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些天，梁芒芒和夏明珠默契地谁也不再提章修良，好像这个人从地球上忽然消失了一样，她们不再关注他。
转眼到了年底，跨年夜，楚箭给几个师兄妹打电话，他做东请大家吃火锅。
“能带家属吗？”梁芒芒跟师兄耍贫嘴。
“你有家属你就带。”
老板出差在外地，大师兄王一鸣又是千年寒冰的冷淡性子，每次召集众人聚会的任务都落在楚箭头上，好在他刚谈了个读本科的小女朋友，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川味火锅，我要吃麻辣的。”
“没问题。”
江京地处南方，气候温暖，就算是冬天也很少下雪，傍晚的时候，梁芒芒和夏明珠一起出门，校园里热闹极了，到处都是一双一对的小情侣。
“楚箭找的女朋友是哪个学院的？”
“听说是学生物的，我看过一次，长得挺不错的，就是个头不太高。”
“楚箭自己也没多高，不过一米七五。”
“一米七五可以了啊，在我们家乡，男的一米七五就很标准了。”
“你们南方身高普遍都那样，我们北方不行，男人至少得一米八以上才能算高的，因为很多女生都高。”梁芒芒说起这个话题，忽然想到某个人，最近他的影子总是淡淡的浮现在她心头，很快又隐去。
“不是谁都像你，能长到一米七三，你得配个一米八几一米九几的，不然镇不住你。”夏明珠说。
“一米九几也太高了吧。”梁芒芒笑。
“我看章老师就有一米九了，咱们学院没有哪个男生比他高。”
夏明珠忽然提到章修良，让梁芒芒猝不及防，她掩饰住情绪，淡定地说：“可他自己说他没有一米九，他说他一米八五。”
“哇，真是麻豆身材，我看他超有范儿，穿什么都好看，而且他特别会穿，随便一搭配都比别人好看。”夏明珠对章修良全方位多角度崇拜。
“一般吧，你是没见过更潮的潮人，我哥就比他潮……好几个月没见到我哥了，我特别想他。”梁芒芒想，不知道哥哥忙着装修房子结婚，会不会想自己。
“我也想我弟弟们，他们都很听我的话，每次我回家，他们一淘气，父母就会拿我当榜样，让他们好好表现，将来考大学当博士。”
一路说着话，两人很快就到了火锅店，包间里，众人都已经到了，除了王一鸣外，其他三个师兄都带着女朋友。
楚箭的女朋友文洁是第一次见到梁芒芒和夏明珠，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崇拜和惊叹的表情。学校那些传言她都听到过，楚箭也不止一次跟她提起过她们，因此看到她俩一起出现，觉得她们特别相配。
梁学姐身材高挑、气质极佳，是个又帅又酷的女生，夏学姐苗条清秀，一看就很温柔文静，难怪学校里那么多百合，就她俩最出名。
天气寒冷，众人点了好几盘羊肉在铜火锅里涮，楚箭对女朋友照顾地很仔细，没等她吃完，就又给她夹菜。
“师兄，你也太偏心了吧，我刚涮好的羊肉，你就给夹走了。”梁芒芒忍不住抗议。就算那个小女生喜欢吃羊肉，也不能都给她一个人吃了吧。
“谁说我偏心，我这就给你夹菜。”楚箭用公筷给梁芒芒夹了几片午餐肉。
“梁学姐，听说你们学医的女生胆子都特别大，晚上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做标本都不会害怕，我就不行，前几天上实验课，老师让我们解剖兔子，我没敢动手，后来找了楚哥哥才把兔子给解剖了。”
文洁声音娇柔，说话的语调自带台湾偶像剧声效。楚箭看到她用那种含情脉脉的崇拜眼神看着自己，心都酥了，给了小女朋友一个温暖的抱抱。
“以后你们再解剖兔子什么的，一定要告诉我，咱们学校养的那些兔子都好肥，我拿回去让明珠炒麻辣兔丁，特好吃。”梁芒芒笑。
“啊，你们还吃兔子啊，那个……不觉得恶心吗？”文洁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把实验课解剖过的小动物拿回去吃。
“不要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夏明珠恶作剧地学文洁的语气说。众人一听都大笑起来。
梁芒芒也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银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
文洁看到她居然还抽烟，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瞪得更圆了，虽然她不是没见过女生抽烟，可这位梁学姐抽烟的姿势真的特别好看，有一种男女莫辨的帅气。
“小学妹，我们不仅吃兔兔，还给小白鼠配种，你这位夏学姐就有这种恶趣味，从实验室偷了两只小白鼠回宿舍养，观察它们交`配的过程，还给小白鼠喂食能让子宫内膜不再蜕膜化的莪术醇，观察雌鼠是否因此流产不孕，说是以此可以解决咱们学校宿舍区老鼠成灾的问题。”梁芒芒笑着揭发夏明珠老底。
“啊，这种事我也干过，我和室友偷了两只小白鼠回去养，观察它们交`配，母小鼠尾巴一翘起来，公小鼠就知道要交`配了，然后两只小鼠一起唧唧唧地叫，可好玩了。”
文洁得意地说出自己的秘密，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嘴，看到几个男生忍笑的表情，灰溜溜低下头，像是等待审判一般。
楚箭没想到外表清纯的小女友竟然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忍了半天终于跟大家一起笑出声，心里暗想，这梁芒芒也太坏了，几句话就叫小女友现了原形。
“下回你们可以观察公兔子和母兔子，那个更有意思。”
“我说你们几个不要说这个行不行。”王一鸣阻止众人进行更限制级的谈话。学医的人私下里说话肆无忌惮，有女生在的场合还是注意点好。
大师兄发话了，众人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聊着聊着，不知道是谁先提到了章修良。
“听说章修良和许韶华在谈恋爱，我一个同学看过他去许韶华的办公室。”文洁和别的女生一样，对章修良的名字并不陌生。
“他俩挺配的。”一个师兄的女友在一旁附和。
“我们也看过他去找许老师。”梁芒芒忽然说。一想起那天章修良和许韶华一起离开时那个冷冰冰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被冰封了一样，冷得化不开。
夏明珠下意识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
“你们知道吗，章老师的父亲是省委常委，听说许老师从他一到咱们学校工作就追他，好几年了，也就最近才搞定。”师兄的女友说。
在座的几个人，除了梁芒芒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高高在上的女神许老师会动心，原来章老师不仅自身条件好，家庭背景更过硬。
“章老师挺低调的，背景显赫却一点也不张扬。”
“真正有背景的人都挺低调的，暴发户才喜欢张扬炫富。”
“许老师自己也不错啊，父母都是咱们学校退休教授，父亲还当过人文学院的副院长。”楚箭对许韶华印象不错。应该说，他对美女的印象都不错。
男人应该都喜欢这个类型吧，梁芒芒想，自己要是个男人，也会喜欢许韶华那样的，有女人味，品味气质也出众，不像自己，长着胸只是为了区分正反面。
酒足饭饱，有人提议去酒吧跨年，楚箭问众人想去哪个酒吧。
“1912的苏荷，听说挺有名，从来没去过。”梁芒芒率先提议。
“行，那里我去过几次，挺不错的。”楚箭附议。
半小时后，众人在1912街区苏荷酒吧二楼的十二星座包间里坐下，男生点了黑方威士忌，问几个女生要喝什么。
有人要果汁，有人要起泡酒，只有梁芒芒点了伏特加。
“芒芒，你这么能喝？居然要喝伏特加？”一个师兄说。
“我爸早年在俄罗斯留学，喝的都是伏特加，我和我哥小时候都偷喝过。”梁芒芒喜欢伏特加那种独有的浓烈。
“你说你这又抽烟又喝酒的，哪里像个女生的样子，明明是个标致的小师妹，偏偏作风像个小师弟。”楚箭对此痛心疾首。
“这你就不懂了吧，芒芒这样的女孩现在很流行的，中性风，朋克少女。”一个师兄的女朋友说。
众人喝酒狂欢到午夜，梁芒芒喝了不少，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太阳穴突突跳，大概是包间里待太久了有点闷，她悄悄离开。
大厅里跨年夜的气氛更是达到白热化，歌手在舞台上尽情潇洒，观众高声欢呼。梁芒芒穿过人群，走进洗手间关上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眶一热，才知道眼泪已经流出来。
哆嗦着掏出手机给梁北辰打电话，梁芒芒尽量不让自己带着哭腔。
“哥，你在哪呢？”
“在外面玩，芒芒，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听到哥哥的声音，梁芒芒顿时控制不住了，泪水再次汹涌而下，“我也在外面玩，跟……跟几个同学……”
“芒芒，你怎么了？你声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事，没有，就是玩HIGH了，特别想你和爸妈，我都快半年没见到你们了。”梁芒芒抽泣着。
“我也想你呢，你们快放寒假了吧，放假的时候回家就能见到了。”梁北辰安慰妹妹。
“嗯，快放假了，还有不到一个月。”梁芒芒抽了一张纸巾擦眼泪，眼影被泪水一泡，她整个眼圈都是黑的。
“你回来的时候通知我，我去车站接你。”
挂断电话以后，梁芒芒拿着纸巾仔细擦干净眼妆，确认别人看不出来她哭过，才返回包间。
章修良打电话过来，梁芒芒唱歌没听到，夏明珠看到来电显示后接通了电话。
“章老师啊，芒芒唱歌呢，她有点喝多了……我们在1912的苏荷。”夏明珠把地点报给章修良。
“你们等一下，我去接你们。”章修良穿上外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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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年底，跨年夜，楚箭给几个师兄妹打电话，他做东请大家吃火锅。
“能带家属吗？”梁芒芒跟师兄耍贫嘴。
“你有家属你就带。”
老板出差在外地，大师兄王一鸣又是千年寒冰的冷淡性子，每次召集众人聚会的任务都落在楚箭头上，好在他刚谈了个读本科的小女朋友，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川味火锅，我要吃麻辣的。”
“没问题。”
江京地处南方，气候温暖，就算是冬天也很少下雪，傍晚的时候，梁芒芒和夏明珠一起出门，校园里热闹极了，到处都是一双一对的小情侣。
“楚箭找的女朋友是哪个学院的？”
“听说是学生物的，我看过一次，长得挺不错的，就是个头不太高。”
“楚箭自己也没多高，不过一米七五。”
“一米七五可以了啊，在我们家乡，男的一米七五就很标准了。”
“你们南方身高普遍都那样，我们北方不行，男人至少得一米八以上才能算高的，因为很多女生都高。”梁芒芒说起这个话题，忽然想到某个人，最近他的影子总是淡淡的浮现在她心头，很快又隐去。
“不是谁都像你，能长到一米七三，你得配个一米八几一米九几的，不然镇不住你。”夏明珠说。
“一米九几也太高了吧。”梁芒芒笑。
“我看章老师就有一米九了，咱们学院没有哪个男生比他高。”
夏明珠忽然提到章修良，让梁芒芒猝不及防，她掩饰住情绪，淡定地说：“可他自己说他没有一米九，他说他一米八五。”
“哇，真是麻豆身材，我看他超有范儿，穿什么都好看，而且他特别会穿，随便一搭配都比别人好看。”夏明珠对章修良全方位多角度崇拜。
“一般吧，你是没见过更潮的潮人，我哥就比他潮……好几个月没见到我哥了，我特别想他。”梁芒芒想，不知道哥哥忙着装修房子结婚，会不会想自己。
“我也想我弟弟们，他们都很听我的话，每次我回家，他们一淘气，父母就会拿我当榜样，让他们好好表现，将来考大学当博士。”
一路说着话，两人很快就到了火锅店，包间里，众人都已经到了，除了王一鸣外，其他三个师兄都带着女朋友。
楚箭的女朋友文洁是第一次见到梁芒芒和夏明珠，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崇拜和惊叹的表情。学校那些传言她都听到过，楚箭也不止一次跟她提起过她们，因此看到她俩一起出现，觉得她们特别相配。
梁学姐身材高挑、气质极佳，是个又帅又酷的女生，夏学姐苗条清秀，一看就很温柔文静，难怪学校里那么多百合，就她俩最出名。
天气寒冷，众人点了好几盘羊肉在铜火锅里涮，楚箭对女朋友照顾地很仔细，没等她吃完，就又给她夹菜。
“师兄，你也太偏心了吧，我刚涮好的羊肉，你就给夹走了。”梁芒芒忍不住抗议。就算那个小女生喜欢吃羊肉，也不能都给她一个人吃了吧。
“谁说我偏心，我这就给你夹菜。”楚箭用公筷给梁芒芒夹了几片午餐肉。
“梁学姐，听说你们学医的女生胆子都特别大，晚上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做标本都不会害怕，我就不行，前几天上实验课，老师让我们解剖兔子，我没敢动手，后来找了楚哥哥才把兔子给解剖了。”
文洁声音娇柔，说话的语调自带台湾偶像剧声效。楚箭看到她用那种含情脉脉的崇拜眼神看着自己，心都酥了，给了小女朋友一个温暖的抱抱。
“以后你们再解剖兔子什么的，一定要告诉我，咱们学校养的那些兔子都好肥，我拿回去让明珠炒麻辣兔丁，特好吃。”梁芒芒笑。
“啊，你们还吃兔子啊，那个……不觉得恶心吗？”文洁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把实验课解剖过的小动物拿回去吃。
“不要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夏明珠恶作剧地学文洁的语气说。众人一听都大笑起来。
梁芒芒也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银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
文洁看到她居然还抽烟，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瞪得更圆了，虽然她不是没见过女生抽烟，可这位梁学姐抽烟的姿势真的特别好看，有一种男女莫辨的帅气。
“小学妹，我们不仅吃兔兔，还给小白鼠配种，你这位夏学姐就有这种恶趣味，从实验室偷了两只小白鼠回宿舍养，观察它们交`配的过程，还给小白鼠喂食能让子宫内膜不再蜕膜化的莪术醇，观察雌鼠是否因此流产不孕，说是以此可以解决咱们学校宿舍区老鼠成灾的问题。”梁芒芒笑着揭发夏明珠老底。
“啊，这种事我也干过，我和室友偷了两只小白鼠回去养，观察它们交`配，母小鼠尾巴一翘起来，公小鼠就知道要交`配了，然后两只小鼠一起唧唧唧地叫，可好玩了。”
文洁得意地说出自己的秘密，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嘴，看到几个男生忍笑的表情，灰溜溜低下头，像是等待审判一般。
楚箭没想到外表清纯的小女友竟然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忍了半天终于跟大家一起笑出声，心里暗想，这梁芒芒也太坏了，几句话就叫小女友现了原形。
“下回你们可以观察公兔子和母兔子，那个更有意思。”
“我说你们几个不要说这个行不行。”王一鸣阻止众人进行更限制级的谈话。学医的人私下里说话肆无忌惮，有女生在的场合还是注意点好。
大师兄发话了，众人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聊着聊着，不知道是谁先提到了章修良。
“听说章修良和许韶华在谈恋爱，我一个同学看过他去许韶华的办公室。”文洁和别的女生一样，对章修良的名字并不陌生。
“他俩挺配的。”一个师兄的女友在一旁附和。
“我们也看过他去找许老师。”梁芒芒忽然说。一想起那天章修良和许韶华一起离开时那个冷冰冰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被冰封了一样，冷得化不开。
夏明珠下意识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
“你们知道吗，章老师的父亲是省委常委，听说许老师从他一到咱们学校工作就追他，好几年了，也就最近才搞定。”师兄的女友说。
在座的几个人，除了梁芒芒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高高在上的女神许老师会动心，原来章老师不仅自身条件好，家庭背景更过硬。
“章老师挺低调的，背景显赫却一点也不张扬。”
“真正有背景的人都挺低调的，暴发户才喜欢张扬炫富。”
“许老师自己也不错啊，父母都是咱们学校退休教授，父亲还当过人文学院的副院长。”楚箭对许韶华印象不错。应该说，他对美女的印象都不错。
男人应该都喜欢这个类型吧，梁芒芒想，自己要是个男人，也会喜欢许韶华那样的，有女人味，品味气质也出众，不像自己，长着胸只是为了区分正反面。
酒足饭饱，有人提议去酒吧跨年，楚箭问众人想去哪个酒吧。
“1912的苏荷，听说挺有名，从来没去过。”梁芒芒率先提议。
“行，那里我去过几次，挺不错的。”楚箭附议。
半小时后，众人在1912街区苏荷酒吧二楼的十二星座包间里坐下，男生点了黑方威士忌，问几个女生要喝什么。
有人要果汁，有人要起泡酒，只有梁芒芒点了伏特加。
“芒芒，你这么能喝？居然要喝伏特加？”一个师兄说。
“我爸早年在俄罗斯留学，喝的都是伏特加，我和我哥小时候都偷喝过。”梁芒芒喜欢伏特加那种独有的浓烈。
“你说你这又抽烟又喝酒的，哪里像个女生的样子，明明是个标致的小师妹，偏偏作风像个小师弟。”楚箭对此痛心疾首。
“这你就不懂了吧，芒芒这样的女孩现在很流行的，中性风，朋克少女。”一个师兄的女朋友说。
众人喝酒狂欢到午夜，梁芒芒喝了不少，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太阳穴突突跳，大概是包间里待太久了有点闷，她悄悄离开。
大厅里跨年夜的气氛更是达到白热化，歌手在舞台上尽情潇洒，观众高声欢呼。梁芒芒穿过人群，走进洗手间关上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眶一热，才知道眼泪已经流出来。
哆嗦着掏出手机给梁北辰打电话，梁芒芒尽量不让自己带着哭腔。
“哥，你在哪呢？”
“在外面玩，芒芒，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听到哥哥的声音，梁芒芒顿时控制不住了，泪水再次汹涌而下，“我也在外面玩，跟……跟几个同学……”
“芒芒，你怎么了？你声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事，没有，就是玩HIGH了，特别想你和爸妈，我都快半年没见到你们了。”梁芒芒抽泣着。
“我也想你呢，你们快放寒假了吧，放假的时候回家就能见到了。”梁北辰安慰妹妹。
“嗯，快放假了，还有不到一个月。”梁芒芒抽了一张纸巾擦眼泪，眼影被泪水一泡，她整个眼圈都是黑的。
“你回来的时候通知我，我去车站接你。”
挂断电话以后，梁芒芒拿着纸巾仔细擦干净眼妆，确认别人看不出来她哭过，才返回包间。
章修良打电话过来，梁芒芒唱歌没听到，夏明珠看到来电显示后接通了电话。
“章老师啊，芒芒唱歌呢，她有点喝多了……我们在1912的苏荷。”夏明珠把地点报给章修良。
“你们等一下，我去接你们。”章修良穿上外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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