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天_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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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天

  “宁晚晚?”

  “找她做什么?”

  “难道妖兽潮出现什么难题,需要她来解决?”

  太一子的传音出现后。

  宁晚晚等人所在的御神剑宗内,弟子们很快开始窃窃私语。

  看得出来,现如今的宁晚晚果然是炽手可热。

  连这种一府二宗的大门派里素来高高在上的弟子,都记住了她的姓名,并且言辞中,对她并无轻蔑,反而隐隐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这代表着,宁晚晚在问剑大会里的这两战,彻底替她打出了名号。

  也同时替魔域打出了名号。

  但这三个字落在宁晚晚与骰娘等人的耳朵里,就不那么叫人身心愉悦,反而还让众人提起了一颗心。

  骰娘眼神怪异地瞥了一眼宁晚晚。

  宁晚晚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两人于是走到人群的边缘处,小声交谈。

  “不要去吧?魔尊如今不在,你又受了伤,听那太一老儿的语气,显然是不怀好心。”

  骰娘拧着眉头道。

  宁晚晚说:“我也觉得是鸿门宴,不过……”

  她看了眼远处正在不断坍塌的翠峰山峦,原本宏伟壮阔的太一仙府,此刻已是一片断壁残垣。她心里大概有了底:

  “我得走一趟。”

  骰娘惊讶,嗔道:“你不要命啦!”

  宁晚晚眉宇轻松:“放心,不会死的。”

  她想,太一子找她,应当是问山河石有关的事。

  正巧,她也想问问太一子。

  骰娘却轻松不起来,她到底年岁比宁晚晚长些,经历过的事情也多。别看外头都说仙门修士有多么正大光明,对此她一直嗤之以鼻。

  她很清楚,那些所谓的仙门大能,扒开外头那层道貌岸然的皮,内里指不定比魔修腌臜多少倍。

  若是林欲雪在还好说,有林欲雪挡着,谁也不能奈何得了宁晚晚。

  可如今林欲雪不在,那宁晚晚还不成了狼入虎穴?

  她当下决断道:“我同你一起去。”

  宁晚晚惊喜:“骰娘。”

  骰娘拉着她的胳膊去找酒鬼与小和尚二人,边走边说:“他们也要一起,我们四人,作为魔域的使者,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我不信这个节骨眼上,他真的敢得罪魔域。”

  宁晚晚觉得她说的有理,便点头:“好,我们四人就一起行动。”

  同时她感到一股暖流,自上而下,温暖了她的身体。

  本以为离开太一仙府后,自己就要过一辈子孤苦伶仃的日子了,可万万没想到还能遇到骰娘他们。

  十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他们竟也成了可以一起抵挡生死危机的至交。

  更重要的是,在他们这里,宁晚晚并不会被当做叶离的替身。

  这种关系叫宁晚晚感到由衷的舒适。

  也许,真正的师门情谊并不拘泥于名号与形式,就是像现在这样,看似平平淡淡,打打闹闹,但紧要关头,却拧成一股绳索,共同对抗外界。

  骰娘很快找到了酒鬼与小和尚。

  简短的沟通后,二人便欣然同意与宁晚晚共同赴约。

  云顶。

  片刻之前。

  突如其来的妖兽潮让太一子方寸大乱,幸而,御神剑宗宗主乾坤子及时站了出来,主持大局。

  乾坤子首先安排,要在场诸位宗主,掌门,汇集清点各自门派的弟子,准备迎敌;其次,他又很快祭出一件宝物出来。

  那宝物第一眼看上去像是凡间军队里探讨战术的常用沙盘,然而一旦当乾坤子将灵力灌注其中,众人只见那沙盘上风沙扬过,片刻后万物显形。

  这沙盘,竟将太一仙府周遭的一草一木都模拟了出来!

  不仅如此,透过此沙盘。

  几位大能很快发现,妖兽潮的路径,踪影,也在沙盘上一览无余。

  对众人频频惊奇的目光,乾坤子满意地捻须道:“修真界苦妖兽潮久矣,每一次妖兽潮,都会带来一场浩劫。为了悲剧不再重演,我御神剑宗特意以数百万上品灵石,广罗天下能工巧匠,这才造出了这一神器,庶真沙盘。”

  无名宗宗主惯是会察言观色,当即吹捧道:“不愧是御神剑宗,果然高瞻远睹。有此沙盘,洞悉妖兽踪迹于千里之外,想必此次妖兽潮,我们修真界当会大获全胜!”

  乾坤子正色道:“大获全胜不敢当,不过,但愿这庶真沙盘能派上些用场。”

  说罢,他又面色凝重起来:

  “从沙盘上看,此次妖兽潮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如此数量的天阶妖兽,简直是数百年难得一见。”

  在庶真沙盘上,天阶妖兽显示为赤色,地阶则显示为靛色。

  众宗主放眼望去,只见沙盘上赤色密密麻麻,看得人心里发慌;要知道妖兽若是上了天阶,实力就会翻天覆地的增长,与地阶妖兽不可同日而语,有些甚至连大乘修士都奈何不了,这么多的天阶妖兽……

  众宗主心中不禁生出一个离谱至极的猜想:

  妖兽这一次,不会是想要把修真界彻底颠覆吧?

  事态严峻,不容缓和。

  但乾坤子仍保持着镇定,他伸手示意众宗主安静,同时,目光看向太一子:“如今最好的消息是,我等均在太一仙府。”

  “众所周知,太一仙府有着修真界最为强大的防御,在过去千年来的妖兽潮中,太一仙府之所以可以屹立不倒,全是倚靠此防御。”乾坤子语气平和地道:“太一兄,如今事态紧急,我想,也是时候开启山河石了吧。”

  “山河石。”

  这三个字一出,当即在人群中引起不小的骚动。

  不少小门派的掌门甚至面露喜色。

  “谁都知道,山河石是修真界至宝,也是对抗妖兽的至宝,有了山河石,我等仙门诸修可以将太一仙府作为大本营。届时外界妖兽进来不得,而我等又可以从长商议对策,以静制动。时间一长,那妖兽自然知道厉害,会不战而退也不一定。”

  “不错,如此说来,此次妖兽潮倒是大大的与我们有利,趁着这机会,我们仙门应当联合在一起,多多捕猎几只天阶妖兽才是!”

  那提议捕猎妖兽的掌门甫一说完,在场众修纷纷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来。

  天阶妖兽的身上浑身是宝,已经成为修真界人尽皆知之事。

  早的不说,就说那七十年前修真界偶然捕获的那一只饕餮,后来虽饕餮血被炒出了天价,然而,识货的人才知道,饕餮身上最无用的东西,便是血。

  真正厉害的,用处大的,早已被仙门大能们瓜分完毕。

  也是在这只饕餮上尝了甜头。

  因此不少门派蠢蠢欲动起来。

  甚至有人主动请缨:“若出征妖兽,我来打头阵!”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兴高采烈,跃跃欲试的时候,东道主本人,此刻却一脸愁云。

  太一子心里苦啊,有苦难言。

  这些仙门,一个个口口声声说着要打头阵,还不是因为看中了太一仙府有山河石作为靠山的缘故。

  届时就算打不过了,只要他们捏个口诀,打道回府就是。

  殊不知,他们精明的算盘,今日却不得不落空了。

  “各位道友,有件事,我一直隐瞒了大家,原本是打算永远吞咽进肚子里的,奈何此刻正如乾坤子所言,事态危急,我不得不说了。”

  太一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众修好奇:“到底是何事?”

  “唉,此事提起来丢人……”

  太一子双手扶桌,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无奈地叹了一长口气,把大家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

  乾坤子瞳孔一眯,很快意识到,太一子这是要和盘托出了。

  关于十年前那场撼动人心的彗星凌日。

  其实,方才他点名道姓,要让太一子启动山河石,为的就是印证自己所猜测的真相究竟是不是真的。

  山河石失踪,这可是足以撼动仙府根基的大事,太一子自然不会多说。

  非但如此,他手下的那几个剑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都不会将仙府的秘辛随便传播出去。

  然而,修炼到了乾坤子这一境界,对事物动向的敏锐程度,已经远超常人的想象。

  就好比方才,寻常的修士只是感受到异样的地动山摇,可乾坤子却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妖兽气息,预告了妖兽潮突如其来的真相。

  自然,乾坤子在十几天前来到太一仙府时,也感受到了仙府异常的气息。

  往日山河石庇佑下的太一仙府,其气如山,巍峨坚固,邪魔外道不可破也;今时今日,虽太一仙府仍隐于群山之中,却少了山的那股气,反而给人一种摇摇欲坠,根基不稳的印象。

  想必,那就是因为以往庇护着太一仙府的山河石不见了的缘故。

  但乾坤子没想到的是,他猜对了山河石失踪的事实,却万万没有猜到,山河石并非平白无故的失踪,而是失窃。

  十年前,太一仙府的镇府至宝,竟被那时还名不见经传的筑基期小弟子宁晚晚盗走了!

  太一子老脸苦涩难当,唉声叹气:

  “起初,我也不敢置信,她不过一个小小的筑基期弟子,怎么会带的走山河石呢?但今时今日,诸位也都看到了,宁晚晚绝非普通的修士。”

  饶是如此,众掌门也是纷纷瞠目结舌,没回过神来。

  山河石被盗走了?

  还是被当时才筑基期的宁晚晚给盗走了!

  这太一子莫非是老糊涂了不成?

  若他没老糊涂,怎么可能编造出如此离谱的理由来。可众人见太一子神色清明,并无中邪之态,语气也相当严肃,过了阵子,这才逐渐敢相信他所说的,就是事实的真相。

  但相信归相信。

  此事还是离谱至极。

  许多掌门质问太一子:

  “如此至宝,太一仙府竟然不设把守吗?”

  “离谱,她一个女流之辈,又是筑基期,怎么能带的走山河石?”

  “退一万步说,确实是仙府有所不备,如今十年过去了,难道仙府没有在发现山河石失窃的第一时间立即追溯吗?”

  面对众人的诸多诘问质疑。

  太一子只有苦笑。

  这些人说的他难道不懂吗?

  相反,他懂极了。

  他不是没有设下把守,但把守根本没能防备住宁晚晚这个自家弟子;他也不是没有追溯,可十年前的宁晚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在修真界没留下半点踪影。

  七年前倒是出现了。

  可她的身边多了个魔尊林欲雪!

  太一子眸光一闪,沉声道:“诸位掌门,道友,现下最要紧的不是责问我仙府,而是要把宁晚晚找来,让她交出山河石。”

  他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为了这最后一句话,太一子甚至不惜自扬家丑,为的就是集结所有仙门大能的力量,逼迫宁晚晚,也逼迫林欲雪交出山河石来。

  当然,明面上的借口,是为了大义。

  妖兽潮大敌当前,若宁晚晚不肯交出山河石,那么便会遭到整个仙门的记恨,就算有林欲雪在背后撑腰,就算她有万剑归宗的剑意,今后在修真界也会寸步难行。

  而若是宁晚晚识相,把山河石交回来了,自然更是合了太一子的心意。

  山河石本就是太一仙府之物,宁晚晚交出来以后,待妖兽潮退去,自然是要物归原主。

  以太一子的修为,以及太一仙府庞大的势力。

  太一子有这个信心留下山河石。

  届时山河石归位,哪怕原来的太一仙府被那群孽畜砸了个稀巴烂,也迟早有重建恢复的一天。

  可他没想到的是。

  往日里一呼百应的他,今时今日,却早已没了往日的地位。

  众掌门面面相觑,一时竟站不出一个人来支持太一子。

  太一子越等心中越是焦急,登时勃然大怒地一拍桌,大乘期修士的一怒,其势如山崩海啸:“都哑巴了!”

  这时,乾坤子方捻着胡须,悠悠然道:

  “太一子说的不错是,是该叫那宁小道友将山河石交出来。”

  太一子眉眼登时露出喜色。

  他却不知,乾坤子心中自有自的考量。

  如今妖兽潮来袭,仙门岌岌可危,自然是要让宁晚晚把山河石交出来的。否则对上这么多的天阶妖兽,各门各派都难逃一劫。

  但妖兽潮结束以后,山河石还给谁,可就另有说法。

  不过眼下,他与太一子倒是达成了一致。

  于是,太一子便在云顶之上,向场上所有的修士传音。

  片刻后。

  宁晚晚等魔域四人来到了云顶。

  刚一踏进此地,宁晚晚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自四面八方袭来,这是自那些大能身上,不自觉散发出的威压。

  人都说,上位者不怒自威,说的就是这种道理。

  修习到洞虚期以上的修士,哪怕是不动用灵力,平时身上也笼罩着强大的气场,让寻常的修士难以靠近。

  若是强行靠近,不被上位者所接受,可能还有丧命的危险。

  因而宁晚晚脚步顿了顿,在心中连忙念了两三遍的静心咒,这才将心情平复下来,心平气和地走进了云顶。

  一走进来。

  无数道探究的目光不加掩饰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由于骰娘酒鬼等人挡在宁晚晚两侧的缘故,压力并没有到宁晚晚不能接受的地步。

  “在下宁晚晚,参见各位宗主。”

  宁晚晚神色自如,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道。

  她抬眼向上看去。

  云顶的中央,云雾缭绕之中,四把鎏金的座椅昭示着四人在修真界超凡的地位。

  如今属于林欲雪的那把上空空如也,坐在主位的太一子,则一脸怒容,严查死守的模样:“宁晚晚,今日叫你来不为旁事,你私自窜逃出府的罪名,本府也不欲问罪于你。只是眼下大敌当前,你今日必须将盗走的山河石交出来。”

  乾坤子的语气则比太一子稍温和些:“宁小道友,不必担惊受怕,太一子兄一言九鼎,说不问罪就不会问罪,你只管将山河石的下落告知我等就好。”

  但宁晚晚心道,再温和也是要让自己交出山河石的意思。

  看来今天,她是免不得这一遭了。

  她身旁的骰娘酒鬼等人则感到讶异,因为宁晚晚从未提起过山河石之事。可太一子乾坤子的话自然不是空穴来风,所以——

  宁晚晚当真拿了修真界至宝,山河石?

  这时,宁晚晚语出惊人:

  “的确,我离开仙府的时候,带走了山河石。”

  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宁晚晚竟果真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太一子没有说谎。

  她究竟是怎么将山河石带走的?

  这或许成为了众人心中疑惑不解的一个大谜题。

  宁晚晚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是靠剑冢的剑灵,才能将山河石带走的。但宁晚晚之所以打算现身,也确实是有一件事,必须告之众修。

  “你们要我交出山河石,若山河石仍在我手中,能护得住此地成千上万的修士性命,晚晚自然在所不辞。但——”

  宁晚晚话锋一转,十分遗憾地道:“山河石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什么?!”

  太一子首先接受不了。

  他怒吼:“你将山河石送给了谁,林欲雪吗!”

  这七年来,宁晚晚一直和林欲雪在一起,受他的保护。

  太一子自然以为,宁晚晚是将山河石交给了林欲雪,作为她的“投名状”。

  没想到,宁晚晚否认了他的猜测:“不,我师父并不知道山河石在我手上。”

  其实与其说是不知道,倒不如说是林欲雪什么都不曾多问。

  宁晚晚的来历,她身上所背负的秘密,还有那些在暗中追查她的太一仙府的鹰云使,每一个林欲雪都不曾多问。

  宁晚晚也好奇过。

  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会不会也对剑冢与山河石感兴趣。

  但后来宁晚晚就不想了,总之她相信林欲雪。

  乾坤子皱着眉头道:“既然不在魔尊手中,那山河石去了何处呢?”

  太一子虽面容狰狞,已经巴不得上前捏死宁晚晚,但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宁晚晚是生是死无关紧要。

  要紧的是,山河石在哪里?

  众宗主却见,宁晚晚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山河石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宁晚晚老实地交代道。

  这话听起来实在像是借口。

  山河石那么多大一块儿石头,又是如此珍稀的宝贝。

  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

  可偏偏,宁晚晚没有说谎。

  发现山河石消失,是在离开太一仙府以后的头三年。

  那三年她把自己关在洞府里,不问世事,日日修炼。

  照理说,她没有见到任何外人,又有那么多剑灵替她看管着山河石,山河石不该丢失才是。

  然而某一日,当她查看自己的储物镯,忽然发现,山河石不见了。

  为此她还慌张过短暂的一阵子,担心山河石是不是有了神识,所以跑路回去通风报信了。

  可她担惊受怕的左等右等,始终没能等来太一仙府众人。

  她这才意识到,山河石不是长了腿,而是果真不见了。

  这件事对她来说倒也没什么损失,因为她并不需要山河石,反倒有怀璧其罪的风险。

  但对太一子来说。

  这事儿可就大了去了。

  “一派胡言!”

  太一子愤怒地一挥袖,那生气的模样,好像要把宁晚晚给一口生吞了一般:“当着这么多仙门宗主的面,你还敢狡辩。果然你这小贼阴险狡诈,本府今日就要执行府规,替青鹤处置你这叛徒!”

  说着,太一子磅礴的灵力就向着此刻虚弱的宁晚晚猛地袭去。

  这可是大乘期修士的一击,哪怕是像青鹤那样的洞虚期强者也抵挡不住,更何况是刚刚受了重伤的宁晚晚。

  这一击下去,宁晚晚哪里还有存活的可能性?

  太一子这是要借着这山河石的名头,趁林欲雪不在,杀了宁晚晚灭口!

  可当太一子的灵力即将到达宁晚晚的面前时。

  忽然,平时背在宁晚晚身后,十分乖巧的情丝剑猛地窜了出来。

  在它的剑柄处,那枚林欲雪赠给宁晚晚的铜铃爆发出乍眼的银色光芒,将宁晚晚与骰娘等魔修一齐笼罩了进去。

  也不知这铜铃是何来历,太一子的灵力竟生生被反弹了回去。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攻击,非但没有让太一子杀了宁晚晚,反而因为铜铃的反弹,让太一子自己受到了反噬,吐出一口鲜血。

  登时在场众修看着宁晚晚的眼神便又有了变化。

  谁也没想到,她的身上竟随身带着这等厉害的防御灵器。

  而宁晚晚则看着那铜铃,心中泛起一阵感动。

  她想:师父。

  你又救了我一次。

  这样天大的恩情,要怎样还,才能还得清呢?

  又也许,她与林欲雪之间的感情。

  早已不能用“偿还”二字来解释。

  宁晚晚垂下眼眸,将对林欲雪的感激之情藏在内心深处,不叫别人察觉。许久,她收敛了情绪,杏眼清明地看向台上的太一子,乾坤子等人,大声道:“府主,我之所以来此地,是因为大敌当前,猜测到仙门或许需要山河石相助,特才前来解释。但府主您却对我起了杀心,可否意味着,仙门要在这时候,与我魔域为敌呢?”

  有了林欲雪的铜铃作为底气。

  宁晚晚与这些仙门大能说话的语气变得更为自信坚定了。

  反正这些人又动不了她。

  她自然也不能叫他们看低了去。

  还是那句话,林欲雪此时不在,那么作为魔尊首徒的宁晚晚此时此刻,代表的就是整个魔域。太一子以为自己可以仗着太一仙府府主的身份随意对宁晚晚出手,可谓是大错特错了。

  在妖兽潮来袭的前提下。

  整个仙门绝不想将魔域这一大助力推之于外。

  太一子这样出手,简直是把本就摇摇欲坠的太一仙府往火坑里推。

  而果然不出宁晚晚所料。

  她说完,立刻有几个仙门的宗主站出来反对太一子方才的行径;并且一改之前敌视的态度,要对宁晚晚示好。

  这些话暂且不提。

  太一子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老道的他立刻试图站在道德高地处:“本府非与魔域为敌,而是单纯针对你,宁晚晚。不问自取是为贼,你私自带走我府镇府之宝,难道本府不该处置你吗?现如今你又说山河石丢失,我一府覆灭暂且不提,害得这么多修士无法抵御妖兽,你难道无罪之有?”

  太一子自问,这两个问题句句扎心,无论宁晚晚再怎么巧舌如簧,也要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可他万万没想到,面对这样的诘问,宁晚晚非但没有面露心虚,反而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那么晚辈请问府主,这山河石,果真是属于太一仙府的宝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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