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_奶一口漂亮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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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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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夫人嚷嚷许久,周围小厮婢女并未听她的,皆垂头站着不动。她指着下人转了一圈,骂道“好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是周家的大夫人我家老爷如今正在州牧跟前吃酒呢,我去禀报了人,非将你们都赶出去不可”

  周老爷送来的翡翠树,就放在院子中央,周围守了一圈兵士。周夫人走到翡翠树前,重重哼了声“你们可看清楚了,我是周家大夫人,可不是面前这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鸳鸯。”

  李夫人是知道李绰素来与孟辞交好的,她上前劝道“他说了,碧落姑娘是他走失的妹子,如今二人团聚,岂不是一桩美事,你何苦如此呢。”

  周夫人刚要开口,瞧见是李夫人。李昌平虽与周老爷是姨表兄弟,也是很远的关系了。他们周家素来对外称是背靠李家的。

  周夫人就苦了脸,叹息道“你怎知他们不是编瞎话骗我的碧落在周家许久,可从没听过有什么哥哥啊,怎么就偏巧,去寺庙时遇上了既然是哥哥,为何不来与我说,反倒跟着走了”

  她这话说的在理,旁人都点头。

  众人看向清辞碧落两人,含着探究,藏着深深的嘲弄。

  碧落被打量的目光弄红了脸,低头嗫喏道“不是的”

  清辞借着大袖遮掩轻轻握握她的手“我这妹子年少便走失,我苦苦找她多年,本就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且不说她做了妾,只说在周家过的日子,我也不细说,只想问问夫人,你说将她送回去,除非我心肝被吃了。”

  她是不愿与人计较的性子,可周夫人说得那些话,若她不立时反驳了,坏的是碧落的名声。

  再者,既然找回了碧落,她也不能再让她在自己跟前受欺负。

  周夫人听着,她做的事,被眼前这无名小子再三再四提起,又闻周围窃窃私语,心已沉下去。

  她是商妇,在这种宴席上向来低人一等,处处被辖制。如今好不容易借着献礼挺起腰杆,可不能再让这姓孟的给坏掉。

  她本就因碧落勾起了怒火,现下更是一烧再烧。

  周夫人大骂“好你个黑心肝的短命鬼,偷了女人不承认,打量我是傻子呢嘴里说着是你的妹子,谁知道是不是情妹妹”

  她这话说的太粗俗。

  周围妇人忙掩住双耳,李夫人皱皱眉,又上前去拦她“今日是州牧大喜的日子,就住了吧”谁知周夫人如今是不吐不快,非得将清辞跟碧落骂的狗血淋头才能消气。

  周夫人呸了一声,她如今正在兴头,管不了那么多,“嫂子别拦我,我今日非的骂得这对狗男女没脸面活下去才好,尤其这小娼妇”她伸手指着碧落,方要打骂,却见面前又站上一少年。

  院子里吵得厉害,屋里的人都听见了,纷纷出来。

  卫昭远远就听见那妇人嘴里骂“短命鬼”又骂“小娼妇”,他只跟在州牧身侧,并不多管。

  走近一看,却见站在那妇人面前的人,是他的阿姐。

  登时脑子热起来,那些骂人的话在眼前打着转地出现。尤其那句“短命鬼”,让他的脸沉下去。

  卫昭大步走上前,沉声问道“你是谁”

  他带金冠,穿绯袍,腰间别把镶宝石大刀。这人是卫昭,州牧身边最得力的将军。

  周夫人认得他,他方才就坐在前面,少年英姿,模样英俊,她多看了几眼。如今他人正在眼前,浑身沉着阴阴的压迫,让她气都喘得低了,只得将满腹怒气压下,讨好语气道“我夫君姓周。”

  卫昭问她“周川瑞”

  周夫人连连点头“正是呢,您看那颗翡翠树,正是我夫君送的。”

  卫昭哦了声算是明白了,接着便道“翡翠树,岂不一碰就碎掉”

  州牧面色沉下,周老爷的脸也白了。

  周夫人呆了片刻,也懂了卫昭的言外之意。树木本就高大,翡翠做树虽然花费千金,可翡翠易碎。

  如今是州牧五十大寿,更有为大鼎庆贺之意。送来一颗易碎的翡翠树,岂不昭示着州牧的宏图如这颗树一般,一碰就碎

  众人白着脸,都不敢大气喘。

  忽闻碎裂声,那颗翡翠树已变成一堆碎片。

  卫昭低低笑了声,回头看了清辞眼。

  他眼神本来沉沉,回头一眼却蓦地发亮,似乎聚了满天日光,透着小孩才有的窃喜神色。

  清辞没想到他会出来,也不会想到他会公然将翡翠树弄碎。他方才出手快,只一块石子,就将整棵翡翠树弄碎。她心里担忧,想去看看州牧是什么样的脸色,但她的视线却定住了,怎样也无法从少年的脸上移开。

  他今日穿得极好,绯色底的长袍,上面用金线勾着猛虎图案。头上带着那顶镶宝珠的金冠,他眉眼锋利,五官俊朗,是清辞看惯了的长相。

  不知为何,今日她却有些愣愣。

  卫昭已站到她身旁,道“瞧瞧,周大人送的好礼。大人,周川瑞今日敢送大人这样寓意深刻的礼,难保往后不做出些别的事情来,且他家之前还不知做了什么事。”

  州牧深深看了卫昭一眼,面色沉沉,好一会儿才道“你去查。”

  卫昭勾唇笑笑,眼底似藏了条毒蛇,领了命起身“将周家的全部捆起来,压到牢里。”

  周老爷软倒在地,哀求道“大人,饶命啊,这翡翠树本不会碎,若不是将军去打,怎么会碎呢”

  卫昭冷冷道“你送来这样一件易碎的玩意,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堵了他的嘴,将他带下去。”顿了顿,他道“慢着。”

  卫昭走到周夫人面前,低头,毫不怜惜地盯着妇人充满哀求的眼,眼底浮出抹残忍的红“你说的那位姓孟的,他是我兄长。”

  周夫人瞪大眼,呜呜叫着,满眼震惊。

  卫昭摆摆手,抬眼,就见州牧盯着他,他弯弯唇,笑了下。州牧又看了一会,领着众人回席。

  卫昭将人带去了牢房,只不出一天的功夫,就将周家犯过的事都查出,一条条念着。

  有草菅人命、强抢民女等等。

  在当今世道都不算什么大事,可到底受什么样的罚,全凭上头人怎么说。

  这天,卫昭将清辞带去了牢中。

  周老爷和周夫人还在里面关着,只说了犯的事,并没说怎么罚,就一直拖着。

  清辞诧异“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卫昭没说,只将她带了来。

  牢房阴暗,却也不像听到的那样可怖,她一路上并没有见到行酷刑的场景,松了心,乖乖地跟着他往里走。

  周夫人单独关在一处,地面铺着杂草,只一扇小小的窗户开着,渗进的日光仍无法将内里照亮。卫昭手上拿着蜡烛,放到一侧,才道“你瞧里面的人。”

  周夫人形容憔悴,乱了发髻,衣裳也脏了。听见声音,她忙抬眸,露出哀求神色“将军,将军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是我没眼色”

  清辞移开眼。

  她是讨厌周夫人的,但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如今这副模样,想要离开。可卫昭却没有这个意思,她只能道“我不想在这儿,快离开吧。”

  卫昭并不想离开,他想起那日阿姐跟周夫人讲理的模样,她自以为凭着道理就可以光明正大立在世间,可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只凭着一番道理的,是活不下去的。

  要够狠,够绝。

  是以他在外面从没有感情,或者说,他本就是个冷清寡性的人,只不过在阿姐的面前才有了人情味。

  卫昭低下头,这一刻,也不知是心底哪股邪念作祟,让他在瞧见清辞眼里流露的悲悯时,蓦地涌上来。他是最不喜清辞面对其他人露出这副神情的。

  他低头,在清辞耳边轻声说“阿姐,那天她骂你,你不生气吗”

  清辞点头,很快又摇头“当天是生气的,但你都帮我解决了,我就不气了。”

  他淡淡应了声,又问“可你是在意碧落的吧她那么可怜,被周川瑞抢了去做妾,不好好待,任由周夫人折辱,你就不心疼”

  清辞这才点点头。

  她心底在意碧落,碧落本就够苦的,就不愿意看着她受委屈。那日碧落被骂娼妇,她怎么不气呢要是不气,就不会当众与周夫人理论了。

  卫昭眼色沉了沉,又哄道“那你觉得解气吗只是骂她几句,这怎么能够呢”他恨不能将周夫人千刀万剐,竟然咒阿姐,咒她是短命鬼。

  卫昭最忌讳这个了。

  清辞出神。

  卫昭继续道“只是说她几句怎么解气,阿姐,你该上去打她几巴掌,让她往后再不敢乱说。”

  清辞面色犹豫“打她”

  卫昭瞥一眼不停求饶的周夫人,心中欢快得笑出了声。低低的声音。

  清辞回神,望着他充满讥笑的神情,张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回应。

  眼前的卫昭陌生极了,再不是她从前熟悉的阿弟,她印象中的卫昭是个阳光灿烂的少年,是会在她面前撒娇的少年。

  可是现在

  他穿着贵重的袍子,五官张开了,因为常年战场厮杀染上了沉沉的压迫人的气息。他眼神没有半分感情,看着牢里的周夫人,像在看一个随便的物件似的,随便到他张张手就能捏死的物件。

  清辞颤了下。牢里本就阴冷,凉风从她身边略过,让她缩紧了肩膀,目光从卫昭脸上移开,落在那扇小小的窗户上,瞧不见半点日光。心下越发觉得冷。

  她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再不乱看“卫昭,我想出去。”

  卫昭皱了眉“真不打吗有我在呢,她伤不到你的,往后若是有人欺负你,尽可以扇过去。”

  清辞说得果断“我不打。”

  卫昭有些失望地嗯了声,像来时那样将袖角伸到清辞面前。她却并没攥住,将两只手握起来,掩在袖下,低头匆匆往前走。

  卫昭追上去“阿姐,”迟疑一会儿,才问“你方才是怕我吗”

  清辞停了脚步,双手已经没了温度,冷得她浑身打颤,她没抬头也就没去看卫昭的脸,只低着声音状似无意道“没呢,这里太冷,我不舒服。”

  “阿姐早说冷,”卫昭目光凝在她身上许久。他自然发现清辞在抖,是害怕可她说了是这里太冷,他就上前,去抓她的手,清辞躲了下,卫昭没让,强硬握上,脸上才带上天真的笑“阿姐既然冷,那我给你捂捂,我热。”

  清辞没说话,也没将手抽开,任由卫昭半揽半抱地往外走。

  她心底沉沉,说不上什么感觉。

  这是头一次,她如此清晰地对长大后的卫昭有了新的认知。很陌生,很奇怪,还夹杂着难过的情绪,让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与此同时,州牧府中。

  高岩来了“回州牧,将军已将周家犯的事都查出,只凭大人定夺。”

  州牧道“如此。”他听完了,就对高岩说“这点小事,让卫昭做主了就成。”

  高岩应了声是,往外走,州牧叫住他“高岩,你姐姐去世,我也很伤心,我跟你姐姐是少年夫妻,其中情分不是外人能够明白的。”

  高岩垂着头,一副恭敬模样“州牧所言,属下明白。”

  州牧就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示亲昵“我还是你姐夫。你姐姐的位置谁也取代不了,改日来我府上咱俩喝几杯,你几日不来,秀莹也念叨。”

  高岩称是,又说了几句,很快离开。

  高岩前脚刚走,郭威长子郭长宇与谋士进来。

  郭长宇并非郭夫人之子,郭夫人膝下只得了郭秀莹一位女儿。其余子女都是妾室生的,养在她的膝下。

  郭长宇道“父亲不怕高校尉因为母亲的事,心生怨怼吗”

  郭威大笑一声“他只是一区区校尉,能有什么大本事这点不用你操心,高岩此人愚钝,只知道用兵练武,其他事一概不问不知,那时你母亲央求我,要给高岩安排军中高职,却被他一口回拒,非要自己挣。”

  郭长宇心中笑了,蠢人一个。他又问“儿子听闻,卫昭近日猖狂得很,父亲还要纵他到几时也太无法无天了”

  州牧没多言。

  吩咐了几声让郭长宇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谋士,州牧就叹口气,无奈笑笑“卫昭甚美。”

  谋士谄笑“大人可有法子”

  州牧笑“他行事本就张狂,得罪了不少人,明里暗里不少人挤兑他。我大寿时又当众打碎翡翠树,不久便会被众人不容,到时我给他些好处,他还能不从我”

  谋士依旧谄笑“大人高谋”

  如州牧所言。

  卫昭在外有个“杀神”的名头,起初旁人想起卫昭还是夸赞,赞他是为年轻有为的少年将军。可后来,随着卫昭做的事情越来越多,手下死的人,有该死的也有不该死的,还有冤死的,众人再谈论起他,无不闻风丧胆。

  他行事又张扬,不给任何人留情面。许多人就不喜他,偏他又得州牧看重,树大招风,渐渐就有不少人背后说他。

  拿了丁点错处,就告到州牧眼前。

  州牧让人叫了卫昭去,当着手底下众多谋士的面,将他训斥一番,随后,并未放他离开。

  让他随自己去了书房。

  州牧语重心长道“你知道我看重你,只是你得罪了太多人。如今天下各州都因我祭祀之事,要起兵讨伐,我本是想命你为大将军,领人马去对战的,但是现在说出去,众人不服啊”

  梁帝本就在位,兖州牧却留下河中捞出的大鼎,不上交,竟公然郊外祭祀。这一举动,自古是帝王才可以做的。

  兖州牧的心思昭然若揭。

  各州自然不许,起兵讨伐。

  大将军之位,是武将的最高职位,卫昭善战,又勤勉,向来是极看重这个位置的。

  州牧又道“只是,你也晓得,我素来是偏爱你的。”他话题一转,问他“你如今也有十七,怎么还不娶妻呢往后再大,岂不平白蹉跎。”

  卫昭岂会听不出州牧话外的意思。他握紧了腰侧的大刀,往旁边几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语气沉沉,仿佛凝了雨夜冰凉的水,说出的字叫人眼前发凉“我看不上的人,在我眼前,如摊烂泥,恨不能一刀扬个干净。”

  州牧浑身一冷,讪讪笑道“你这孩子,说笑呢。”他拍拍手,门外忽然进来一群兵士,州牧就吩咐“给将军把刀卸了,这宝刀要好好养,你不懂,我让他们保管着你的刀,有懂行的,将它磨的比从前还锋利,你用着也顺手。”

  卫昭瞪着众人,沉声道“州牧,你这是要作何。”

  州牧瞧着卫昭束手无策的模样,笑得越发欢“我方才说了,给你磨刀。”他说完,往下看看,又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到卫昭脸上,等兵士都离开,才道一句“卫将军,容貌甚美,连女子都不及你半分”

  清辞对卫昭的事只是一知半解。他回家后从不多说,清辞要想打听,也只能通过李绰,可李绰自己就是个二愣子,还不如清辞。

  卫昭被叫走时,正在她跟前,如今等到了傍晚还没回来。她就有些着急。

  吩咐人出去打听,也没打听出什么事来。过了会儿,守在州牧府外的小厮回来道“人都走了,只将军没有出来。奴又在外面等了许久,仍不见将军。”

  清辞望着沉沉转黑的天,蓦地起身。让人备了马,想想又吩咐碧落“你将卫昭前日送我的那套头面拿出来。”

  无缘无故闯进去不像话,总要有个由头的。

  卫昭前几日送她的头面,是珍宝阁里数一数二的,拿来送给郭秀莹也合情理。

  清辞去了,很快就到了州牧府外。

  州牧府的人认识他,是卫昭的兄长。他们得了州牧的吩咐,不能放人进来的,就说“州牧已经歇下了,公子有事明日再来”

  清辞急道“可卫昭”她将后半截话咽下去。

  如今天色还早,州牧是断断不会这么早歇下的,且那日芳哥的话又在耳边回响,州牧说过卫昭甚美的话,其心思可想而知。

  清辞望望州牧府大关的门,心下沉沉。掉转马头,很快就走了,她去找了高岩。

  高岩不同其他人,他是州牧夫人的亲弟,又是卫昭属下。找他是最合适的。

  高岩很震惊“你说什么”

  清辞道“校尉,我从小将卫昭养大,心里紧张他。难免多想,他去了一天仍没有回来,我去州牧府,却说州牧已经睡下,连门也不让我进,我又听过外面关于州牧的传言,一时心急。”

  高岩听她如此说,也皱了眉。

  他从小跟在郭夫人身边,对州牧的性格也了解,州牧是位时分自大且傲慢的人,他是万万容忍不下属下狂傲,也忍不下手底下有属下立了大功的。这样的,往往受他猜忌,很快便革职。

  可卫昭却不同,一路高升。

  他心下也觉得不好,上马便飞奔而去。

  现下夜深,街上没人。二人骑得飞快,冷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清辞高高扬起马鞭,心下什么也想不起,乱成一团。

  只盼着这一切只是她多想。

  最好是多想了。

  他们二人很快就到了,高岩不似旁人。下人拦着他,他伸手推开,带着清辞往里面走去。

  二人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清辞叫住高岩“若是去卧房,卫昭是不肯去的。卫昭来的时候,还有几位谋士也在府中,州牧议事的地方在哪里”

  他们二人去了州牧的书房。院门外没了人,夜色静静,却有震耳的声音传来。

  窗户剪影上有两个人在拉扯。

  清辞急得额头立马出了汗,她只觉得大脑嗡嗡地响着,什么也顾不上了,提步便跑过去,竟比高岩的步伐还要快。

  屋内。

  州牧差人燃着香料,让人浑身乏力的香,他已提前吃了解药,并不影响。卫昭却有些无力地站在书架前,手中高高举着一只名贵花瓶,砰一声砸在州牧身上。

  他力道大,砸得州牧呲牙咧嘴,大喊道“卫昭你别不识抬举跟了我有什么不好明日我就让你当大将军”

  卫昭眼神冷冷,像是藏着把要出鞘的刀“你最好别过来。”

  州牧不停步,他实在心痒痒,卫昭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让他就此放弃绝不可能。他刚想继续出言劝他,后脑突然被一重力击中,紧接着,就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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