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2)章 阴沟里别翻船
周同做为一个新手秘书，总是要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胡小月是老机关了，做事可谓是滴水不漏，自己的姐夫靠山调走，她还能余威犹在，又顺势搭上广言这班船，可见其政治智慧之高深。
周同的姿态放得很低，拿不准的事，就去请教她这位办公室主任，在这方面，身为盟友的两人交流起来，绝对比跟墙头派的袁伟忠顺利得多，很多话，袁伟忠不方便讲，但是胡小月，却没什么顾忌。
胡小月对周同，也是颇有好感的，这种好感并非男女之间那种感觉，而是周同身为广言的秘书，又是办公室副主任，真要是拿捏起来，硬压她一头，她也要捏着鼻子认下来，可是周同处处以礼相让，一口一个胡姐姐，小嘴甜得让人心里都痛快，自然也乐得顺势多指点几句。
看着胡小月一个个地填着名字与职位，周同的眼睛都快要瞪圆了，“胡姐，你在开玩笑，当市里的领导就请了好几十，这还不算省里的，省城的领导请就请了，毕竟经济圈要靠近省城，你把县县市区的领导也请了，这可就有些过了，这是要婚宴操办啊！咱们财政本来就紧张，那点经费能够用嘛！”
胡小月翻了他一记白眼道：“你还嫩了点，这种事，谁还担心经费啊，我告诉你，这叫礼多人不怪，我还在考虑，其它的人要不要加呢！你看看，市委书记必须要请的，人家来不来就是人家的事了，市长要请吧，主管建设的副市长都请了，工商管理那边就不能不请吧，武装部也要请吧！”
“是是是，这些都要请，可是咱这事跟计生办有什么关系？修个路还要搞计生？一帮爷们，跟谁生孩子去！”
胡小月咯咯地笑道：“说你嫩你还不服气，你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这位计生办主任，跟邵书记是党校同学，听说，背地里还拜过把子，当然，这事只是听说，你说，这么铁的关系，咱要是不请，邵书记表面不说，心里能没意见嘛，这种露脸，又能跟上级见面交流的机会可不多，不请谁都不好，这事，还是我向县长汇报吧！”胡小月道。
周同当然没意见，胡小月暗道一声算你聪明，这事太大了，她也不好从中使什么性子，真要是搞砸了，他跟周同，谁都跑不掉。
胡小月把名单一收道：“一会我们还要去跟石明飞碰个头，把名单再确认一下，然后请广县长签字，再请邵书记过目再签个字，这事看起来就是一个名单的事，可实际上，已经算是难得的大事了，少了哪一道程序都不行，政府上下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有一摊子事，有些事看起来小，但是在程序上，却一点都不能少，没有任何人，愿意为别人担责任，这就是官场赤裸裸的现实。
周同刚要回办公室，胡小月就把他叫住了，“小周，我听说，最近食堂的饭菜制量上可不如从前了，我知道你不在意食堂后勤方面那点油水，但是，那可是整个县政府的饭碗，食堂搞不好，可就相当于把上上下下全都得罪了个遍，这个关节，你自己要想明白了，别让一个食堂颠勺了，坏了你的名声，到时候人家不会说食堂师傅怎么样，只会说你把油水都装到自己兜里了！”
周同苦笑着道：“胡姐，你说我一个大老爷，哪管得了这锅锅灶灶的事啊，不行的话，我跟县长说说，还是归你管得了！”
“哟，没看出来，你还挺大男子主义的嘛，咱们是自己人，我跟你说顺实在话，别小看了食堂那点事，如果你能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事弄明白，捋清楚，以后独当一面，绝对没问题，县政府，就是一个小社会，而食堂，绝对是中心！”
胡小月这么一说，周同微微一愣，马上就想明白了，平时大家在各个办公室，各管各的一摊，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国人好八卦，而八卦，有一大半，都是在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聊出来的。
“胡姐姐啊，你这是赶鸭子上架啊！”周同无奈地道，没有再拒绝，而是去了食堂。
还没到吃饭点，食堂冷冷清清的，但是桌椅擦得都非常干净，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这食堂自己不管，不也运转得挺好嘛！
后厨在忙活着，切菜、颠勺，忙成一片交响乐。
周同远远地看了一眼，没有打扰他们工作，自己又不是厨子，都说食堂的味道变了，可自己到了后厨也看不出来啊，还得从其它方面找找原因。
周同出了食堂，准备去门卫看看，询问一下最近后勤运送的是不是换人了，数量没变，可是质量变了，很有可能，是食材出了问题。
还没到门卫，就见门卫老头开门，放进来一辆脏兮兮的小货车，周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到了门卫，一看到周同来了，门卫的老头一愣，有些紧张地道：“周秘书，你怎么来了？”
“我现在管后勤啊，总要过来看一看，大家都有困难，我也好帮着解决一下！”周同说着，递给老头一根烟。
“没困难，没困难，啥困难都没有，挺好了！”老头连声道。
周同笑着道：“别紧张，我就是瞎转转，对了，刚刚进来那车，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政府部门来办事的！”
老头赶紧道：“是食堂过来送材料的，是老罗介绍来的！”
“行，我就是问问，没事！”周同说着，把剩下的大半盒烟都塞给了老头，然后向食堂走去，想看看，罗金明这个食堂实际承包者，在搞什么名堂。
无论是周同，还是胡小月，都有自己的一摊子事，自然不可能把食堂管得事无巨细，要是连买个菜买个油都要他出面的话，秘书这工作也就不用干了，这些琐碎的事情，就能把他们的时间全都占用了。
无论是精明无比的胡小月，还是在领导身边说得上话的周同，都不可能管到第一线上去，胡小月在的时候，罗金明也只能搞点小动作，比如进货的时候，拿些回扣之类的小钱，这也算是潜规则之一，胡小月也懒得理会，周同当然也不可能计较这点小钱，换成是谁，都改不了这种常年经久的潜规矩，用一点小钱换个平安，这点心胸气度还是有的。
现在周同上任，罗金明也四处打听了一下，农村出来的，肯定没啥见识，所以，这胆子也大了起来，黑眼珠子里，什么时候能容得下白银子？哪怕罗金明负责的是政府工作人员的食堂，看到白银子，眼珠子都快变成银白色了，这胆子，自然也大了点。
只不过食堂吃饭的就是那些人，做的也是那些菜，在总金额上，不可能有太大的波动，否则的话，上头稍稍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个县长秘书，还没到一辈子不进菜市场的地步。
数量上打不了主意，质量上，就可以动动脑筋了。
“罗老板，货送来了，上回的钱结了呗，我老板都快要愁白了头！”
“呸，还好意思要上回的钱！”罗金明瞪着眼珠子怒道，“上次送来的油，问题可不小啊，大家都吃出来的，要是上头追责下来，我告诉你们，你们谁都别想跑，你给我说老实话，你们勾兑的比例是多少！”
小伙嘻嘻地笑道，“罗老板，瞧您说的，不管咋个勾兑法，都没有纯花生大豆油好吃就是了，不过啥比例，那是老板的事，平时我们也接触不到哇！”
“次奥的，你们干的事可太过了，地沟油倒底给我放了多少啊，嘴麻的人都能吃出味不对来！”罗金明怒道。
周同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才跟胡小月交接了几天啊，竟然给惹出这么大的事来，而且还是这种焦点的地沟油。
年轻人嬉嬉地笑道：“罗老板，这是说啥呢，咱都是老相识了，坑谁也不能坑咱自己人呗，有啥要求，直接说嘛，咱们按着你的要求来就好了，再者说，我们这边都是自家榨的大豆油，可没有地沟油那种丧天良的玩意！”
“你这次送来的是什么比例？”
小伙笑道：“我老板也知道，上回勾兑得有些狠了，所以，这回是一半兑一半，保证神仙嘴也吃不出别的味来。”
“我先试试再说，回去跟你老板讲，如果这次的油还不行的话，以后就别送了，之前的帐也别结了！赶紧搬吧！”罗金明有些不耐烦，还有些暴躁地道。
周同皱着眉头，正准备出面解决这事，手机便震动了起来，一看是胡小月打来的，也只能暂时做罢。
两人约在大门口碰头，然后一起向县委大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再反复地研究了一下邀请人，看起来很是亲密的模样。
晋思奇刚刚写完一篇稿子，捏着眉心，喝了两口咖啡，站到窗前透气，正好看到春风得意的周同与胡小月，心里顿时就泛起一股酸意来。
如果说，大家都是原地踏步的话，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当别人开始进步，自己还停留原地的时候，这心里，自然而然地就开始泛起酸意来了，晋思奇本来性子清冷，本身又是名牌大学有学历，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争胜的心思，可是现在看到胡小月和周同不停地进步着，她的心，也开始动起来了。
石明飞的办公，周同以前来面见邵永安的时候来过一次，上一次，自己还是一个小区管主任，别说邵永安了，就算是石明飞，也不拿正眼看他，可是现在再来，自己已经是县长秘书，跟石明飞差不多平级了，就连石明飞，在热情招呼的时候，都暗叹一声，这小子的祖坟上，得长了多大的一根蒿子啊，升官升得真像坐火箭了。
“邵书记有事出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你们二位坐，喝茶喝茶！”石明飞热情而又不失礼貌地笑道。
周同象征性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这次我们是来给邵书记过目，一号工程开工邀请人名单的，石秘书，要不你先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免得我们再被领导批！”
周同笑着将名单递了过去，如果是别的事，石明飞绝对不会插手，可是这件事，他还真要重视起来，真要是捅出什么篓子来，可不光是广言一个人的事，上下谁都不好过，他身为书记的秘书，没把好第一关，责任一样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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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的姿态放得很低，拿不准的事，就去请教她这位办公室主任，在这方面，身为盟友的两人交流起来，绝对比跟墙头派的袁伟忠顺利得多，很多话，袁伟忠不方便讲，但是胡小月，却没什么顾忌。
胡小月对周同，也是颇有好感的，这种好感并非男女之间那种感觉，而是周同身为广言的秘书，又是办公室副主任，真要是拿捏起来，硬压她一头，她也要捏着鼻子认下来，可是周同处处以礼相让，一口一个胡姐姐，小嘴甜得让人心里都痛快，自然也乐得顺势多指点几句。
看着胡小月一个个地填着名字与职位，周同的眼睛都快要瞪圆了，“胡姐，你在开玩笑，当市里的领导就请了好几十，这还不算省里的，省城的领导请就请了，毕竟经济圈要靠近省城，你把县县市区的领导也请了，这可就有些过了，这是要婚宴操办啊！咱们财政本来就紧张，那点经费能够用嘛！”
胡小月翻了他一记白眼道：“你还嫩了点，这种事，谁还担心经费啊，我告诉你，这叫礼多人不怪，我还在考虑，其它的人要不要加呢！你看看，市委书记必须要请的，人家来不来就是人家的事了，市长要请吧，主管建设的副市长都请了，工商管理那边就不能不请吧，武装部也要请吧！”
“是是是，这些都要请，可是咱这事跟计生办有什么关系？修个路还要搞计生？一帮爷们，跟谁生孩子去！”
胡小月咯咯地笑道：“说你嫩你还不服气，你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这位计生办主任，跟邵书记是党校同学，听说，背地里还拜过把子，当然，这事只是听说，你说，这么铁的关系，咱要是不请，邵书记表面不说，心里能没意见嘛，这种露脸，又能跟上级见面交流的机会可不多，不请谁都不好，这事，还是我向县长汇报吧！”胡小月道。
周同当然没意见，胡小月暗道一声算你聪明，这事太大了，她也不好从中使什么性子，真要是搞砸了，他跟周同，谁都跑不掉。
胡小月把名单一收道：“一会我们还要去跟石明飞碰个头，把名单再确认一下，然后请广县长签字，再请邵书记过目再签个字，这事看起来就是一个名单的事，可实际上，已经算是难得的大事了，少了哪一道程序都不行，政府上下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有一摊子事，有些事看起来小，但是在程序上，却一点都不能少，没有任何人，愿意为别人担责任，这就是官场赤裸裸的现实。
周同刚要回办公室，胡小月就把他叫住了，“小周，我听说，最近食堂的饭菜制量上可不如从前了，我知道你不在意食堂后勤方面那点油水，但是，那可是整个县政府的饭碗，食堂搞不好，可就相当于把上上下下全都得罪了个遍，这个关节，你自己要想明白了，别让一个食堂颠勺了，坏了你的名声，到时候人家不会说食堂师傅怎么样，只会说你把油水都装到自己兜里了！”
周同苦笑着道：“胡姐，你说我一个大老爷，哪管得了这锅锅灶灶的事啊，不行的话，我跟县长说说，还是归你管得了！”
“哟，没看出来，你还挺大男子主义的嘛，咱们是自己人，我跟你说顺实在话，别小看了食堂那点事，如果你能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事弄明白，捋清楚，以后独当一面，绝对没问题，县政府，就是一个小社会，而食堂，绝对是中心！”
胡小月这么一说，周同微微一愣，马上就想明白了，平时大家在各个办公室，各管各的一摊，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国人好八卦，而八卦，有一大半，都是在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聊出来的。
“胡姐姐啊，你这是赶鸭子上架啊！”周同无奈地道，没有再拒绝，而是去了食堂。
还没到吃饭点，食堂冷冷清清的，但是桌椅擦得都非常干净，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这食堂自己不管，不也运转得挺好嘛！
后厨在忙活着，切菜、颠勺，忙成一片交响乐。
周同远远地看了一眼，没有打扰他们工作，自己又不是厨子，都说食堂的味道变了，可自己到了后厨也看不出来啊，还得从其它方面找找原因。
周同出了食堂，准备去门卫看看，询问一下最近后勤运送的是不是换人了，数量没变，可是质量变了，很有可能，是食材出了问题。
还没到门卫，就见门卫老头开门，放进来一辆脏兮兮的小货车，周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到了门卫，一看到周同来了，门卫的老头一愣，有些紧张地道：“周秘书，你怎么来了？”
“我现在管后勤啊，总要过来看一看，大家都有困难，我也好帮着解决一下！”周同说着，递给老头一根烟。
“没困难，没困难，啥困难都没有，挺好了！”老头连声道。
周同笑着道：“别紧张，我就是瞎转转，对了，刚刚进来那车，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政府部门来办事的！”
老头赶紧道：“是食堂过来送材料的，是老罗介绍来的！”
“行，我就是问问，没事！”周同说着，把剩下的大半盒烟都塞给了老头，然后向食堂走去，想看看，罗金明这个食堂实际承包者，在搞什么名堂。
无论是周同，还是胡小月，都有自己的一摊子事，自然不可能把食堂管得事无巨细，要是连买个菜买个油都要他出面的话，秘书这工作也就不用干了，这些琐碎的事情，就能把他们的时间全都占用了。
无论是精明无比的胡小月，还是在领导身边说得上话的周同，都不可能管到第一线上去，胡小月在的时候，罗金明也只能搞点小动作，比如进货的时候，拿些回扣之类的小钱，这也算是潜规则之一，胡小月也懒得理会，周同当然也不可能计较这点小钱，换成是谁，都改不了这种常年经久的潜规矩，用一点小钱换个平安，这点心胸气度还是有的。
现在周同上任，罗金明也四处打听了一下，农村出来的，肯定没啥见识，所以，这胆子也大了起来，黑眼珠子里，什么时候能容得下白银子？哪怕罗金明负责的是政府工作人员的食堂，看到白银子，眼珠子都快变成银白色了，这胆子，自然也大了点。
只不过食堂吃饭的就是那些人，做的也是那些菜，在总金额上，不可能有太大的波动，否则的话，上头稍稍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个县长秘书，还没到一辈子不进菜市场的地步。
数量上打不了主意，质量上，就可以动动脑筋了。
“罗老板，货送来了，上回的钱结了呗，我老板都快要愁白了头！”
“呸，还好意思要上回的钱！”罗金明瞪着眼珠子怒道，“上次送来的油，问题可不小啊，大家都吃出来的，要是上头追责下来，我告诉你们，你们谁都别想跑，你给我说老实话，你们勾兑的比例是多少！”
小伙嘻嘻地笑道，“罗老板，瞧您说的，不管咋个勾兑法，都没有纯花生大豆油好吃就是了，不过啥比例，那是老板的事，平时我们也接触不到哇！”
“次奥的，你们干的事可太过了，地沟油倒底给我放了多少啊，嘴麻的人都能吃出味不对来！”罗金明怒道。
周同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才跟胡小月交接了几天啊，竟然给惹出这么大的事来，而且还是这种焦点的地沟油。
年轻人嬉嬉地笑道：“罗老板，这是说啥呢，咱都是老相识了，坑谁也不能坑咱自己人呗，有啥要求，直接说嘛，咱们按着你的要求来就好了，再者说，我们这边都是自家榨的大豆油，可没有地沟油那种丧天良的玩意！”
“你这次送来的是什么比例？”
小伙笑道：“我老板也知道，上回勾兑得有些狠了，所以，这回是一半兑一半，保证神仙嘴也吃不出别的味来。”
“我先试试再说，回去跟你老板讲，如果这次的油还不行的话，以后就别送了，之前的帐也别结了！赶紧搬吧！”罗金明有些不耐烦，还有些暴躁地道。
周同皱着眉头，正准备出面解决这事，手机便震动了起来，一看是胡小月打来的，也只能暂时做罢。
两人约在大门口碰头，然后一起向县委大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再反复地研究了一下邀请人，看起来很是亲密的模样。
晋思奇刚刚写完一篇稿子，捏着眉心，喝了两口咖啡，站到窗前透气，正好看到春风得意的周同与胡小月，心里顿时就泛起一股酸意来。
如果说，大家都是原地踏步的话，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当别人开始进步，自己还停留原地的时候，这心里，自然而然地就开始泛起酸意来了，晋思奇本来性子清冷，本身又是名牌大学有学历，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争胜的心思，可是现在看到胡小月和周同不停地进步着，她的心，也开始动起来了。
石明飞的办公，周同以前来面见邵永安的时候来过一次，上一次，自己还是一个小区管主任，别说邵永安了，就算是石明飞，也不拿正眼看他，可是现在再来，自己已经是县长秘书，跟石明飞差不多平级了，就连石明飞，在热情招呼的时候，都暗叹一声，这小子的祖坟上，得长了多大的一根蒿子啊，升官升得真像坐火箭了。
“邵书记有事出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你们二位坐，喝茶喝茶！”石明飞热情而又不失礼貌地笑道。
周同象征性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这次我们是来给邵书记过目，一号工程开工邀请人名单的，石秘书，要不你先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免得我们再被领导批！”
周同笑着将名单递了过去，如果是别的事，石明飞绝对不会插手，可是这件事，他还真要重视起来，真要是捅出什么篓子来，可不光是广言一个人的事，上下谁都不好过，他身为书记的秘书，没把好第一关，责任一样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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