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本末
莺歌嗔了调皮丫鬟们一眼，自己也忍不住偷笑。
“鹂儿做得很好！”云锦一哂，招手示意莺歌靠近，俯在莺歌耳边轻声道：“这样，你再去给鹂儿回个话，就说……”
莺歌眼睛一亮：“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告诉鹂儿！”话一说完就匆匆退下了。
几个丫鬟都好奇地问云锦刚刚说了什么。
云锦神秘莫测地道：“当然是引蛇出洞了。”说完便不欲再言。
临近春闱，太学照例休课让各学生回家温习，除却萧怀霖依旧早出晚归地带领禁卫军调查证据指向外族奸细的刺客一案，萧府上下都十分小心谨慎，尽量不打扰两位少爷备考。
期间，云锦借着二哥备考辛苦为其调理身体的名义请来德仁堂的王大夫为萧怀瑜把了平安脉，顺道暗地检查了各用具食物是否安全可靠，确认无虞后才安心地送王大夫出了萧府，而萧怀瑜却对小妹越来越有一种管家婆的气势感到哭笑不得。
月上柳梢，书房掩映在一丛影影绰绰的翠竹之中，十分静谧悠然。书房外，两个小厮正坐在墙角玩儿着蛐蛐，却听见一个小丫鬟前来报：“二姑娘来了！”
只见一群丫鬟正提着琉璃花灯拥着云锦前来，闻书忙上前行礼：“小的见过姑娘！姑娘可是来找二少爷？”
“嗯。”云锦抬眼望去，书房里灯影幢幢：“二哥还在书房看书？你们怎么在外面？”云锦往两个小厮身后望了望，书房角落一个竹盒子里跳出一只小蛐蛐，正四处蹦跶着，云锦抿嘴轻笑，两个小厮头却埋得更低了。
“是！二少爷看书时不喜我们打扰，就让我们在外面伺候。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
云锦微微颔首，便带着丫鬟在院里等候。
“吱呀”一声，书房门从内侧打开，丰神俊朗的萧怀瑜逆着光站在门前，招手示意云锦上前，笑道：“天都黑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二哥考前夜夜苦读，所以过来看看啊！”说着便跟着萧怀瑜进了书房，云锦见书桌上放着几篇策论，随便翻了翻。
萧怀瑜摸摸鼻子微微一笑：“马上就要考试了，哥哥当然得多温书了！你这小妮子辞退了先生也不去书院，哪知道我们读书人的辛苦！”萧怀瑜捏了捏云锦的鼻子。
云锦微微一赧，自从前些日子生病告假，父亲便辞了教书先生，如今病好了，她也拒了父亲要为她再请先生的打算，云锦不提，父亲也随她去了。
“二哥从小便聪明，太学博士也说二哥的策论是最好的，难道二哥也要临时抱佛脚，挑灯苦读吗？”见萧怀瑜神色有些松动，云锦继续道：“况且春闱要考九天呢！二哥若是休息不好身子可吃不消啊！”
萧怀瑜微微皱眉思考着云锦说的话，忽而秀长的眉舒展开来：“妹妹说得对，我这是舍本逐末了！”
“二哥想明白就好了。”云锦莞尔一笑，“那二哥现在是不是该早点歇着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萧怀瑜宠溺地捏捏云锦的脸：“妹妹也赶紧回去歇着吧，外面路黑，我让闻书送你。”
“闻书和听棋都要贴身伺候，我带着丫鬟婆子过来的，哪会怕？这么晚二哥应该饿了吧！我听说山药核桃粥最是益脑，而且软糯润口、香甜美味，不如让厨房做上一份，二哥吃了再休息？”
“也好。”萧怀瑜被云锦说得食指大动，正要唤小厮去厨房，却被云锦拦下。
“二哥房里只两个小厮值夜，还是让我的丫鬟去吧！顺便给我寻些点心，正好我也饿了呢！”云锦翘着鼻子说道。“莺歌，去吩咐厨房给二少爷做碗山药核桃粥，顺便告诉厨房明日二少爷要早些休息就不用准备宵夜了。”
“是！”
“再看看厨房有什么点心，都送一份去锦绣院。”莺歌默默退下提着灯去了大厨房，房里萧怀瑜捏捏云锦的翘鼻子，无奈道：“你这个小馋猫！吃这么多小心发胖没人娶！”
“没人娶那我就跟着大哥二哥呗！难道大哥二哥会嫌弃我赶我出门吗？”云锦皱着秀气的眉，一双凤眼掩着盈盈目光十分可怜地看着萧怀瑜，一副你说会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看得萧怀瑜心里一软。
“怎么会呢！我和大哥都会一辈子护着妹妹的。”萧怀瑜抬手摸了摸云锦的脑袋，眼里的慈爱满满的都能溢出来。
大厨房里，婆子们都早早在倒座房歇息了，只有两个值夜的婆子还在厨房角落边上坐着嗑瓜子嚼舌，见大丫鬟莺歌提着灯前来，忙起身出门腆着笑：“哟！莺歌姑娘怎么大晚上亲自来了，可是二姑娘有什么吩咐？叫个小丫鬟来吩咐一声就是，哪能劳驾莺歌姑娘亲自跑一趟！”
“我们都是做下人的，主子有吩咐哪能不勤快一点。”莺歌浅浅一笑，甚是谦虚，但眼里却对两个谄媚的婆子有些不喜。远远的却见一位俏丽的小丫鬟拉着一位怯生生的丫鬟小跑着前来，待跑近了莺歌才瞧见来人正是被姑娘罚到大厨房的鹂儿。
“莺歌姐姐，你可来了！鹂儿想死你了，是不是姑娘让姐姐来接我回锦绣院的？”鹂儿松开桃子，上前一步紧紧抓住莺歌的手，在黑夜中依旧璀璨的眼珠十分激动的看着莺歌，亦如黑宝石般的眼睛渐渐湿润。
莺歌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我来还有其他事，你别担心，前几日姑娘还跟我提起你，想必也想你了。等姑娘心情好的时候，我再跟她提一提。”
“谢谢莺歌姐姐！姐姐来是有什么事？”鹂儿抽抽鼻子，低头掩住眼底的失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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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鹂儿做得很好！”云锦一哂，招手示意莺歌靠近，俯在莺歌耳边轻声道：“这样，你再去给鹂儿回个话，就说……”
莺歌眼睛一亮：“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告诉鹂儿！”话一说完就匆匆退下了。
几个丫鬟都好奇地问云锦刚刚说了什么。
云锦神秘莫测地道：“当然是引蛇出洞了。”说完便不欲再言。
临近春闱，太学照例休课让各学生回家温习，除却萧怀霖依旧早出晚归地带领禁卫军调查证据指向外族奸细的刺客一案，萧府上下都十分小心谨慎，尽量不打扰两位少爷备考。
期间，云锦借着二哥备考辛苦为其调理身体的名义请来德仁堂的王大夫为萧怀瑜把了平安脉，顺道暗地检查了各用具食物是否安全可靠，确认无虞后才安心地送王大夫出了萧府，而萧怀瑜却对小妹越来越有一种管家婆的气势感到哭笑不得。
月上柳梢，书房掩映在一丛影影绰绰的翠竹之中，十分静谧悠然。书房外，两个小厮正坐在墙角玩儿着蛐蛐，却听见一个小丫鬟前来报：“二姑娘来了！”
只见一群丫鬟正提着琉璃花灯拥着云锦前来，闻书忙上前行礼：“小的见过姑娘！姑娘可是来找二少爷？”
“嗯。”云锦抬眼望去，书房里灯影幢幢：“二哥还在书房看书？你们怎么在外面？”云锦往两个小厮身后望了望，书房角落一个竹盒子里跳出一只小蛐蛐，正四处蹦跶着，云锦抿嘴轻笑，两个小厮头却埋得更低了。
“是！二少爷看书时不喜我们打扰，就让我们在外面伺候。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
云锦微微颔首，便带着丫鬟在院里等候。
“吱呀”一声，书房门从内侧打开，丰神俊朗的萧怀瑜逆着光站在门前，招手示意云锦上前，笑道：“天都黑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二哥考前夜夜苦读，所以过来看看啊！”说着便跟着萧怀瑜进了书房，云锦见书桌上放着几篇策论，随便翻了翻。
萧怀瑜摸摸鼻子微微一笑：“马上就要考试了，哥哥当然得多温书了！你这小妮子辞退了先生也不去书院，哪知道我们读书人的辛苦！”萧怀瑜捏了捏云锦的鼻子。
云锦微微一赧，自从前些日子生病告假，父亲便辞了教书先生，如今病好了，她也拒了父亲要为她再请先生的打算，云锦不提，父亲也随她去了。
“二哥从小便聪明，太学博士也说二哥的策论是最好的，难道二哥也要临时抱佛脚，挑灯苦读吗？”见萧怀瑜神色有些松动，云锦继续道：“况且春闱要考九天呢！二哥若是休息不好身子可吃不消啊！”
萧怀瑜微微皱眉思考着云锦说的话，忽而秀长的眉舒展开来：“妹妹说得对，我这是舍本逐末了！”
“二哥想明白就好了。”云锦莞尔一笑，“那二哥现在是不是该早点歇着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萧怀瑜宠溺地捏捏云锦的脸：“妹妹也赶紧回去歇着吧，外面路黑，我让闻书送你。”
“闻书和听棋都要贴身伺候，我带着丫鬟婆子过来的，哪会怕？这么晚二哥应该饿了吧！我听说山药核桃粥最是益脑，而且软糯润口、香甜美味，不如让厨房做上一份，二哥吃了再休息？”
“也好。”萧怀瑜被云锦说得食指大动，正要唤小厮去厨房，却被云锦拦下。
“二哥房里只两个小厮值夜，还是让我的丫鬟去吧！顺便给我寻些点心，正好我也饿了呢！”云锦翘着鼻子说道。“莺歌，去吩咐厨房给二少爷做碗山药核桃粥，顺便告诉厨房明日二少爷要早些休息就不用准备宵夜了。”
“是！”
“再看看厨房有什么点心，都送一份去锦绣院。”莺歌默默退下提着灯去了大厨房，房里萧怀瑜捏捏云锦的翘鼻子，无奈道：“你这个小馋猫！吃这么多小心发胖没人娶！”
“没人娶那我就跟着大哥二哥呗！难道大哥二哥会嫌弃我赶我出门吗？”云锦皱着秀气的眉，一双凤眼掩着盈盈目光十分可怜地看着萧怀瑜，一副你说会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看得萧怀瑜心里一软。
“怎么会呢！我和大哥都会一辈子护着妹妹的。”萧怀瑜抬手摸了摸云锦的脑袋，眼里的慈爱满满的都能溢出来。
大厨房里，婆子们都早早在倒座房歇息了，只有两个值夜的婆子还在厨房角落边上坐着嗑瓜子嚼舌，见大丫鬟莺歌提着灯前来，忙起身出门腆着笑：“哟！莺歌姑娘怎么大晚上亲自来了，可是二姑娘有什么吩咐？叫个小丫鬟来吩咐一声就是，哪能劳驾莺歌姑娘亲自跑一趟！”
“我们都是做下人的，主子有吩咐哪能不勤快一点。”莺歌浅浅一笑，甚是谦虚，但眼里却对两个谄媚的婆子有些不喜。远远的却见一位俏丽的小丫鬟拉着一位怯生生的丫鬟小跑着前来，待跑近了莺歌才瞧见来人正是被姑娘罚到大厨房的鹂儿。
“莺歌姐姐，你可来了！鹂儿想死你了，是不是姑娘让姐姐来接我回锦绣院的？”鹂儿松开桃子，上前一步紧紧抓住莺歌的手，在黑夜中依旧璀璨的眼珠十分激动的看着莺歌，亦如黑宝石般的眼睛渐渐湿润。
莺歌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我来还有其他事，你别担心，前几日姑娘还跟我提起你，想必也想你了。等姑娘心情好的时候，我再跟她提一提。”
“谢谢莺歌姐姐！姐姐来是有什么事？”鹂儿抽抽鼻子，低头掩住眼底的失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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