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bug)04-22_重生八十年代之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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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bug)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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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秦忍冬聊了聊,谷雨弄清楚了,原来洛川理工大学那边是大学城,师范学院,医学院都在那附近。

  最最要紧的是,竟然有一个洛川美校学院,是整个南晋省唯一的最高的美术学府。

  “你问美术学院的事干什么?”

  “我有一个弟弟,呃,表弟,他在画画方面特别有天赋,所以我想着能不能让他去上学,学画画。”

  “他是什么文化。”

  “小学。”

  “多大了?”

  “15周岁。”

  “我妈就在美院工作,我可以帮你问问。”

  简直喜从天降。

  “真的吗?那麻烦你了。谢谢你。”谷雨高兴极了。

  “不然,你带上那孩子下午和我一起去我家,让我妈看看。”

  “那可太好了。”

  于是春月就留在家里看妹妹,子奇去小吃街卖烟。

  谷雨和秦忍冬一起去新华书店接大河去他家。

  原来秦忍冬的父亲是洛川理工的校长,他妈是美术学院的教导处主任。

  “我学习成绩不太好,我大伯是当兵的,于是就把我给拉部队里去了。”秦忍冬解释为什么出身于书香门弟,他却去当了兵。

  秦忍冬家住着一个独栋的小楼,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干净整洁,井井有条。门口摆着几盆修剪得宜的盆栽。

  秦忍冬的妈妈长容脸,戴着黑框眼镜,看着谷雨拎着的麦乳精和糕点,脸色降到了冰点,坐在沙发上傲慢地瞥了一眼,动也没动一下。

  大河被吓住了,低着头,脖颈的骨头都支棱出来了。

  “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战友的妹妹,叫谷雨。这位是她表弟叫徐大河。”

  “祁主任您好,今天冒昧前来,叨扰您了,还请见谅。”谷雨边说边把礼品放在了茶几上。

  秦忍冬的妈妈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起来。

  这个时候就有沙发了,而且是柔软的沙发,并不是木制的。谷雨好想要一个。

  秦忍冬的妈妈嫌弃的神色已遮掩不住,也可能是她根本就不想遮掩,抬手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坐吧。我们在这里是大城市,啥都不缺的,不用买礼品,回头带走。”

  谷雨笑笑拉着大河坐下。秦忍冬却一无所觉,他笑着说:“谷雨你坐,我给你们倒杯水。”又转头对他妈说,“妈,谷雨想请您帮个忙。她这个表弟,喜欢画画,她就想着帮他找个老师教教,但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今天听我说您在美院上班,就一定要来拜访拜访您。”

  “上过学吗?怎么忽然就喜欢画画了?”

  大河张了张嘴,紧张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祁主任,他是小学文化。今年15周岁。最近我让他帮我描一些图,描出来的图都特别好,所以我就想着,他可能有这方面的天赋,起码他喜欢,就想着给他找个老师教教他。”

  “描图?我这是美院,可不是幼儿园涂鸦。”

  “这个,我也不是太懂,您帮着看看。”谷雨一直认为搞艺术的都惜才,无论前期有多难搞,但看到真正有才的人就会转而高看三分。于是她信心满满地从大河的包里掏出了画。

  但祁主任并没有接,谷雨略尴尬地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祁主任远远地瞄了两眼,并没有什么反应,谷雨都怀疑她有没有看清。

  好容易摸到了门,谷雨不想无功而返,于是她蹲在沙发边,把画稿竖起来一张一张地展示给祁主任看。

  秦忍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谷雨乖巧的样子,心中满意。轻松地从果盘上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祁主任看了几张说:“别翻了,学个一年半载的,都有这个水平,也不是多好。”

  “祁主任,他才只画了十几天,以前根本没接触过,也没人教过他。后面还有几张,你受累再看看。”谷雨咬了咬牙,快速地翻动着,她毕竟是快四个月身孕的人,蹲在地上非常的不舒服。

  “姐,我来翻。”大河勇敢地站过来,她轻轻拉起谷雨,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蹲在地上继续翻自己的画。

  虽然他觉得自己画得不好,但是姐都这么放低身段帮他争取机会了,自己一定要向前冲,不能让她失望。

  翻到了最后那张梅图,此时已新画了几瓣梅花。

  祁主任嘲弄的一笑,“井底之蛙,未免觉得自己的天太大了。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不必拿到我们面前来丢人现眼。”

  大河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他迅速低头抹去了。

  他把画一张一张收好,收进书包里。别人不喜欢没有什么,只要姐喜欢就好。

  谷雨运了运气,真想刺她两句,可是看着她那张晚娘脸,还有那双刻薄的眸子,这种人天然有一种极强的自我防御系统,谁也攻不破。说多也也只是浪费口水。

  “妈,人家拿过来了,你就好好给人家看,好好说。”秦忍冬看了看谷雨的脸色,控诉他妈。

  “怎么,因为别人就要和妈妈发火了。”

  “我没有。”

  祁主任冷笑了一声,“没有吗?你今天很反常,都学会看女人的脸色了。”

  “祁主任,今天麻烦您了,天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谷雨觉得挺没意思的,也不得他们回答,说完领着大河往外走。

  “等等。”祁主任在后面叫住她:“把你的东西拿走。”

  “妈。”秦忍冬不同意的语气,但也仅止而已。

  谷雨微笑着拿起了礼品。

  “妈,你这是干什么。哎,谷雨,我送你回去。”

  “冬冬,你回来。”声音严厉。

  两人走到院门口,速度并没有多快,但秦忍冬都没有跟出来。

  谷雨左右看了看,这边的房子应该都是新建的,规划的非常好,整整一排都是二层小楼,带一个小花园。

  谷雨拉着大河的手往外走,走到大门口的门卫处,走了进去。

  门卫是一位老大爷,正在里面围着炉子烤火,看见两个人还挺惊奇,“你们找谁?”

  “大爷,我们找章教授,教画画的,您知道他住哪吗?”

  “章教授,还是张教授?我们这大部分都在美院代课,你要找哪一位啊?”

  “立早张?教油画的。”

  “那没有。倒是有位张老师,代绘画课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这位张老师怎么称呼?”

  “叫张泽田。”

  “好像是,可能我记错姓了。那大爷,这位张老师家在哪住啊?”

  “他家呀,他住在最后面一排,呐,从这条道往里走,最里面到墙根那一排第二家就是了。”

  “那谢谢大爷。”

  两人出了门卫,开始往大爷指点的方向走。

  “姐,你咋认识张老师的。”大河觉得谷雨真是厉害,但也奇怪,既然认识老师了,为啥要去祁主任那受那份气。

  “不认识,姐要是认识哪里还用受那个鸟气,让我弟弟平白被人踩在泥里。”

  “那你咋说要找张老师。”

  “我蒙的,张王李赵是大姓,我本来准备一个一个蒙,没想到第一个就成了。”

  “那人家也要不收我呢。”

  “没有人会嫌钱咬手。祁主任那边我没用对方法,让大河受委屈了,她说的不对,你别往心里去。在姐心里,你就是最有天赋的,最厉害的。”

  “嗯。”大河使劲抿了抿嘴。

  最里面的三排房都是平房,也没有小院子。到了最后一排,找到第二家。

  第二家没有关门,里面一阵煤烟味飘了出来,连着一个男人的咳嗽声一并传了出来。

  两人从门口看过去,一个瘦削的男人正在换煤球。他不太会弄,一夹就把烧废的煤球夹碎了。

  “张老师您好。”谷雨敲了敲门。

  男人抬起头来,脸上也抹了两道煤灰,“你们是?”

  “我们是慕名前来,来拜访您的。这是礼物。”谷雨拉着大河进了门,把礼品摆在了窗下的写字桌上,推了大河一把说:“还不快帮老师把煤球换好。”

  张老师一听有人帮他换煤球立刻后退了一步,长舒了口气。

  大河利落地上前,把碎煤渣夹了出来,又把底下的煤灰清理出来。再把烧了一半的煤球放进去,上面再放上新煤,对好煤眼,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茶壶,拎了拎,里面是空的。

  他转头看张老师,张老师秒懂,一指旁边的屋子,“那里面是厨房,有水管。”

  大河走进去打开水笼头接水。

  谷雨拿起房门后面的笤帚把煤灰都扫到一起,再用簸箕收起来倒到门口的垃圾筒里。

  看屋里的烟气散得差不多了,谷雨把房门关上了,因为开了风门,火烧得很快,就这一会儿,屋子里就有了些许热气,也可能是人多了。

  大河接好了水,把水壶放在了煤球炉上。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啊?”张老师坐在了椅子上,完全没有了刚刚手忙脚乱的样子,只是脸上的两道黑灰还在诉说着他的笨拙。

  “张老师您好,我叫谷雨,他叫徐大河。他特别喜欢画画,我们听说您教画画教的特别好,就想着来求教。您抽时间教教他画画,学费这些随您开。”

  “学画画?我们这是美院,想学画画还不容易,报考就行了。”张教授拿起桌上的茶杯,掀开盖子看了一下又放下了。

  谷雨给大河使了个眼色,大河赶紧上前接过杯子,走到厨房里去泡茶。他刚刚看到厨房里有暖水瓶。

  “张教授,大河今年十五周岁,但是家庭条件不是特别好,上学的事就给耽误了。本打算就做做苦力过这一辈子就算了,谁知道,前几天他闲着没事去新华书店看书,看着看着手痒痒就开始自己画。我是觉得这件事太浪费时间了,干点活挣钱将来好娶媳妇啊。就说不让他画了,可这孩子,犟牛一样,不让画不行。那我就说,找个明白人给看看,看有没有这个天赋,有就接着画,没有就老老实实回家去。这不打听到咱洛川美院,就您的教学水平最高超,也最善为人师,所以就来了。要不您给看看?”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张教授接过大河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水说,“你是他什么人啊?”

  “表姐,我是他表姐。”

  “那自己画的画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大河赶紧从书包里把自己的画稿拿了出来,此时他的手都在发抖,心也紧紧地揪在一起,生怕又像刚刚祁主任一样的论再响在耳边。他自己受怎样的奚落,受怎样的磨难,这都没什么,但是姐不应该承受这些。

  张教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格子手绢,仔细地擦了擦手后接过了大河的画。

  他认真地看着画,谷雨和大河认真且紧张地看着他看画。得亏眼神没有温度,不然张老师的脸都被灼伤了。

  张老师看得很认真,越往后翻得越慢,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他看了半晌问大河:“临摹这张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觉得树活了,它一直在生长,而我画的赶不上它变化的速度。我就停下来,看看别的地方,再回来看画,这样我就能知道变化在哪里,然后再画。所以就画得特别慢。”

  “学习画画是一件即费时又费钱的事情,学无止境,即使学好之后也不一定就能有好的出路,你确定要学习吗?”

  张老师严厉地问。

  “我要学。”大河看着谷雨递过来的眼神坚定地说。

  “明天开始,早上八点到我这来吧。”张老师点点头说。

  “谢谢师傅。”大河哐当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再抬起头来时,额角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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