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_民国女配日常[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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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小幡吉从来没有把华国人放在眼里过,也不认为柏广立跟容重言的念头能实现,“那又怎么样?你们北平政府并没有改变历史的胆量!”

  小嶓吉傲慢的高昂着头,“容老板,据我所知你也不过是一个商人,就算是得了柏司令的委任,也不过是沪市这小小一方之地的财务官,难道还想插手两国之事?”

  “啪!”小幡吉话音未落,站在他身边的东洋在沪商务官草政雄手里的高脚杯突然碎了,杯中的红酒霎时流了出来,不但流到了草政雄的衣服上,还因为身高的原因,小幡吉也被撒了一身。

  “你,八格!”

  小幡吉正慷慨激昂呢,没想到却被人突然浇了一身酒,他气急败坏的抬头大骂!

  草政雄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的长官冲华国人发火呢,手里的杯子为什么碎了,完全不知道啊?!

  陆爱素离的近,也被吓了一跳,她呵呵一笑,“草政君可能是太专注了,”她冲小幡吉一伸手,“陆某领阁下去换身儿衣服?”

  还换身儿衣服,换完再来接着挑衅?艾阳冷冷一笑,看着陆爱素陪着小幡吉跟草政雄走的方向,轻轻抬了抬手,打碎他们一个杯子看来还是满足不了这些小人。

  小幡吉喋喋不休的用日语跟陆爱素发泄着心里的不满,刚走到门口处,只觉腿弯处好像被人扎了一刀,疼的他下意识的伸手扶墙,就见头顶的壁灯晃了两晃,青铜材质的玉兰灯架居然就那么断了,而上头的玻璃灯罩毫不客气的冲着小幡吉的头上扣了下去。

  陆爱素到底是上过军校的,反应十分灵敏,立马闪到了一边,就见白色的玉兰玻璃灯罩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小幡吉头上,等他懵头懵脑的转过头,满头满脸的白色碎玻璃和鲜红的血!

  续夫人赶紧把艾阳拉到自己身后,“小心点儿,这事蹊跷的很。”

  杯子裂了可能是草政雄手劲太大,一时失态,可那玉兰壁灯就太不可思议了,续夫人估算着距离,就算是落下来,也不可能碎在小幡吉头上啊!

  艾阳装作慌乱的模样,一手拉着续夫人,转身去找汪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柏广立跟军部的将官们也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惊呆的原因,跟续夫人大致相同,这么违反常理的事情,居然被他们看到了?

  熊以民的手已经按在了腰上,“司令!”

  柏广立摆摆手,“不过是个意外,没事的,你去看看小幡阁下怎么样了,先叫饭店的医生过去帮他包扎一下,”

  他转身冲同样目瞪口呆的各国领事哈哈一笑,“是柏某安排不周,叫大家见笑了。”

  法国领事离东洋人最近,草政雄的杯子已经碎的让他不可思议,赶紧把自己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可后头更精彩的事让他只顾在胸前划十字了,“上帝啊,我到底看见了什么?”

  米国人冲法国佬翻了个白眼,自由饭店是他们建的,号称全沪最高档最豪华的大饭店,可现在大家看到了什么?

  自由饭店的壁灯会自己断开,然后把客人砸的头破血流?以后谁还敢来自由饭店入住?

  ……

  出了这样的事,陆爱素丢下所有人陪着小幡吉走了,站在台上的安教授干脆话题一转,开始讲起华夏五千年的兴衰来,尤其是曾经的那些光辉灿烂的文化!

  “《四库全书》是什么书?”艾阳津津有味的听着,怪不得大家把安教授奉为泰斗式的人物,人家肚子里果然是有货的,瞧瞧,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还听着很痛快,要是还能带上物理性攻击就好了。

  容重言刚在寻思刚才的“奇事”,他跟着好奇心强的外国领事去看了那个突然断了的壁灯,那铸成玉兰花枝模样的青铜灯架还是簇新的,一点儿老损的迹象都没有,而且断痕处如被刀削一样,这分明是因为外力所致!

  如果壁灯断了是外力的话,那灯罩碎在小幡吉头上,也就可以理解了,也是人力所为!

  容重言用余光扫着宴会厅里的人,又担心自己有漏掉的地方,叫过跟他一起来的助理,“你去跟经理说一声,看看小嶓吉受伤的时候,谁离开了宴会厅!”

  艾阳听的心里偷乐,有人离开,也是吓的了,这下好了,还要再受个调查,好委屈!

  “你听我说话了没?安教授讲的这么好,你都不听,”艾阳不满的扯了扯容重言的衣袖,“这里的保安又不归你管,松沪军的大佬们可都在呢!”

  人家保安处的处长已经立马进入战斗状态了,“你还是陪我听演讲,你给我讲讲,什么叫《四库全书》?”

  柏广立还稳如泰山的站在下头听安教授演讲,宴会厅里的客人们基本都在,也确实轮不着自己出面,容重言一笑,“我习惯了,以后得改,这《四库全书》嘛……”

  艾阳听了半天,才知道这套书华国的国宝级藏品了,搞笑的是,被赶出紫禁城的小皇帝没钱结婚,就打上了它的主意,要把它给卖掉,给自己办个盛大的婚礼!

  艾阳都无力吐槽了,你皇位都保不住了,办个全球婚礼也捡不回被踩到地心的脸面,还卖家当?是你的么?

  东洋人就更可笑了,你买回去又怎么样?华夏五千年文化就是你们的了?这智商也是没谁了。

  “现在呢?东西呢?”

  容重言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流落了出去,四散开了,我父亲也收集了一些,安教授那里也有,只是能不能再次汇齐,尚不好说。”“这就是国家羸弱的下场,连套书都会被人觊觎,”艾阳历史再不熟悉,也知道这个时候,华国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大肥肉,走过路过的如果不来啃一口,反而成了傻瓜了。

  见台上的安教授已经泪湿眼眶,而台上柏广立他们也都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艾阳赶紧听他在说什么,却原来安教授已经骂上了,只差没有指着柏广立的鼻子,质问他们这些,吃着百姓血肉的军人,是做什么吃的?

  “这也不能全怪松沪军吧?”艾阳差点儿想上去跟安教授辩一辩了,是,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但你领导人不给力,弄不弄就签条约,就逃跑,服从命令还是军人的天职呢,叫他们怎么办?

  华国现在的情况是只靠军队就能解决的?倾国在即,亿万百姓都成了亡国奴了,你指着军人们骂,骂他们是懦夫,让你们变成了亡国奴?他们骂谁去?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个道理安教授难道不懂?气节跟骨气都不是指着当政者的鼻子骂就可以体现出来的,如果只这么做,就是沽名钓誉了。”

  艾阳对台上慷慨激昂的安教授撇撇嘴,“骂人之前,先问自己做了什么,应该做什么,我不是要他上阵杀敌,每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好自己的事,把驱逐列强增加国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中,不是光跳脚就是爱国好不好?”

  艾阳靠武力惯了,对这些文人内心不像现在的人那么尊敬。

  容重言也听出来了,笑着解释,“这就是安教授为华国做的事啊,利用他的知识多为国家培育有志青年,也利用他的文化界的威望跟影响力,奔走呼吁,唤醒大众,今天的话他是有意说给柏司令听的,让他不要忘记自己曾经的理想,不要因为做了松沪司令,却忘了他最初是想要什么?而成为尹洋跟陆士珍那样的人。”

  “好吧,是我错怪他了,希望他的话有用吧,”艾阳承认错误十分爽快,她在下头牵住容重言的手,“不过我总觉得靠嘴救不了华国,比如今天,你觉得大家离开之后,记住的是东洋鬼子头破血流的样子呢,还是安教授的的演讲?”

  “这怎么一样?”

  “我的意思是,演讲有用,但抵不上一场胜仗对国人的鼓舞,就像刚才那个小幡子的样子,谁叫他在咱们的地盘上大放厥词?报应立马就来了。”艾阳咯咯笑道,“他一头血的样子真的好好笑。”

  “你别小看这些东洋人,他们比那些洋鬼子更难对付,也更阴狠,”容重言觉得艾阳太孩子气了,叹了口气道,“就这两年,沪市就多了三十多家东洋的商社,整个华国就更多了,他们到华国来,并不只是做生意那么简单,他们想要的更多。”

  这个艾阳比容重言更清楚,她就算是只身跑到东洋,杀了他们的天皇,可那些军,国主义者死不光,也是徒然,“最根本的还是咱们自己强了,在绝对的实力跟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容重言宠溺的抚了抚艾阳的头,“真聪明,这就是我要做的事。”

  “我当然聪明了,”艾阳冲容重言得意的挑眉,“这也是我想帮你的事。”

  容重言握紧艾阳的手,“嗯,你陪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跟安慰了。”

  我的用处可不止这些,但你这么认为也挺好的。

  何太太用余光看着一直跟容重言絮絮私语的艾阳,慢慢走到汪夫人身边,“李小姐跟容老板的感情可真好,我觉得离喝他们喜酒的日子不远了呢!”

  汪夫人离二人并不远,因为不愿意打扰他们,才没有站过去,“我也想呢,但重言说小艾年纪太小了,想让她再轻松两年,我觉得也是,这嫁了人之后日子再好,也比不得当小姐的时候啊。”

  何太太没想到汪夫人居然会这么说,“可这么一直拖着,外头人会怎么想?说不定还以为是容家对李小姐不满意呢?”

  何太太尴尬的笑笑,“我们这些人当然知道夫人有多喜欢李小姐,但总会叫人觉得容老板另有打算似得。”

  何太太的话汪夫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她还跟容重言提过,不行先定婚,他们有了未婚夫妻的身份,来往起来,也比男女朋友要更加光明正大一些。

  但艾阳连这个都不要求,在她看来,感情好的话,男女朋友也可以一生一世,感情不好,夫妻也能分道扬镳,容重言从来不在这方面强求艾阳,她这么说了,他也就把艾阳的意思化成他的想法,这么告诉了汪夫人。

  何太太冲不远处的续夫人微微一笑,“续夫人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续夫人脑子里还在想小幡被袭的事呢,根本没听见何太太说什么,“啊?什么?”

  何太太的目的,确实是再次试探两位夫人的关系,她笑着自己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续夫人怎么看?”

  续夫人看了汪夫人一眼,笑道,“这是人家容家的家事,咱们怎么看都不管用的,我啊,现在最发愁的就是励行的婚事了,他本来就老大不小的了,又受了伤,跟郑家,”

  续夫人再次叹气,“人家也瞧不上咱们这样的人家,我也寻思着,盲目的找不行,欸,何太太,你如果有合适的人选,给我们励行操点心。”

  何太太没想到自己都递梯子了,续夫人都不接她的话头,心里讶然,“顾老板啊,原来他的婚事一直没有定下来?哎哟那可真是不小了,夫人您开口了,我一定帮您留意着,只是您也知道,我认识的都是以民的同袍们,这家里可都算不得出色,当然,小姐我一定挑最好的!”

  何太太跟熊以民可没少聊顾励行,洪门老大这个身份,虽然比不得些权贵,但在沪市这样的地方,也是走到哪儿都得给几分薄面的人物,别的不说,光顾励行名下的产业,就算熊以民的官当的再大的一点,也比不了的,如果不是想着避嫌,何太太都想从自己娘家挑个侄女儿外甥女的说给顾励行了。

  这位何太太似乎对容家跟顾家都极为关注,续夫人留了心,但面还是做出十分感激的模样,邀请何太太有空去黄山路做客去。

  艾阳把后头的聊天听的清清楚楚,她在容重言耳边小声道,“这位何太太也是个人物,八面玲珑的,熊以民也这样么?”

  容重言虽然不像艾阳可以把后头的话听清楚,但何太太之前跟汪夫人走的近,现在又跟续夫人攀上了交情,也叫他挺感慨的,“熊处长跟何太太是一对恩爱夫妻,这夫妻恩爱,肯定性子也是极投合的。”

  ……

  陆爱素看着自由饭店的医生帮着小幡吉把伤口包扎好,反复向米国医生求证了,小幡吉头上的外伤并不会恶化,才安抚了他的情绪并亲自把与他同来的东洋人送上了车,等车队走了,陆爱素才长吁一口气,转身回了宴会厅。“怎么样了”柏广立见陆爱素回来,笑问。

  陆爱素这会儿还没正式就职呢,因此也不把柏广立当上司看,只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广立兄也真是的,出了这样的事,你也不过去看看,我好不容易才把小嶓他们给哄好送走了,”

  她看了一眼正跟艾阳坐在一起吃东西的容重言,原以为这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一点儿头脑也没有,“你那个个财务大臣也够蠢的,这才什么时候,就提关税自主的事?这是一个沪市可以决定的?”

  今天是为了欢迎她才举办的晚宴,容重言这是做什么?给她添堵?下马威?

  柏广立不好高兴了,“其他国家的公使们都在,我独对东洋人过于热情,不太好吧?而且你才从东洋回来,由你出面挺合适,至于关税自主的事,那么大笔钱就这么落入外国的人口袋,养肥他们再回过头来对付我们,你咽得下这口气?刚好,我也有事想请你帮忙呢,”

  柏广立不等陆爱素再开口,摆摆手道,“就如你所说的那样,现在提这个确实是操之过急了,但华国统一,收回我们自己的权力是早晚的事,有备无患嘛,等你机要处的事熟悉了,就培养个信得过的副手帮着你,你呢,抽点儿精力过去帮帮重言,有大帅在,还有北平政府,我哪有资格弄什么账务大臣?不过咱们养兵离不开钱是真的,重言在经济上可是一把好手,你跟着看看学学,没有坏处。”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过是想把她从司令部赶出去罢了,陆爱素抿嘴一笑,“好啊,父亲也常说他手下都是一群大老粗,一个比一个会花钱,挣钱的却找不出来,我能跟着容老板学两招,也是求之不得,不过么,我可先把丑话说头里,我不赞同他弄那什么关税自主,你可别怪我到时候给他搞乱!”

  关税自主不但是柏广立,也是容重言最想做的事,柏广立可不认为一个陆爱素就能难得住容重言,“你有话直说的性子真是像极了大帅,”

  他对陆爱素亲切的点头,“也对我的脾气,咱们这些人,最讨厌的就是弄什么花花肠子,”

  他冲容言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等容重言过来了,柏广立把自己的安排跟他说了,“你可得好好教爱素,不许藏私!”

  容重言没想到陆爱素对关税自主居然是这么个看法,笑道,“我知道了,陆处长一看就是冰雪聪明之人,我那儿那点子银钱来往的事,哪用得着教?陆处长恐怕看几天,就知道里面的窍道了。”

  陆爱素悠悠一笑,她出生的时候陆士珍已经发迹了,她从小到大就不认为挣钱有什么难的,“容老板不要太妄自菲薄了,你能把生意做到全遍江淅苏三地,”

  她轻咳一声,“还有粤海那边,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不瞒你说,爸爸只要一提起陈黎,就指着我那几个哥哥弟弟们骂,说人家留洋你们也留洋,为什么人家一回来,就能替陈良峰挣大钱,你们除了花老子的钱,做什么什么不行?”

  “陆处长玩笑了,两位小陆帅都是骁勇善战的英雄,这不吴大帅在皖西屯兵十四万,愣是占不了咱们陆家军一点儿便宜嘛,”容重言可当不得陆爱素的夸奖,更不愿意她把陈黎也扯进来。

  “还有三公子跟四公子,也都是陆帅的左膀右臂,大家提起陆家,最常说的,就是虎父无犬子,称赞陆帅不但战功彪炳,还教子有方。”

  陆爱素打心眼儿里瞧不上自己的兄弟们,大老婆生的两个哥哥,倒是早早的出来帮陆士珍了,但又如何?在她看来,如果没有陆士珍这个大帅的爹,两个哥哥什么仗也打不赢,每次出兵,参谋都恨不得带过去一个连,下头的几个呢?

  倒都挺会争权的,偏又带兵不行,理事不成的,除了会跟自己的亲妈抱成一团儿争宠,比着给陆家生孩子,讨陆士珍的欢心,然后再悄悄给老大老二挖坑,恨不得他们早早死在外头,还会什么?

  但她还没有蠢的连家丑都跟人说的,哈哈一笑,“叫容老板这么一说,就显得我这是个笨的,丢了父亲的脸了。”

  容重言对陆爱素把自己归到儿子的行列里挺无奈的,“陆处长谦虚,虽然重言对军事一无所知,但也知道,军事学院是最辛苦的地方,您从东洋军官学校毕业,恰恰就说明了你的过人之处。”

  艾阳在不远处听的心里直笑,原来容重言口是心非起来,也挺厉害的,这不,几句话说的陆爱素心花怒放的。

  尹曼如观察了艾阳好一会儿,见她心情似乎不错,才期期艾艾的过来,坐在艾阳对面,“李小姐,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刚才尹曼如还陪着英兰呢,这会儿英兰找陆爱素去了,她又过来烦自己,艾阳挑眉,“不用了,我只是不想沪市人被陈二公子瞧不起,倒不是特意为了帮你。”

  尹曼如尴尬的点点头,她看向不远处被人簇拥着的陆爱素,“不久之前,我也像五哥一样,被人围着捧着,以为自己就是真的公主了,”以为父亲永远都在,尹家永远都在。

  “所以才会有那句话:世事无常,人啊,恣意作乐是可以,但也得给自己留后路才行,”艾阳呷了口杯中的酒,淡淡的看着尹曼如,“尹小姐过来是有话跟我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猜心,你直说就好了。”

  尹曼如低下头,半天才道,“五哥的事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刚才也不是有意要拖你下水,实在是我现在的处境太艰难了,而且,”

  她抬起头一脸恳切的看着艾阳,“我也知道李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身边还有容老板,就算是五哥对你有什么心思,也会收敛的,所以,我刚才才那么说的。”

  艾阳听明白了,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个会吃亏的,也知道容重言能保护自己,所以才拿自己当垫脚石,这尹曼如的脸怎么那么大呢?“尹小姐,你不必在这儿跟我装可怜,或许你觉得自从尹指挥使去了之后,你就从天堂落在了地狱里,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可怜的人,但我只能告诉你,你现在所谓的地狱般的生活,也是沪市绝大多数女孩子求之不得的,所以就别在这儿自怜了,这不是你牺牲我的理由,而且咱们的关系,你也没资格利用我!”

  艾阳站起身俯在尹曼如身边小声道,“尹小姐好像一点儿也不了解我,我啊,一鞭子就可以抽死一个人的!你想不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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