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_民国女配日常[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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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艾阳没有容重言那么多惆怅,她为容重言做什么,都是她自己乐意的,自己乐意的事,就没有必要去想对方是否给了回报,而她不乐意做的事,谁又能强迫得了她?

  “我可是马上就要成为容夫人的人了,你跟我还计较这些啊?”艾阳喝了口温热的汤,笑道。

  容重言面上闪过一抹尴尬,汪夫人跟夫人一直在积极筹备他们的婚事,可他还没有正式向艾阳求过婚,他不是不想,是不敢,他知道艾阳对结婚这件事一直没有积极性,生怕万一自己求婚了,反而将她给吓跑了,“小艾,这个事,”

  容重言握住艾阳的手,“我保证,结婚之后,你的生活不会有什么改变,区别就在于,我们可以朝夕相处,”

  想到已经装修一新的梅山路别墅,容重言眼中闪过一抹兴奋,“我想跟你每天都在一起,就算是我在外头忙,半夜回去,看到你在床上……”

  艾阳冲容重言挑眉一笑,支颐凑到容重言身边,在他耳边呵了口气,“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看到我的床上啊……”

  容重言耳朵立马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噗嗤,”艾阳轻笑出声,她伸手抚在容重言的耳廓,“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每天都有我在身边嘛。”

  容重言懊恼的皱着眉,“你明明什么都明白!”可还老是逗他。

  艾阳呷了口杯里的桂花酿,甜甜的酒香混着她的馨香拂在他的脖颈上,“容重言,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

  喜欢他什么?艾阳向来是个有情绪就表达的人,两人情浓的时候,甜言蜜语说对比他都多。可现在容重言却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了,“呃,喜欢我……”

  他迟疑了一下,艾阳常说的理由,在容重言看来,在餐桌上说略有些羞耻,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得挑了一个能出口的,“你说我长的好?”

  艾阳快被容重言给逗死了,“这只是很小的一个原因,呃,也不对,其实这也是个主因啦,谁愿意成天面对一个老挫秃啊?”

  “不过么,”艾阳的手指在容重言耳后缓缓的画着,“十八岁接掌容氏,现在是松沪军的钱袋子,华商银行的行长,我看过你办公的时候的样子,很迷人。”

  所以她才老会在他办公的时候,跑过去闹他,容重言俊面微红,艾阳轻笑一下,“但我更喜欢你在我跟前少不更事的样子,搞得人很想欺负欺负。”

  “我本来就,”容重言猛然闭上嘴,一个没什么经验的男人,其实也不算是值得夸耀的事,“反正我也强不过你,所以,算了,”他哑声道,“我想跟你过一辈子呢,总不能回家也摆出在工部局的样子。”

  艾阳在容重言颊上亲了一下,“我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只觉得他是个穿上了大人衣裳的漂亮少年,后来呢,他是沪市最有钱的男人,掌握着半个沪市的经济,笑看两个助手处心积虑的把她这个有点儿意思的漂亮女人往他怀里推。

  再后来,他成了她的男朋友,也在自己跟前毫不设防的展示着他的真性情。

  “其实现在想想,你刚才描述的情景,我也很喜欢,”艾阳站起身,拉容重言起来,“吃饱了,走吧。”

  容重言整颗心脏都要跳出喉咙了,“什么情景?你说的什么?”

  既然决定好了,艾阳也不拿乔,踮脚在容重言唇上亲了一下,“结婚啊,难道等明年伯母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让你没有新娘子吗?”

  容重言一把拉住要出门的艾阳,“你答应了?我还没,没求婚呢!”确切的说,他一直在想,怎么样说服艾阳,让她相信自己的承诺,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

  “你没求婚?”艾阳抚额,“我怎么觉得你每天都在求婚呢?”有些话即便没有挂在嘴边,可它还是被人用眼神跟行动昭示的清清楚楚,“要不,我来求?”

  艾阳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充当戒指的东西,自从进了飞行学校,她除了腕表,什么都用戴了。

  容重言上前一步,“婚当然得我来求,其实按照华国的规矩,应该我跟母亲请了媒人到你家里登门提亲的。”

  他眼睛一亮,“我这就回去跟妈说,让她请王夫人当媒人,我们就去信河庄子上向你提亲,好不好?”

  艾阳心里直咧嘴,她知道这是容重言对他们婚事的重视跟诚意,但她活的那个年代,两情相悦不结婚也是可以共同生活一辈子的,那个仪式对她来说真的并不重要,但想到容重言身后还有汪夫人跟续夫人,她还是点点头,“好吧,你们定好日子,我提亲回去等着,我需要准备什么,你也帮我打听打听。”

  ……

  容重言跟艾阳的婚期一定,沪市的人就像等到了另一只靴子,跟着齐齐舒了口气,他们已经接受了容重言跟一个二婚的女人在一起,随着艾阳走的越来越高,关于她的新闻跟传闻越来越多,大家已经不会再去想,这个女人能不能配得上容重言,会不会被容家接受了。

  但恋爱谈了快两年,却迟迟不提结婚,甚至连订婚的消息都没有,还是让大家暗中生出各种猜测,甚至有小报还大胆预测,再这么拖下去,已经荣升大校的艾阳,有一天会成为柏司令夫人也不一定,毕竟这年头儿,有钱可比不上有枪的,何况柏广立年纪也不算太大,长的也不算太差,两个站在一起,也算是郎才女貌。

  现在他们终于放出消息要结婚了,那些隐隐的关于柏广立跟艾阳的流言,不攻自破。

  其实有些话容重言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但他没有放在心上,艾阳跟柏广立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还是有数的,那些带着恶意的流言,不过是为了离间他跟艾阳的感情,让那些人的传言成真罢了。

  这些流言艾阳听说的更早,谁叫她听力超级好呢,有心听人说话,隔着条街也能听的见。

  不过她同样没有把这些议论放在心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根本不值得她去为她们浪费时间。

  他们结婚的日期一定,艾阳抽空去看了顾励行一次,没办法,医院传来的消息,顾励行开始绝食了。顾励行被关在容氏名下的一间医院里,改名换姓成了个麻疯病人,被隔离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除了一个瘸腿的老佣人之外,没有人会过来看他一眼。

  顾励行已经绝食五天了,现在整个人没有一点儿力气的躺在床上,看见艾阳进来,他像只孤狼一样恶狠狠的盯着艾阳,若不是知道身手远没法跟艾阳相比,他这会儿会扑过来一口咬在她的咽喉上,折断她的脖子!

  艾阳根本不把顾励行的杀意放在眼里,别说她了,就是外头“照顾”顾励行的张大,也是容重言精心挑选出来的,别看身残年迈,顾励行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也是天方夜谈。

  这一点顾励行应该也是清楚的,他三番两次想从这里逃出去,却屡屡被张大从外头扔了进来,不然他也不会弄出什么“绝食”的花招了,“你来干什么?我连死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艾阳耸肩,“你当然没有了,你忘了,你跟柳姨丈偷/情被陆大帅抓住了,还受了枪伤,是我冒着生命的危险把你救出来的,还让医生给你取子弹,我对你有救命之恩,按你们的江湖规矩,你的命现在不就应该是我的吗?”

  “我早就说过了,我只要你老实的活着,别再给我们添麻烦就行了,”艾阳满意的看看顾励行的状态,因为绝食的缘故,他瘦了许多,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报纸上已经登了,我跟容重言马上要结婚了,洪门现在由续伯母主持,你放宽心在这儿颐养天年就好了,说不定哪天,我会放你出去的。”

  她环视四周,“出了不能出去当你的顾大老板,其实这里也挺好的,好吃好喝,报纸留声机收音机,样样不缺,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做这种无谓的挣扎,除了害苦了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如果你只是不希望我再找你们的麻烦,那我可以跟你保证,从此之后,我跟容重言井水不犯河水,”顾励行扯唇艰难的笑笑,他用半条命,才换到了见艾阳的机会,确切的说,他是希望见到容重言的,没想到他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的手足情,自己都绝食寻死了,容重言都不肯亲自见一见他,“你们想要洪门,也只管拿去,我甚至可以去国外,再不踏进华国一步。”

  “张叔,麻烦你去跟前头的大夫说一声,顾先生饿的太久了,给他挂几瓶营养液,”艾阳根本不听顾励行这些保证,别说顾励行野心勃勃,从来没有服过输,就算是他这次真的完全歇了跟容重言做对的心思,可现在全世界都是战火不断的,他如果在外头被流弹给打中了怎么办?

  艾阳不止要顾励行不找事,还要顾励行好好活着。

  “你!”顾励行挣扎着起身,“你就那么恨我?为什么?”

  艾阳一挥手,顾励行就被硬生生的摁回了床上,“我不恨你,只是觉得把你关起来才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行了,我走了,我会交代张叔,以后你不吃饭,那就让他把你捆起来输液好了,就一个宗旨,人给我活着,其他怎么都行!”

  ……

  因为顾励行失踪一直没有消息,续夫人焦虑之下苍老了许多,容重言没办法,故伎重演,叫人放出顾励行逃到米国的消息。

  续夫人亲自问了送信儿回来的人,看到了顾励行从不离身的板指,才算是多少放了些心,不管过的如何,只要顾励行还活着,她就别无所求了,索性放开胸怀,一边料理着帮里的事务,一边陪着汪夫人张罗容重言跟艾阳的婚事。

  艾阳的意思是不大办,但对于容家来说,绝不能把容重言的婚事给随便办办,汪夫人跟续夫人还有王夫人甚至柏家老夫人一起商量之后,最后决定采用沪市最流行的中西合璧的方式,头天用龙凤花轿把艾阳一路从信河庄子上抬到沪市,然后,再在自由大饭店举行一场盛大的西式婚礼。

  艾阳被这一整套繁琐的仪式给吓呆了,信河离沪市几十里地,开车不觉得有什么,坐轿?她可以自己走过来吗?那样更快一些。

  “你想穿着凤冠霞帔表演草上飞?”容重言想像了一下那个场景,漂亮是真漂亮,但也会把路人给吓坏的,“你放心,到时候我骑马去接你。”

  艾阳抚额,“花轿就算了,改成汽车不更威风?你多弄几辆汽车,弄个车队,把我从信河迎到集贤坊公寓里,嗯?反正咱们也是中西合璧了,改良一下也很正常嘛。”

  现在是初春天气,自己坐在轿里还行,容重言骑车,被小风吹上几个小时,还不得感冒了?

  容重言想了想,一溜车队比龙凤轿也不差,而且叫艾阳这种急性子在花轿里坐几个小时,说不定轿子落地的时候,新娘早就不知道藏哪儿去了,“我跟妈说一声吧,我请了法兰西的设计师给你做了西洋婚纱,你要不要去试试?”

  这个当然要,艾阳的烦恼一下子就没有了,她上辈子一直以为,她一生都跟白纱无缘了,没想到穿越一次,全都享受到了,“什么时候?”

  ……

  设计师跟服务人员都退出去之后,艾阳穿着洁白的婚纱走了出来,在暖白的灯光下,她美的像个仙子。

  容重言早已换好了为他订制的礼服,他呆呆的看着艾阳,仿佛又回到了她踏着西湖碧波的那一刻,容重言不由曲膝,单膝跪地在她的手背上虔诚一吻,“我到今天还不敢相信,我真的遇到了一位仙女。”

  饶是艾阳“见多识广”自诩脸皮厚过城墙,但还是被容重言的态度弄的两颊飞红,她不自然的拉了拉蓬松的裙摆,“我鞋子没穿好。”

  容重言看着白纱里露出的白皙脚踝,她礼服鞋上的珍珠扣松开了,“我帮你,”他抬头看着艾阳,“你把裙子再提的高一些。”

  “呃,”艾阳不自然的转过头,就算是在民国,大家穿裙子露出小腿也已经是极常见的事了,可现在在容重言跟前,把拖地的裙摆提高,这画面怎么那么的……

  “诶,我只是叫人帮我系鞋带,”一只手沿着小腿轻轻抚了上来,艾阳后背猛然收紧,下意识的推了容重言一下,“你要干什么?”

  轻纱裙摆如一朵洁白的云,簇拥在艾阳纤直的小腿周围,容重言喉间发紧,从定好婚期开始,艾阳就搬回了集贤坊公寓,他们见面的时间真的很少,可这里偏偏做什么都不方便,容重言低喟一声,低头在艾阳膝盖上亲了一下,“系好了,走吧,出去让妈妈她们看看。”

  汪夫人跟续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开心的眼眶都红了,“这身儿漂亮,真漂亮!”

  “小艾穿什么都漂亮,我看刚才那身儿绣了凤尾的旗袍,也好看的不行,”那样鲜艳的明黄色,艾阳居然生生压住了,气势足的续夫人都觉得有些不像给新娘子准备的。

  容重言看着被汪夫人续夫人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艾阳,笑着握住她的手,“这也是你们选衣服选的好,而且小艾本身又漂亮,不过你们可别再夸她了,再夸,我都该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了。”

  续夫人可不会这么觉得,她的儿子是世上最好的,“怎么会?你们两个别提多登对了,”她走过去帮着容重言理了理他礼服的领结,“这法兰西的设计师就是不一样,就是那些外国人,穿洋装也没有重言好看!”

  “那是肯定的,重言从小就漂亮,就没有他穿着不好看的衣服!”汪夫人深有同感,一旁的艾阳已经听的差点儿笑出声来,她示意自己要进去换衣裳了,留下容重言在这儿一个人享受两位老母亲的赞美。……

  艾阳跟容重言的婚礼就如汪夫人希望的那样,空前的盛大,不但沪市所有的名流都到了,就连北平政府跟粤海那边都派了人来,尤其是粤海方向,来的是二公子陈黎。

  容重言跟艾阳谁也没有自傲的会觉得陈黎的目的就仅仅是参加他们的婚礼,如今江南形势因为陆氏兄弟的火并,陆士珍退到湖山荣养,不但没有回到之前的平静,反而更加的风雨飘摇起来。

  陆天恩坐上了江南督军的位置是不错,但不论是陆士珍之前的老臣,还是陆天恩的旧部,纷纷的各立山头,而英米列强跟北平政府,还有柏广立的人,一个赛一个的唯恐天下不乱,对陆天恩眼中的“反贼”们,友好的不得了,为了能不被人从督军的宝座上挤下来,陆天恩无奈之下,只能紧紧的搂住东洋人的大腿,只差没有认个干爹了。

  粤海方面已经将闽省全部囊于怀中,下一步就是赣省了,淅江对他们来说,诱惑力也是极大的,只可惜柏广立占据了天时地利,陈家想抢在前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陈黎看来,如果能连柏广立都给收编了,那整个华国也只有东北能跟陈家抗衡了,所以这次沪上之行,对他来说政治意义更大一些。

  但当他看到艾阳的时候,还是满心的遗憾,陈黎没想到,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艾阳就从一个站在容重言身边的漂亮情人,变成了柏广立飞行学校的教官,甚至他还拿到了艾阳在松沪军推广的格斗术的拳谱,他将这个给粤海的老武师们看过了,都不知道来自哪门哪派,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路子,在近身格杀的时候,是真的更直接更有用!

  看着被拍广立充当娘家人送到礼堂里的艾阳,陈黎轻扯唇角,扪心自问,跟柏广立的手段一比,他确实落了下乘。

  知道艾阳的能耐之后,陈黎想的是,自己当初怎么不在这个女人身上多下点儿功夫,把她带到粤海去!

  甚至他认为柏广立应该花点心思在艾阳身上,想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他效力,最有效最保险的方法,不应该是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吗?

  现在看着柏广立把艾阳交到容重言手里,陈黎下意识的扯了一下领带,他不得不承认,把艾阳当成柏氏女,给她一个强有力的娘家,这一招儿更加高明,不但把艾阳变成了“自家人”,给她一个傲人的身份,还变相的将容重言变成了柏家的女婿,从此容家跟艾阳,都被牢牢的绑在了柏家这条船上。

  对于柏老夫人提出的西式婚礼的时候,由柏广立送艾阳进会场的提议,汪夫人跟续夫人都是满心感激的,虽然里头的目的大家都明白,但一个强势的娘家,哪个女人不需要呢?因此她们两个没有跟容重言商量,就答应了下来。

  艾阳对这件事也没有异议,对她来说,李照田不是她的亲人,柏广立同样也不是,别说认个干妹妹,就算是亲妹妹,跟她有什么关系?这些都对来说都是浮云,想拿这些束缚她,简直就是做梦。

  当然,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她也乐意配合大家一起做个美梦,但如果哪天有人会伤害到她跟容重言,那就对不起了,什么干哥哥湿弟弟的,她的字典里没有那些。

  容重言其实并不太希望艾阳跟柏家捆绑的太紧,但汪夫人的目的是好的,加上艾阳又不在意,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对婚礼上陈黎话里话外的揶揄,也是一笑置之,就像艾阳说的那样,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

  汪夫人跟续夫人都把艾阳当自己的女儿一样,所以结婚之后,并没有人要搞什么立规矩这些,反而推说她们太累了,两位夫人直接订了船票,到港城过冬去了,还明说了一直要住到过年再回来,彻底把沪市扔给了小两口,让他们无忧无虑的过自己的新婚生活。

  只可惜就算是两位母亲给力,沪市的形势也不允许容重言跟艾阳出去度蜜月,柏广立收到消息,东洋人从海上运了大批的枪械要到杭城,目的自然不言而喻,给陆天恩的。

  柏广立歉然的看着送艾阳过来的容重言,他们结婚才五天,自己就把艾阳召过来开会,确实是做的有些欠妥,但艾阳的眼光格局都让柏广立有一种知己之感,所以一旦有什么事,他很想听听艾阳的意见。

  容重言笑了笑,“我们在家也闲不住的,我先去工部局,等散会了让小艾打电话,我过来接她。”

  艾阳已经迅速的进入角色,“枪械也就罢了,飞机是干什么?还有军舰?这些东西东洋人都给?开什么玩笑?”

  东洋人的精的跟鬼一样,才不会真的扶植陆天恩,只会把他当成傀儡,“这是要把江南变成东洋人的江南!”

  柏广立烦躁的把烟蒂摁灭,“我一直不想起战火,但东洋人可不这么想,如果让他们成功了,咱们可就是腹背受敌,太被动了。”

  “可是东洋人的动作也太快了吧?这才多久,他们不应该在陆天恩真的束手无策的时候再动手吗?”就算是之前忙结婚,艾阳也一直没有忽略过时局,“重言那边关税的事,也跟东洋人在僵持,他们还能分心去助陆天恩?这是变相在给重言这边施加压力?”

  柏广立又点了一支烟,“我叫人去打听。”

  “我也跟贵生叔说一声吧,看看从道儿上能不能打听出来什么消息,”在艾阳看来,现在容重言为首的谈判团跟东洋人的交锋才是他们更应该关注的事,可为什么东洋人会把注意力放在陆天恩方面,还下了这么大的本钱?“陆天恩能许给东洋人多少好处?他虽然蠢了点,但却是一心想做真正的江南王的,傀儡?他怎么会答应呢?”

  按艾阳对陆天恩“野心”的了解,他应该是想借着东洋人的坚船利炮一统江南才对,但东洋人又怎么可能为他们做嫁衣裳?这里头肯定会有他们不知道的原因,“关税谈判团那边,我觉得还可以再逼一逼,报纸的舆论要再热一点儿,全国都要铺开了,还有学生,让学生们都上街去,不过您要安排好足够的人手,确保他们的安全,把飞行学校的学员们过去充学生吧,有他们在,好控制局面。”

  这些招艾阳都是跟谁学的?柏广立好奇的盯着她,他是武人,信奉的从来都是实力为尊,这种侧面煽风点火的事,他之前是不屑的,尤其是鼓动学生,前些年因为学生们上街抗议,被关被杀的事件都曾经有过,柏广立的看法也只是,当学生就老实的留在学校读书,想报效国家,等到学成之后,示/威什么的,都是空谈,反而一不小心,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而现在,他居然被建议组织学生上街?“这不太好吧?他们都是天之骄子,应该好好读书,政治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事。”

  “家事国事天下事,现在不让他们知道,难道一出校门,他们就立马会懂得?而且就算是把他们关在象牙塔里,您也不可能捂上他们的眼睛跟耳朵,他们的父母亲人都在外面,都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为国家出一份心力,是每一位华国人的义务。”艾阳从来不这么认为,等战乱起时,哪有学生还是士兵,全民皆兵也要保家卫国。

  作者有话要说:在为完本做准备了,我也没想到,这两个月会这么忙,给下本《女配请留步》求个预收吧,下本会存好稿之后,再开的,绝不会像这本这样,最后连日更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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