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令人智熄
“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
尔琥满面沧桑，连下巴长出的胡茬都忘了刮。这两天他为了想办法帮帅宇成治好心病，反而弄得自己身心俱疲。
“你们想的都是些什么破招数！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这儿十来号人，都快顶上四个诸葛亮了，就一点正常的办法都想不出来？！”
“这句话我要纠正一下……原话是‘裨将’也就是‘副将’……换成现在，怎么着也是校尉级了……”谢.古汉语文学系毕业高材生.余凡，条件反射式解释道。
……
“……”林小安撸小黑。
南嘉鱼看林小安撸小黑。
叶白看南嘉鱼看林小安撸小黑。
魏宝宝看叶白看南嘉鱼看林小安撸小黑。
帅宇成看……
总之，在场所有人都不看尔琥。
尔琥已经处在抓狂的边缘：“说！话！！啊！！！”
—————————————
—————————————
《如何帮助帅宇成克服心理障碍之我见》
……
尔琥：“揍一顿就好了！”
帅宇成：“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
谢余凡：“找个女朋友吧。”
帅宇成：“远水解不了近渴……”
……
叶白：“把评委们当成NPC。”
帅宇成：“我晕地图……”
……
键盘手：“我打酱油。”
帅宇成：“再带瓶醋……”
……
鼓手：“我打鼓。”
帅宇成：“我打退堂鼓……”
……
南嘉鱼：“听相声，笑一笑说不定心结就解开了！”
帅宇成（干笑）：“啊哈哈哈……”
……
魏宝宝：“我也怕老师……”
帅宇成：“亲人哪！”
……
陆同舟：“不关我事。”
帅宇成：“哦。”
……
侯彦：“我是谁？”
帅宇成：“你问我？”
……
林小安：“晚饭吃啥？”
帅宇成：“吃不下……”
……
小黑：“喵？”
帅宇成：“……”
……
（场外）沈磐哲：“嘿嘿嘿……”
（梦里）帅宇成：“嘤嘤嘤……”
—————————————
—————————————
尔琥灰心丧气，无精打采道：“实在不行的话，打道回府吧。”
“别呀！”帅宇成急了，“小虎哥，大不了我退出乐队，咱们临时找个外援，你看行不行？”
“不行。报名的时候，每个成员的名字都要确认，不能更改。”尔琥苦着脸道。
林小安灵光一闪，说：“要不……录个‘老师老师老师’的语音，让小帅这几天没事儿就听听，说不定到比赛那天就习惯了呢？”
帅宇成闻言，木然地掏出手机，点开音乐播放软件——
“老师，老师，评委，老师～
老老老老老师，老师，老师～”
……
听到这样魔幻到扭曲的口播段子，在场所有人都不好了。
帅宇成欲哭无泪：“已经在听了，然而没有用。平时都正常，只有在比赛的时候听到‘老师’这个词我才发怵的。”
林小安：“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建议，这确实有点令人智熄……够了你们，别光顾着点头，有本事你们倒是想出个辙来呀！”
……
尔琥那个愁啊，一把一把的薅头发……没薅下来。
“怎么办啊啊啊！我快要窒息啦！”尔琥仰头长啸。
“要不然……”南嘉鱼犹犹豫豫地提出了建议：“要不然……找组委会说明情况，让主持人赛前不要提‘老师’两个字？我看只有这个最靠谱了。”
“这个……我们之前也试过。”尔琥无精打采地说：“组委会不答应，说是要尊重评委。”
“那就直接找评委呀！我想评委们会理解的。”南嘉鱼接着说道。
尔琥摊手：“我们算是地下乐队，没有经纪公司，怎么可能认识评委……”
南嘉鱼看向林小安：“……”
林小安看向南嘉鱼：“……”
—————————————
—————————————
“啊啊啊……啊气！”孔方老师，突然打了个喷嚏。
“唉呀妈呀，孔方老师您这是咋滴啦？！是不是海边风大，着凉啦？我帮您叫医生……”工作人员A大惊失色。
孔方内心无比想把工作人员A一脚踹飞，但还是要优雅：“不必麻烦，只是一时鼻子不通气罢了，现在好多了。”
……
工作人员A不知吃了什么药丸，献殷勤把孔方携带的小行李箱拎到别墅主卧后，仍然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
“那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帮您烧壶开水——您别喝饮水机的，饮水机只有温水，容易滋生细菌。”
孔方：“……”
难不成，我已经眉清目秀到这种地步，让人一见倾心？
孔方不由得菊部一紧，悄悄解锁了手机，打开拨号界面，以防万一。
……
工作人员A无知无觉，还在不着边际的没话找话：“孔方老师，几位评委老师们都住在这个别墅区。东边那栋别墅住的是托尼老师，西边是凯文老师，南边是……”
孔方按下数字“1”。
“说起来，有件好玩的事情……昨天晚上，开幕式刚过，有支……叫什么我忘了……乐队找组委会，说他们的主唱比赛的时候听到‘老师’两个字就会发挥失常，想请主持人在介绍评委们的时候后面不加‘老师’两个字……”
孔方又按了一次“1”。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您猜组委会的主事他是怎么说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工作人员A大笑。
孔方觉得是时候按“0”了。
“他说，请提供相关医院的证明，如果证实确有此事，组委会可以特别为你们颁发道德风尚奖，对你们带病坚持参加本届音乐节表示鼓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工作人员A笑出了眼泪。
……
孔方决定在拨出电话前，给工作人员A一次机会：“小……A，是吧？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
沉默。
空气仿佛凝固了。
工作人员A羞答答低下了头。
气氛有点尴尬。
就在孔方的手指快要按下绿色的“拨出”键时，工作人员A开口了：“是这样……孔方老师……我呢，有个妹妹……”
孔方放下手机，正襟危坐。
……
“我妹妹是您的偶像……不不不！您是她的偶像！”工作人员A涨红了脸，“我妹妹她喜欢唱歌也爱音乐创作，听说您的工作室最近在招实习生，所以我……”
孔方这时觉得后背有点发潮，应该是刚才过于紧张，冷汗直冒的缘故：“早说啊！你妹妹投简历了吗？”
“投了投了！还有她创作的Demo小样也发到工作室邮箱了！”
孔方问了工作人员A妹妹的姓名后，说：“我可以给她不用初试直接参加复试的机会。但如果她复试没通过，我也不能自砸招牌。”
“明白明白！谢谢，谢谢您！”工作人员A不停的道谢。
孔方微笑道：“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我有点累了……”
工作人员A突然变得有眼色起来：“那我就先告辞了——要是您还有什么需要的，我随叫随到——开水烧好了您记得晾凉了喝——夜里风大请您记得关好窗户——”
孔方：“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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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琥满面沧桑，连下巴长出的胡茬都忘了刮。这两天他为了想办法帮帅宇成治好心病，反而弄得自己身心俱疲。
“你们想的都是些什么破招数！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这儿十来号人，都快顶上四个诸葛亮了，就一点正常的办法都想不出来？！”
“这句话我要纠正一下……原话是‘裨将’也就是‘副将’……换成现在，怎么着也是校尉级了……”谢.古汉语文学系毕业高材生.余凡，条件反射式解释道。
……
“……”林小安撸小黑。
南嘉鱼看林小安撸小黑。
叶白看南嘉鱼看林小安撸小黑。
魏宝宝看叶白看南嘉鱼看林小安撸小黑。
帅宇成看……
总之，在场所有人都不看尔琥。
尔琥已经处在抓狂的边缘：“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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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帮助帅宇成克服心理障碍之我见》
……
尔琥：“揍一顿就好了！”
帅宇成：“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
谢余凡：“找个女朋友吧。”
帅宇成：“远水解不了近渴……”
……
叶白：“把评委们当成NPC。”
帅宇成：“我晕地图……”
……
键盘手：“我打酱油。”
帅宇成：“再带瓶醋……”
……
鼓手：“我打鼓。”
帅宇成：“我打退堂鼓……”
……
南嘉鱼：“听相声，笑一笑说不定心结就解开了！”
帅宇成（干笑）：“啊哈哈哈……”
……
魏宝宝：“我也怕老师……”
帅宇成：“亲人哪！”
……
陆同舟：“不关我事。”
帅宇成：“哦。”
……
侯彦：“我是谁？”
帅宇成：“你问我？”
……
林小安：“晚饭吃啥？”
帅宇成：“吃不下……”
……
小黑：“喵？”
帅宇成：“……”
……
（场外）沈磐哲：“嘿嘿嘿……”
（梦里）帅宇成：“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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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琥灰心丧气，无精打采道：“实在不行的话，打道回府吧。”
“别呀！”帅宇成急了，“小虎哥，大不了我退出乐队，咱们临时找个外援，你看行不行？”
“不行。报名的时候，每个成员的名字都要确认，不能更改。”尔琥苦着脸道。
林小安灵光一闪，说：“要不……录个‘老师老师老师’的语音，让小帅这几天没事儿就听听，说不定到比赛那天就习惯了呢？”
帅宇成闻言，木然地掏出手机，点开音乐播放软件——
“老师，老师，评委，老师～
老老老老老师，老师，老师～”
……
听到这样魔幻到扭曲的口播段子，在场所有人都不好了。
帅宇成欲哭无泪：“已经在听了，然而没有用。平时都正常，只有在比赛的时候听到‘老师’这个词我才发怵的。”
林小安：“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建议，这确实有点令人智熄……够了你们，别光顾着点头，有本事你们倒是想出个辙来呀！”
……
尔琥那个愁啊，一把一把的薅头发……没薅下来。
“怎么办啊啊啊！我快要窒息啦！”尔琥仰头长啸。
“要不然……”南嘉鱼犹犹豫豫地提出了建议：“要不然……找组委会说明情况，让主持人赛前不要提‘老师’两个字？我看只有这个最靠谱了。”
“这个……我们之前也试过。”尔琥无精打采地说：“组委会不答应，说是要尊重评委。”
“那就直接找评委呀！我想评委们会理解的。”南嘉鱼接着说道。
尔琥摊手：“我们算是地下乐队，没有经纪公司，怎么可能认识评委……”
南嘉鱼看向林小安：“……”
林小安看向南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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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气！”孔方老师，突然打了个喷嚏。
“唉呀妈呀，孔方老师您这是咋滴啦？！是不是海边风大，着凉啦？我帮您叫医生……”工作人员A大惊失色。
孔方内心无比想把工作人员A一脚踹飞，但还是要优雅：“不必麻烦，只是一时鼻子不通气罢了，现在好多了。”
……
工作人员A不知吃了什么药丸，献殷勤把孔方携带的小行李箱拎到别墅主卧后，仍然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
“那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帮您烧壶开水——您别喝饮水机的，饮水机只有温水，容易滋生细菌。”
孔方：“……”
难不成，我已经眉清目秀到这种地步，让人一见倾心？
孔方不由得菊部一紧，悄悄解锁了手机，打开拨号界面，以防万一。
……
工作人员A无知无觉，还在不着边际的没话找话：“孔方老师，几位评委老师们都住在这个别墅区。东边那栋别墅住的是托尼老师，西边是凯文老师，南边是……”
孔方按下数字“1”。
“说起来，有件好玩的事情……昨天晚上，开幕式刚过，有支……叫什么我忘了……乐队找组委会，说他们的主唱比赛的时候听到‘老师’两个字就会发挥失常，想请主持人在介绍评委们的时候后面不加‘老师’两个字……”
孔方又按了一次“1”。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您猜组委会的主事他是怎么说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工作人员A大笑。
孔方觉得是时候按“0”了。
“他说，请提供相关医院的证明，如果证实确有此事，组委会可以特别为你们颁发道德风尚奖，对你们带病坚持参加本届音乐节表示鼓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工作人员A笑出了眼泪。
……
孔方决定在拨出电话前，给工作人员A一次机会：“小……A，是吧？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
沉默。
空气仿佛凝固了。
工作人员A羞答答低下了头。
气氛有点尴尬。
就在孔方的手指快要按下绿色的“拨出”键时，工作人员A开口了：“是这样……孔方老师……我呢，有个妹妹……”
孔方放下手机，正襟危坐。
……
“我妹妹是您的偶像……不不不！您是她的偶像！”工作人员A涨红了脸，“我妹妹她喜欢唱歌也爱音乐创作，听说您的工作室最近在招实习生，所以我……”
孔方这时觉得后背有点发潮，应该是刚才过于紧张，冷汗直冒的缘故：“早说啊！你妹妹投简历了吗？”
“投了投了！还有她创作的Demo小样也发到工作室邮箱了！”
孔方问了工作人员A妹妹的姓名后，说：“我可以给她不用初试直接参加复试的机会。但如果她复试没通过，我也不能自砸招牌。”
“明白明白！谢谢，谢谢您！”工作人员A不停的道谢。
孔方微笑道：“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我有点累了……”
工作人员A突然变得有眼色起来：“那我就先告辞了——要是您还有什么需要的，我随叫随到——开水烧好了您记得晾凉了喝——夜里风大请您记得关好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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