扶住艾阳,“吓坏了?

  我亲手捉的,艾阳心里暗笑,可还是扁扁嘴一副委屈的小模样,“刚看见吓一大跳,我一向耳朵灵的很,可这么一群人就在楼后,我没听见一点儿动静,太可怕了!我猜不出这是怎么回事,没敢叫人知道,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艾阳也不完全装傻,一指地上的人,“不过看这里头有几个人的衣裳,怎么那么像洪门的人呢?”

  容重言冷冷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姜达,“可不就是洪门的嘛,这位是十六铺分堂堂主,姜达,姜老板!”

  他牵着艾阳的手,“走吧,外头冷,咱们先进去再说。”

  他冲汪俊生道,“帮我问问这些人聚在一起干什么呢?越细越好。”

  能将十来个人悄声声息的送到信河庄子上的,只有那位高人了,而他为什么要抓这些人,还送到艾阳的庄子上?仅仅因为顾励行在沪市的作为?

  容重言觉得不会,肯定是这些人做了什么惹怒高人的行为。

  ……

  等汪俊生把原因找出来,容重言已经脸色铁青,“这个洪门,真的是留不得了,就像你说的,社会毒瘤一样的存在。”

  不论哪朝哪代,黑/社会都是不被允许的,黑/社会如果于国于民有益,那要警察跟军队做什么?“这些人你准备怎么办?”

  姜达的这些小心思她昨天晚上就知道了,所以再听到也不至于有多生气,她只是不齿这些人的行为跟思想,战胜不了一个男人,所以就从他身边的女人下手,顾励行跟他的手下,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容重言想着楼后那群人,将他们放了,无疑是放虎归山,还等于把这事告诉了顾励行,但杀了,他又不是那种随意草菅人命的人,送到巡捕房,那跟放了也没有什么区别,“这样吧,先扔到后头饿一天,等到晚上,我叫贵生叔带着船来把人弄走了,嗯,还送到广彬那里,不过他们休想再出来了!”

  艾阳噗嗤一笑,捂着脸倒在容重言怀里,“柏广彬肯定爱死你了,哈哈,这些人鱼肉百姓收保护费可以,做苦力,嗯,更合适!”

  “你跟家里的人再叮嘱一下,不要让庄子上其他人知道了,我想到了下午,顾励行那边就会收到消息了,恐怕又要狠查一番了。”

  容重言抚着艾阳的头发,万幸自己的小女友是个胆儿大的,一般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恐怕都要吓坏的,“这位前辈也是位狠人了,后头那十几个,几乎是十六铺分堂的骨干了,这下,顾励行有得愁了。”

  ……

  顾励行早上就收到了十六铺分堂堂主姜达家里被洗劫的消息,他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带着何林几个就驱车赶到十六铺,见迎过来的是姜达的妻子跟一群姨太太,他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其他人呢?”

  何林接的报信电话,苦笑道,“昨天是分堂的兄弟们都来姜家喝酒,仁字辈的弟兄们,都不见了。”

  顾励行倒吸一口冷气,仁字辈是洪门的骨干,可以说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十六铺的这次全军覆没?“查出来谁干的没有?”

  何林都要哭出来了,十六铺的骨干全消失了,他查也得有得力的手下啊,“来前已经叫人问了,说是突然停电了,然后,整个宅子里的人都被打晕了,等醒过来,就少了姜堂主跟仁字辈的兄弟,”

  何林看着一旁抹眼泪儿的姜太太,“嫂子,你说说吧。”

  姜太太从发现姜达失踪就开始哭了,这会儿半倚在丫头怀里,强撑着回顾励行的话,“昨天我们老爷请了帮里的兄弟们到家里来,说是有场好戏给大家看,还请了烟花里的姑娘们过来,我带着人在后院呢,后来突然断电了,我赶忙派人掌灯,”

  姜太太嗫嚅一下,拿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泪水,“前头自有人服侍的,我便只叫人过来看看情况,并没有往前头来,”她也是一直等不到派到前院儿的人,才又叫人过来,才发现前头已经一片狼藉了。

  “爷,”十六铺分堂的师爷急匆匆的过来,他昨天身体不舒服,大夫不许他沾酒,才算是躲过一劫,今天也是他叫人往沪市送信儿的,“小的已经看过了,姜爷书房里的东西,还有账房里的财物,全都没有了。”

  姜达这处宅子,后院里他家眷的住处,前院就是分堂的所在地,姜达的书房是他日常处理帮务的地方,而账房就在书房的隔壁,每月堂里收到的各种款项,都在送到这里,清点好了,向沪市总堂报账的。

  顾励行面色一凛,十六铺油水有多厚,他这个帮主最清楚,不止是保护费,过路费,还有烟馆跟妓院赌场收入,加上十几个无影无踪的兄弟,这次十六铺分堂可谓是损失惨重。姜太太看着顾励行要走,拉着一个女人出来,“顾爷,这是我家老爷新纳的六姨太,她昨天看见了,”

  顾励行停住脚,转头看着姜太太身边那个年轻的女子,“你看见什么了?”

  六姨太被顾励行盯的腿软,她被姜太太一把推到顾励行跟前,“快说啊你,平时不是挺伶俐的?”

  昨天晚上六姨太发现停电了,想着去姜达那里讨个巧,赶紧收拾了一下,提着个灯笼到前院来,没想到风把灯笼给吹熄了,她正想拐回去,却看到一道黑影在院子里飘来飘去,“真的,顾爷,真的是鬼,”

  想到当时的情景,六姨太还在瑟瑟发抖,“我自小胆儿大,硬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真的是鬼,她脚真的没沾地,但是,”

  六姨太咽了口口水,“可她还有影子,”六姨太学着艾阳的样子,在空中挥了挥手,“可她都没挨着人呢,就这么一挥手,人就倒地上了,真的,”

  六姨太惊恐摸着自己耳边的头发,“后来,那人发现我了,就冲我这么一挥手,我的头发,头发就没了!”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顾励行这才明白为什么他觉得这位六姨太看起来有点儿不顺眼呢,原来是少了半边头发,他走过去扳过六姨太的头,只见她右半边的头发断的整整齐齐,如同斧削,“当时他离你多远?”

  六姨太被顾励行抓的生疼,又不敢吱声,僵着脖子指了指不完处的二门,“当时我就躲在二门后头,也就探出头,那人,还在大厅那里。”

  顾励行跟何林对视一眼,眼中俱是不可置信,从姜达他们喝酒的大厅到二门,足有十几丈,挥手之间,削了人半边头发,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为的事,“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人走路脚不沾地?”

  六姨太含泪点头,“看清楚了,看着是在跑,速度很快,但脚真的没有挨地,昨天晚上月亮很好,我真的看清楚了!”

  ……

  顾励行跟着师爷到书房坐了,看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子,他只觉得一阵无力,沪市丁佩蓉的官司法租界的法庭已经接了,顾千山嫌丢人,又查不到丁佩蓉住的地方,顾励信又是他的幺子,考虑到丁佩蓉之所以把事情闹大,除了要跟他离婚之外,就是为了给儿子争产业,顾千山决定要把顾氏影业还有法租界三间戏院、两间赌场的一半儿股份划到顾励信名下,顾励信什么也不需要干,每年拿分红,过阔少的日子就好。

  顾千山觉得给小儿子的产业并不算多,但在顾励行看来,等于是从他的口袋往外掏钱,而且是每年都要掏,他需要养着洪门上千帮众,顾励信什么也不用坐,就可以坐享其成,分成大把的银洋!

  他倒是没看出来,顾千山什么时候成了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了,当初对跟他一起打天下的续夫人,他可不是这么大方!

  沪市的事顾励行焦头烂额,十六铺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传出去,周边的帮会山头,又会怎么看他们洪门?一个分堂叫人连锅端了,他居然连谁干的都查不出来!

  顾励行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说说,你们有什么办法?”

  何林轻咳一声,“东西是死的,人最要紧,叫我说,得先把人找回来,”人找到了,事情也就好查了,“而且得赶紧把分堂给再建起来,十六铺可是咱们的聚宝盆,不能群龙无首。”

  顾励行点点头,“十几号人,不可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猛然想起来潘安/邦,当初看见他被抓的人可是说了,劫他们的人,轻功卓绝,“你说会不会跟□□的事是同一人所为?”

  何林嘴里发苦,如果是同一人,那姜达他们,就别想回来了,“我,我叫人把十六铺周围查一遍,”万一又是一个暴尸荒野,都是一起拼杀的兄弟,何林不禁有些唇亡齿寒,后背发凉。

  顾励行哪会想不到呢,“这次不是一个人,是十几个,从周围分堂调人手过来,给我十六铺周围盯紧了,一只蚂蚁也别放过,我就不信了,十几条人命,他居然敢?”

  ……

  “你说顾励行他们现在查的很严?”容重言凝眉道,没想到这次他速度这么快。

  汪俊生点点头,“我打听的信儿,说是上午顾老板就赶过来的,现在从周围调了人手,快把十六铺周围翻遍了,”他四下看了看,“要是查的再细一些,说不定连信河这边也不会放过,”信河离十六铺水里也就二三十里,如果是他,会过来看看的,“这次十六铺分堂几乎是全被抓走了。”

  容重言点点头,“这些人得赶紧弄走,不能放在你这儿,太危险了,要不这样吧,先关面粉厂里。”

  刚才续贵生的电话已经过来了,他是帮里的老人,该知道的都打听清楚了,“听说有人看见那位高人了,”

  容重言也是一脸的无奈,“不过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是轻功再高,也断然没有跑起来脚都不用沾地的功夫,还说隔着十几丈,就能把人的头发给削没了,这不是开玩笑吗?也不知道怎么听的?”

  如果不是不愿意暴露身份,艾阳真的很想给这个小可爱表演一下:空中飞人跟隔空理发,真的一点儿都不复杂。

  艾阳想了想,顾励行查的那么严,万一在河上叫人抓了现行,容重言就被动了,“我估摸着今天他们是查不到我这儿了,等晚上你们先把人弄走,然后,你不是跟松沪军关系很好嘛,再给二十六团捐一船面粉,把这些人塞面袋子里,直接运过去就完了。”

  容重言无声而笑,“倒是个好主意,”十几条人命,处理不好就是烫手的山芋了,他冲一旁的汪俊生道,“你去安排吧,叫几个心腹,晚上过来把人弄过去。”

  十六铺分堂乱了,对容重言来说是个绝好的消息,他已经答应了艾阳,要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贵生叔已经跟过去的老兄弟们联系了,今天晚上他们就会去见顾千山,十六铺出了这么大的事,没个能主事的人是不行的。”

  艾阳听懂了,这也是她把姜达他们连锅端的目的,顾励行在沪市也是一乱麻呢,她不信洪门精英一抓一大把,可以随时补位。

  她也看出来了,其实容重言对接掌洪门内心是多少有些抵触的,这可能跟他受的教育有关,毕竟容竹卿把他过去到自己膝下,并不会希望他的儿子还带着江湖习气。

  “那个,十六铺这样的地方,除了黑*社会,就没有镇公署之类的官衙?”这么肥的地方,光是税就不会是小数啊,艾阳没顾上清点她从姜达家里抄出来的东西,但光搬大洋都累的她直不起腰来了。

  容重言站起身,“我打个电话,”洪门突遭重创,对华界政府来说是个好机会,虽然帮里的老人可以借此夺权,但再夺也是洪门内部的争斗,十六铺是华国的地方,镇公署该发挥作用也是要发挥一下的,哪有叫一个小小黑/帮独霸一方的道理?……

  等到了晚上,汪俊生领着人将姜达他们搬到车上,容重言才拉着呵欠连天的艾阳回了白楼,“折腾了一天,你赶紧休息吧,瞧眼圈儿都黑了。”

  “那你呢?”艾阳确实很累了,“面粉厂有地方住没有?”

  容重言看了一眼楼上,想说自己留在这里,又觉得不太合适,“我可以在俊生的办公室将就一下的,我已经给广彬打电话了,明天我亲自押船过去。”

  艾阳也不多留容重言,点了点头看他上车,才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艾阳打开柜子看着堆的跟小山一样的大洋袋子,想不通为什么这会儿人们这么喜欢这种货币,又占地方又沉,信不过纸币,可以用小黄鱼嘛,起码节省空间,现在好了,难不成她以后每天晚上像个圣诞老人一样,背着个麻袋挨家挨户扔大洋玩?

  而且这么多钱,留在柜子里,杨妈过来给她收拾衣物的时候,不可能发现不了,她颓然的靠在袋子上,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柏广彬看着从面袋子里扔出来的几个麻袋,“你们就把人这么装着送来了?”

  容重言无奈的瞪了柏广彬一眼,“那你说怎么办?装进礼物盒,再打个缎带?”

  柏广彬冲下属挥挥手,“把他们都押下去,先饿两顿,不听话就揍几回,放心,这些人比你们享过的福多,死了也不亏,照着之前那些人安置就行了。”

  “昨天我大哥听说了,一大早专门开车过来了,”柏广彬抬抬下巴,点了点正走过来的柏广立,“你小心说话,他不相信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容重言苦笑一笑,“我也不相信,可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钱被拿走了,人扔给他了,叫他怎么办?就冲之前欠人的人情,也得把后续的事给了了啊。

  柏广立比容重言他们年纪大些,如今已经是松沪军的师长,也是驻沪指挥使尹洋的左右手,他站在路边看着柏广彬的人将姜达他们从麻袋里放出来,“这些都是洪门的人?”

  姜达一路都在支着耳朵听动静呢,到现在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被人抓了扔到松沪军里来了?

  终于有人问他的来历了,姜达激动的热泪长流,只可惜被嘴被堵了一天,麻木的几乎不会说话,喉咙也干的能着火了,他张了半天嘴,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

  容重言跟柏广彬已经走过来了,容重言也不瞒柏广立,“这些人我也不太认识,就听说洪门十六铺的分堂叫人抄了,几位当家的都失踪了,”

  容重言耸耸肩,也是一脸无奈,“没想到他们居然被扔到小艾家的院子里了,她一位小姐,家里突然多了十几号人,能不害怕嘛,就给我打了电话,”

  容重言冷冷的看着姜达几个,“我琢磨着如果把他们放回去,顾励行也不会感激我,只会认为这事是我指使的,所以干脆就把他们给广彬送来了,这些人平时坏事做尽,过来给松沪军效力,也算是赎一赎之前的罪愆。”

  做为沪市人,柏广立自然听过洪门的名声,更知道顾励行跟容重言的恩怨,过年的时候弟弟更是把“李小姐”三个字挂在嘴边,光听李小姐玩骰宝大胜顾励行,他就听了三遍!“我知道了,把人带下去吧。”

  姜达惊讶的睁大眼睛,哑着喉咙道,“柏师长,柏师长等一等,”

  当初顾励行派过去抢容重言新开赌场的赌客的那些人,至今都下落不明,现在姜达已经很肯定的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但他不想去啊,他跟着顾励行一路拼杀,图的荣华富贵,不是过来当苦力,“柏师长,柏团长,都是误会误会啊,求你们把我们放回去的,我发誓,回去之后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往外说的,我保证!还有,”

  他看了一眼周围简陋的营房,“我们洪门十六铺分堂,以后每月都孝敬贵部五百大洋,半年一交!”

  张嘴就是六千大洋,他手下的兵一个月只有五块大洋的饷,柏广立紧抿双唇,目光凛厉的看着姜达膘肥体壮的身体,他的兵拿命保护的就是这样的人?“来人,给他们扔到苦力营去,看紧了,谁敢跑直接就地处决!”

  看手下把姜达他们带走了,柏广彬松了口气,“哥,我真怕你又心软,讲什么法制,要我们把人放了呢!”

  柏广立没理弟弟,而是看着容重言,“这事儿真跟你没关系?”

  容重言苦笑一下,“如果我喜欢这种手段,早些年就动手了,不过么,现在我倒觉得这种手段也挺好的,非常事用非常法,干净利落。”

  “哼,我以为就我这个弟弟是蠢的,我看你呀,也聪明不到哪儿去,”柏广立一指不远处的吉普,“走吧,咱们去看看机场的选址,”如今华国,出行需要飞机的也就几家权贵富豪,柏广立觉得将机场建为民用,不如以军用为主。

  容重言笑着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就听柏广彬道,“重言哪里蠢了?我觉得重言比你聪明多了!”

  容重言真想给柏广彬一巴掌,哪有跟自己哥哥这么说话的?还是上级?“广立兄是在担心我呢!”

  “担心你什么?你放心吧,姜达这些人被送到我这儿的事绝对不会被传出去,就算是传出去了也不怕,大不了我说是他得罪了我,我叫人把人给抓了,顾励行还敢打到我二十六团来?敢来我直接灭了他!”

  想当初顾千山得罪陆士珍,吃的教训还不够么?黑帮又怎么样?什么时候干得过他们这些拿枪的了?

  柏广立转身瞪了柏广彬一眼,“钱呢?洪门分堂少的不只是人,他们的账房还被人抄了,洪门下头的那些赌场,被劫的赌客都是当晚大赢的豪客!”

  容重言是做生意的,商人重利,但名声对他们更重要,要是传出去劫财的事,还如何在商场上行走?工商联合会的副主席,恐怕都再当不得了。

  “你抢的,那钱呢?不交家里不交军部,你自己干什么用去了?想吃枪子儿?”抢一个洪门松沪军不会在意,但吃独食却是官场上最忌讳的,柏广彬这是给容重言分忧呢?这是给所有人找事呢!柏广彬抢先一步上了车,“我说重言,这事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你还口口声声说那位高人是帮你的,救过你的命,可这那是在帮你啊,钱他拿走了,屁股叫你给他擦!这是坑你呢!”

  弟弟真是进了军营,除了粗俗什么也没学会,柏广立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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