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意外
今天下午，四海公司那个戴眼镜的小黄找到了他哥哥黄海天，小黄上次叫老驼给剃了秃头，现在戴一个太阳帽子，可是他不习惯，老觉得头皮痒，经常要把手伸在帽子里面，在头上抓几下。
小黄本来觉得自己挣的钱多，比他哥哥能干，有一阵子没有跟他哥哥来往了，可是今天大老板曹朝东亲自找了小黄，跟他说：“城里来了几个不听话的家伙，居然不听话，就送你那个警察哥哥一个人情，你去跟你哥说一下，给他一个立功嘉奖的机会，同时要你哥哥明白，只要和我们合作，立功的机会有很多。你还要告诉他我们四海公司是做正当生意的，以后不要老盯着我们。”
曹朝东还将这几个人的外貌特征，可能出现的地方，都告诉了小黄，小黄知道大老板有这个能力，城里的每一个干坏事的人，他都了如指掌，坏人在那里，大老板都会一清二楚的，就好像是一条狗，总能找到肉骨头一样，可是小黄不明白，为什么要出卖他们呢？就因为我是他弟弟吗？给我面子还是给我这个警察哥哥面子呢？
曹朝东看出小黄的迷惑，淡淡地说：“你还犹豫什么？难道还不相信我吗？你去告诉你哥去，名义上是你透露的消息，但是要他知道这是我们四海公司的情报，这样的情报以后会很多，就看他会不会干了。”
小黄本来就是个马屁精，老板的意思他从来不敢违背，于是去找了黄海天，把发现这几个家伙的功劳都拦在自己的身上，他告诉黄海天，他是无意中听到几个人的对话，那几个人在外地犯了很多大案，现在流窜到了这里，他如何如何冒着生命危险，跟踪到了他们的落脚点，于是赶过来报告给了黄海天。黄海天起初还不相信，可是到小黄说的地方一看，发现这五个人果然不像好人，于是一边跟上级作了汇报，一边联系他手下，一边悄悄跟踪他们。
在烧烤摊的旁边，黄海天无意中发现了老驼，他救了老驼后，装着带老驼是来吃烧烤的，其实只不过用老驼做掩护，因为，老驼这么窝窝囊囊的一个人，是没人在意的，跟窝窝囊囊的人在一起的，也不可能好到那里，也不可能叫人注意的。
老驼不大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的确想要走了，他要找他那件破棉袄，老驼知道时间越长，找到的希望就越小。
黄海天又摸了摸老驼干瘪的衣袖，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口气，眼中很是失望。黄海天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武功高强的乞丐另有其人。”
黄海天慢慢转头问老驼：“刚刚他们为什么要绑你？你干了什么事了？”
老驼迷惑地说：“我能干什么事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路上走着就诶了一顿打，还把我捆了起来。”老驼说着话，还看看自己的胸前被磨破的大衣。
黄海天看着老驼，脑子里有很多问号，但是他知道老驼现在并不信任他，不会把什么话都告诉他，但他要解开脑子里的疑问，就要跟老驼保持好关系，取得老驼的信任。于是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有缘，你想干什么事，我能帮的就帮帮你，你刚才说，你要去找你那件棉袄？到底怎么回事？我觉得好奇怪，那棉袄不是穿你身上的吗？怎么会丢呢？”
“我现在干净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老驼告诉这个黄海天，说洗了个澡，出来叫那个管澡堂的老头将棉袄给丢垃圾车里了，黄海天笑了笑说：“你那件棉袄该丢了，又脏又破还很臭，弄丢了，有什么好心疼的？你现在不是有衣服穿吗？”
老驼说：“可是那棉袄里面有要紧的东西，有......”老驼差一点就要把帮胡小芹保管的东西说出来，可是忽然觉得不妥，就住了口。
黄海天见老驼不往下说了，好奇地问：“什么要紧的东西？难道是钱？”
老驼正好可以下了台，点了点头说：“是是是，钱不多，所以不好意思说，不过对我来说.....你也知道，我挣钱不容易......”
烧烤摊的老板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拍了一下额头，大声嚷嚷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真倒霉，来这里吃东西的怎么都是这个样子的，吵吵嚷嚷地就跑了，钱还都没有给，奶奶的，白干了。”转头冲老驼和黄海天望来，嘴里却加重了语气，嚷嚷着说道，“真倒霉。倒霉！”
好像今天的霉运是老驼和黄海天这两个人给他带来的一样。
黄海天破了大案，心里高兴，也不跟那老板计较，站起来爽爽快快地结了账。
从烧烤摊出来，老驼看看外面没有什么盯着他的人，不觉松了口气，可是马上又愁眉苦脸，他实在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现在要去哪里呢？天也不早了。”
老驼苦笑了一下，说：“我还是要去找那棉袄去，只是不知道那个垃圾车在哪里？我也只好漫无目的地瞎找找。”
黄海天笑道：“垃圾车都是往垃圾中转站去的，然后再从中转站运到郊外的垃圾场，这个地方应该在城东，要不我们到城东的垃圾中转站去看看......”
黄海天还没有说完，忽然从远处传来“啊”的一声惊叫，声音并不是很响，还很短，可是在夜里听起来却格外的清楚，老驼也听到了，呆了一下，问黄海天：“什么声音？”黄海天邹了一下眉头，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黄海天一溜烟地跑了，老驼踮着脚往黄海天走的方向看了看，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老驼想去找那个什么中转站，可是城东这么大，老驼真的搞不明白那个中转站在那个地方，只有等这个黄海天帮忙，或许好找一点，这么想着，脚自然而然地往黄海天跑的方向挪过去。转过一过弯，前面隐隐约约有打斗的声音，老驼就停住了脚步，心里想：“那边在打架，我过去干什么呢？还是先回到原来的地方等好了，万一那个黄海天回来看不到自己，直接走了，那自己一个人去找那件棉袄就难了。”
老驼怎么想着，就要往回走，可是身体好像震动了一下，老驼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轻轻地问：“是你吗？你回来了？”
老驼就听自己的嘴巴说：“你怎么把棉袄里的东西没有保管好呢？弄得我六神无主的，我一路过来找你，却找到了一个垃圾场，发现你那件棉袄怎么会到垃圾场的呢？幸亏我对替身有感应，要不然到哪里去找你呢？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老驼摸了摸脸上还发疼的肿块，生气地说：“都是你搞出来的事，好好的洗什么澡呢？”老驼将洗完澡后发生的事告诉了胡小芹，最后不高兴地问：“你既然看到了那件棉袄，为什么不把它拿回来呢？”
胡小芹叹了口气说：“我只不过是个鬼魂，虽然有法力，可是没有替身的话，一点用都没有，我要是能拿回你那件棉袄，我还找你这个替身干什么？”
老驼迷惑地问：“我以前看到过你拿东西给我啊？怎么会不能拿东西呢？”
胡小芹说：“那是你的幻觉，你看到我拿东西给你，其实都是你自己拿的。”
老驼自说自话了一会，感觉飞了起来，老驼不知道东南西北，忽然鼻子里闻到一股臭味，以前自己臭的时候，他对臭是没有多大的感觉的，可是一下子不臭后，居然闻到了臭味。
垃圾场虽然很大，但是老驼很容易地找到了他那件破棉袄，刚才还非常迫切地想找这件棉袄，现在真正找到后，他竟然有一种嫌弃那件棉袄的感觉，他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放在了现在这件大衣里面，顺手就扔了那件棉袄。
老驼有一件事搞不明白，为什么老驼从澡堂里洗完澡，就不见胡小芹了呢？现在把东西拿到手后，老驼就忍不住地问道：“刚才你上哪里去了？”
胡小芹有点激动地说：“你进去洗澡后，我走到了澡堂的外面，这个时候，忽然有人碰了我一下，我吃了一惊，因为我是鬼魂，除了你这个替身能看到我，还有就是鬼魂能看到我了，而且也只有鬼魂碰我我才能感觉到，对于人，我碰他他碰我，大家都是感觉不到的。”
老驼好奇地问:“你碰到另一个鬼魂了？是栾文化吗？”
胡小芹叹口气说：“不是栾文化，是我儿子......我儿子叫栾刚刚。上一次，我忽然离开了你，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也见到了我儿子，当时我拼命地追啊追，结果还是叫他跑掉了。”
老驼说道：“上回你是追你儿子去的？你儿子也没有去阴曹地府？”
“上回我只是看到我儿子的背影，虽然我确信是他，可毕竟没有亲眼见面，所以不敢胡说。但是这一次，他碰了我，一回头忽然见到我，很吃惊，问：‘刚才我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真的是你。’我责怪他说：‘你见了我，怎么连妈妈也不叫一声？’栾刚刚回答说：‘现在我们都已经是鬼魂了，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已经是平等的，再说了要是我去阎王殿报到之前，喝了黄婆汤的话，我现在也不认识你了......’看看，我儿子居然不认我了，栾刚刚说完，转头就跑，我当然要去追他了，我要问问清楚，他是怎么从阎王殿出来的。于是我赶了过去。”
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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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本来觉得自己挣的钱多，比他哥哥能干，有一阵子没有跟他哥哥来往了，可是今天大老板曹朝东亲自找了小黄，跟他说：“城里来了几个不听话的家伙，居然不听话，就送你那个警察哥哥一个人情，你去跟你哥说一下，给他一个立功嘉奖的机会，同时要你哥哥明白，只要和我们合作，立功的机会有很多。你还要告诉他我们四海公司是做正当生意的，以后不要老盯着我们。”
曹朝东还将这几个人的外貌特征，可能出现的地方，都告诉了小黄，小黄知道大老板有这个能力，城里的每一个干坏事的人，他都了如指掌，坏人在那里，大老板都会一清二楚的，就好像是一条狗，总能找到肉骨头一样，可是小黄不明白，为什么要出卖他们呢？就因为我是他弟弟吗？给我面子还是给我这个警察哥哥面子呢？
曹朝东看出小黄的迷惑，淡淡地说：“你还犹豫什么？难道还不相信我吗？你去告诉你哥去，名义上是你透露的消息，但是要他知道这是我们四海公司的情报，这样的情报以后会很多，就看他会不会干了。”
小黄本来就是个马屁精，老板的意思他从来不敢违背，于是去找了黄海天，把发现这几个家伙的功劳都拦在自己的身上，他告诉黄海天，他是无意中听到几个人的对话，那几个人在外地犯了很多大案，现在流窜到了这里，他如何如何冒着生命危险，跟踪到了他们的落脚点，于是赶过来报告给了黄海天。黄海天起初还不相信，可是到小黄说的地方一看，发现这五个人果然不像好人，于是一边跟上级作了汇报，一边联系他手下，一边悄悄跟踪他们。
在烧烤摊的旁边，黄海天无意中发现了老驼，他救了老驼后，装着带老驼是来吃烧烤的，其实只不过用老驼做掩护，因为，老驼这么窝窝囊囊的一个人，是没人在意的，跟窝窝囊囊的人在一起的，也不可能好到那里，也不可能叫人注意的。
老驼不大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的确想要走了，他要找他那件破棉袄，老驼知道时间越长，找到的希望就越小。
黄海天又摸了摸老驼干瘪的衣袖，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口气，眼中很是失望。黄海天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武功高强的乞丐另有其人。”
黄海天慢慢转头问老驼：“刚刚他们为什么要绑你？你干了什么事了？”
老驼迷惑地说：“我能干什么事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路上走着就诶了一顿打，还把我捆了起来。”老驼说着话，还看看自己的胸前被磨破的大衣。
黄海天看着老驼，脑子里有很多问号，但是他知道老驼现在并不信任他，不会把什么话都告诉他，但他要解开脑子里的疑问，就要跟老驼保持好关系，取得老驼的信任。于是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有缘，你想干什么事，我能帮的就帮帮你，你刚才说，你要去找你那件棉袄？到底怎么回事？我觉得好奇怪，那棉袄不是穿你身上的吗？怎么会丢呢？”
“我现在干净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老驼告诉这个黄海天，说洗了个澡，出来叫那个管澡堂的老头将棉袄给丢垃圾车里了，黄海天笑了笑说：“你那件棉袄该丢了，又脏又破还很臭，弄丢了，有什么好心疼的？你现在不是有衣服穿吗？”
老驼说：“可是那棉袄里面有要紧的东西，有......”老驼差一点就要把帮胡小芹保管的东西说出来，可是忽然觉得不妥，就住了口。
黄海天见老驼不往下说了，好奇地问：“什么要紧的东西？难道是钱？”
老驼正好可以下了台，点了点头说：“是是是，钱不多，所以不好意思说，不过对我来说.....你也知道，我挣钱不容易......”
烧烤摊的老板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拍了一下额头，大声嚷嚷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真倒霉，来这里吃东西的怎么都是这个样子的，吵吵嚷嚷地就跑了，钱还都没有给，奶奶的，白干了。”转头冲老驼和黄海天望来，嘴里却加重了语气，嚷嚷着说道，“真倒霉。倒霉！”
好像今天的霉运是老驼和黄海天这两个人给他带来的一样。
黄海天破了大案，心里高兴，也不跟那老板计较，站起来爽爽快快地结了账。
从烧烤摊出来，老驼看看外面没有什么盯着他的人，不觉松了口气，可是马上又愁眉苦脸，他实在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现在要去哪里呢？天也不早了。”
老驼苦笑了一下，说：“我还是要去找那棉袄去，只是不知道那个垃圾车在哪里？我也只好漫无目的地瞎找找。”
黄海天笑道：“垃圾车都是往垃圾中转站去的，然后再从中转站运到郊外的垃圾场，这个地方应该在城东，要不我们到城东的垃圾中转站去看看......”
黄海天还没有说完，忽然从远处传来“啊”的一声惊叫，声音并不是很响，还很短，可是在夜里听起来却格外的清楚，老驼也听到了，呆了一下，问黄海天：“什么声音？”黄海天邹了一下眉头，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黄海天一溜烟地跑了，老驼踮着脚往黄海天走的方向看了看，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老驼想去找那个什么中转站，可是城东这么大，老驼真的搞不明白那个中转站在那个地方，只有等这个黄海天帮忙，或许好找一点，这么想着，脚自然而然地往黄海天跑的方向挪过去。转过一过弯，前面隐隐约约有打斗的声音，老驼就停住了脚步，心里想：“那边在打架，我过去干什么呢？还是先回到原来的地方等好了，万一那个黄海天回来看不到自己，直接走了，那自己一个人去找那件棉袄就难了。”
老驼怎么想着，就要往回走，可是身体好像震动了一下，老驼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轻轻地问：“是你吗？你回来了？”
老驼就听自己的嘴巴说：“你怎么把棉袄里的东西没有保管好呢？弄得我六神无主的，我一路过来找你，却找到了一个垃圾场，发现你那件棉袄怎么会到垃圾场的呢？幸亏我对替身有感应，要不然到哪里去找你呢？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老驼摸了摸脸上还发疼的肿块，生气地说：“都是你搞出来的事，好好的洗什么澡呢？”老驼将洗完澡后发生的事告诉了胡小芹，最后不高兴地问：“你既然看到了那件棉袄，为什么不把它拿回来呢？”
胡小芹叹了口气说：“我只不过是个鬼魂，虽然有法力，可是没有替身的话，一点用都没有，我要是能拿回你那件棉袄，我还找你这个替身干什么？”
老驼迷惑地问：“我以前看到过你拿东西给我啊？怎么会不能拿东西呢？”
胡小芹说：“那是你的幻觉，你看到我拿东西给你，其实都是你自己拿的。”
老驼自说自话了一会，感觉飞了起来，老驼不知道东南西北，忽然鼻子里闻到一股臭味，以前自己臭的时候，他对臭是没有多大的感觉的，可是一下子不臭后，居然闻到了臭味。
垃圾场虽然很大，但是老驼很容易地找到了他那件破棉袄，刚才还非常迫切地想找这件棉袄，现在真正找到后，他竟然有一种嫌弃那件棉袄的感觉，他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放在了现在这件大衣里面，顺手就扔了那件棉袄。
老驼有一件事搞不明白，为什么老驼从澡堂里洗完澡，就不见胡小芹了呢？现在把东西拿到手后，老驼就忍不住地问道：“刚才你上哪里去了？”
胡小芹有点激动地说：“你进去洗澡后，我走到了澡堂的外面，这个时候，忽然有人碰了我一下，我吃了一惊，因为我是鬼魂，除了你这个替身能看到我，还有就是鬼魂能看到我了，而且也只有鬼魂碰我我才能感觉到，对于人，我碰他他碰我，大家都是感觉不到的。”
老驼好奇地问:“你碰到另一个鬼魂了？是栾文化吗？”
胡小芹叹口气说：“不是栾文化，是我儿子......我儿子叫栾刚刚。上一次，我忽然离开了你，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也见到了我儿子，当时我拼命地追啊追，结果还是叫他跑掉了。”
老驼说道：“上回你是追你儿子去的？你儿子也没有去阴曹地府？”
“上回我只是看到我儿子的背影，虽然我确信是他，可毕竟没有亲眼见面，所以不敢胡说。但是这一次，他碰了我，一回头忽然见到我，很吃惊，问：‘刚才我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真的是你。’我责怪他说：‘你见了我，怎么连妈妈也不叫一声？’栾刚刚回答说：‘现在我们都已经是鬼魂了，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已经是平等的，再说了要是我去阎王殿报到之前，喝了黄婆汤的话，我现在也不认识你了......’看看，我儿子居然不认我了，栾刚刚说完，转头就跑，我当然要去追他了，我要问问清楚，他是怎么从阎王殿出来的。于是我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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