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关关难过关关过
第269章关关难过关关过
“李书记，听说你这边有天大的好事啊！”第一个抵达的是距离河子堡最近，脚程最快的廖家村村长。
这人丝毫不客气，刚走到村支所楼下，就扯着嗓子开说，边说边往楼上李四新的房间走去，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廖村长人也出现在了李四新眼前。
“什么天大的好事，廖村长你这是跟我打哑谜呢？”李四新一个太极手，将问题完美地推了回去的同时还没有泄露半点有用消息。
“李书记，咱乡里乡亲的，没必要藏着掖着。”廖村长扯了张椅子坐在李四新隔壁，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都听说了，你们河子堡找到了大老板采购蘑菇，今儿一天就卖出去了上千斤。”
嗯？
李四新的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但他依旧没有答话，就那么静静地、毫无表情地看着廖村长。
“你可真不够义气的！”廖村长的手指在虚空中朝着李四新点了点，脸上露出刻意的亲密表情，笑道：“蘑菇这事儿先不说，听说接下来那大老板还会采购花生土豆这些，给哥哥我透个底，那老板打算采购多少，能不能匀点份额给廖家村？”
说着，廖村长便开始卖起了惨来。
“去年廖家村收获了七吨多的土豆，最终销售出去的只有三吨，剩下的哪些，现在都还在他们地窖里放着因为去年没卖出去，今年种得少了些，但也有个五吨的去年没卖出去的哪些还在地窖里躺着，今年就又收成了这么多，我愁得啊！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啊”
神情、语气、动作都在很认真地卖惨，但视线的余光却锁定在李四新的脸上，将他那一闪而逝的动容之色收入眼中。
看到这抹意动，廖村长就觉得这事已经成了一半，突然朝着李四新挤眉弄眼了起来。
“前些天海市那两位大老板过来的时候，我也是也接待了的那个大公鸡肉香不香？那土豆糯不糯？那鱼大不大、肥不肥、鲜不鲜”
大公鸡、土豆、大鱼
难怪在村里走了几遍都找不到线索，原来不是自己村人送来的，是隔壁村廖村长送的啊！
不得不说，那土豆烧鸡还有红烧鱼的味道真的很不错啊
咳咳————
不对，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这都是旁支末节，重点是，廖村长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的？是只有廖村长知道，还是其他村的人也都知道？
正当李四新张口准备说话的时候，一阵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入耳中，一并传来的还有那嘈杂得听不真切的话语声。
嗯？
李四新跟廖村长两人齐齐朝着那大开着的房间门口看去，几乎是他们视线落下的瞬间，三道人影就出现在门口处，径直走进了房间里面，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因为这三人的加入，顿时就变得逼仄了起来。
视线快速从三人的身上扫过，他们的名字一一浮现在李四新的脑海中。
十里村的村书记、向阳村的村长、七排村的老会计
就在李四新仔细分辨这三人的身份时，又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下一秒，两道人影出现在房间门口，来者是华安邨的书记和村长。
不等这两人开口说话，急促的脚步声再次传入众人的耳朵中
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房间就从空空荡荡只有李四新一人，变为了满满当当全是人。
不仅仅是房间，就连房间外面的走廊上，还站着几位来得太晚挤不进来的人
这是来了多少人啊！
看着眼前这来自六个村子的九位村领导，李四新觉得刚刚那个问题不用询问了，村民的嘴，骗人的鬼，明明答应自己不往外说的
就眼前这情况，估计河子堡附近这一片村子全都知道了，说不定还有正在路上，尚未赶到的
当房间中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廖村长大打感情牌；
当人数上升到五人的时候，大伙客客气气有说有笑；
当人数变为八人之后，场上的气氛就变得奇怪了起来，大伙你看我、我看你，脑中思绪万千，嘴巴却跟被针线缝上了一般，静默不语。
在众人面面相觑，考虑怎么开口的时候，脚步声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出现的不再是其他村的村长、村支书，而是红河市驻红山镇的扶贫办的工作人员。
见到扶贫办的工作人员到来，大伙立马侧身给让出了一条道来，两人顺利地进入到房间里面，站在了李四新身前，张口就道：“李书记，听说您这边联系到了大老板收购农作物，一天能收个几千斤的？”
咳咳————
听到‘日收几千斤’，李四新惊得被口水给呛住，咳得满脸通红。
个把小时的时间，谣言就从八百多斤发酵到了几千斤，要是给上一天的时间传播，岂不是能发酵到日收几万斤了？
哎————
消息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就连扶贫办的工作人员也来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即便今天不说，下周的工作总结会议上也要说出来的，现在不过是早一星期说出来罢了。
于是乎，李四新干脆利落将事情的开始、经过以及结果，没有丝毫隐瞒地说了说了出来。
“.与河子堡四十九户村民达成了栽种涮涮辣的合作.蘑菇制作的汤料包受到网友们的喜爱，从村中收购蘑菇制作汤料包销售，目前还在预售农产品是作为赠品赠送.要是受欢迎的话，就会上架销售.”
突突突的一通话下来，在场的大部分都听明白了。
蘑菇采购是真的，但这基本是卖出去一份，海市大老板采购一份，跟大伙想象中的全部采购回去并不一样；收购农产品也是真的，但这要看网友们买不买账，要是网友们不买账的话，那就相当于白忙活一场
最终还是扶贫办的工作人员反应比较快，瞬间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开口询问了起来。
“李书记，你刚说采购的这些蘑菇将会在河子堡这边完成分拣、打包、配送等工作是吗？”
“对。”李四新点头：“目前我在河子堡招收了三十位村民负责这个事情，薪资是根据红河市的平均工资水准收取的，日均三十块一天。”
“这样子啊.”两名工作人员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也就是说，这海市来的大老板，不仅跟河子堡的村民达成了栽种涮涮辣的合作，还帮河子堡那积压的蘑菇找到了销路，提供了一定的临时就业岗位，接下来还要给河子堡的农作物寻找合适的销路
这海市大老板，是个大善人啊！
“昨天晚上八点开售，预售三天，所以是两天后晚上发货，快递配送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最早都要五天后才能知晓农作物能不能通过网上途径销售嘛？”工作人员将思路给捋了一遍，确认道。
“是的，四天后他们会在【徐氏餐饮】这个账号上发一个调查问卷，根据网友们反馈的情况确定农作物是否放到桃宝店中销售.”
说到这里，李四新就停了下来，没有将后半句‘如果反响好的话，便会将所有农作物上架销售’说出来。
“好的，明白了。”两位工作人员再次点头，随后转身看向认真倾听的其他村领导：“大伙也听到了，现在情况还不确定，要等到五天后才有结果，大伙就请先回吧。”
“不是，这.”听到‘请回’的话，廖村长就急了，那堪比小燕子大小般的眼睛猛然瞪大，正打算要争辩。
“大家也别急，等结果出来了，我们扶贫办会帮忙协调的”
在两位工作人员的好说歹说之下，众人终于不情不愿地离开，将房间留给了李四新三人。
离开河子堡村支所十数米后，众人齐齐站定不再前行，转身盯着李四新那紧闭的房门，议论声渐起。
“咱们就这么白跑一趟？”
“没听那扶贫办的说，要等五天之后才知晓结果么，现在闹也没用，那就等五天后再说吧。”
“这大老板不是扶贫办找来的，万一河子堡想要独吞那可咋办？”
“怕什么，采购了这么多玩意，就算不用大货车那也得好几辆面包车才能运出去吧？路就这么一条，只要盯紧点，跑不了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们村子里没有大横木啊，村里没有山上还能没有？几条横木一放，别说车子了，人都走不了！”
“这么搞，扶贫办那关可不好过，万一搞砸了，这河子堡也不是吃素的”
“你不弄，不弄那就让你村子里的土豆花生全都烂地窖了，不弄就让村里人，包括你自己，再吃上一年的土豆吧！”
“欸欸欸，这不是还没有结果嘛，等着吧，看扶贫办那边怎么处理吧。”
“依我看啊，这河子堡吃了大头，多多少少会让咱们喝些汤汤水水的，就不知道能让我们喝多少了！”
这话一出，大伙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看向其他人得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防备，原本和谐得氛围瞬间烟消云散，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与这边不同的是，随着大部队的离开，李四新房间内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不好意思，这点小事还麻烦二位跑一趟了。”李四新面带歉意地说道：“因为这事尚不确定，本打算等尘埃落地之后再向上级部门汇报的.”
“哈哈哈，就算后面那农作物的合作没成，凭借着种植涮涮辣以及采购蘑菇这两件事，都算得是大好事了！当然，要是农作物也能达成合作那就再好不过了！”
短暂的寒暄结束后，两名工作人员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其中一人搓着手开口了。
“李书记，你看现在这情况，要是后续农作物达成合作的话，能不能分点份额出来，让其他村子也沾点光？”
对于扶贫办这个请求，李四新并不感觉到意外，在其他村领导来到房间中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肯定要割肉了，与其让他们讨论割多少肉合适，那还不如自己一开始就给出一个定额。
“这个嘛，我也有些难办。”李四新眉头紧锁地往下说道。
“两位也知道河子堡人多，脱贫起来本就艰难。像这一次，九百斤蘑菇听起来很多，可分到每家每户也就三斤不到的量，这要是再让些出去，恐怕有些艰难啊！”
说罢，李四新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着牙说道。
“这样子吧，要是后面的合作达成了，咱河子堡拿出三成的份额给到扶贫办，怎么样？”
这话一出，两位扶贫办工作人员沉默了。
假设下一次采购量还是一千斤，三成份额那就是三百斤，六个村子，即便平分那一个村子也才五十斤，这点数量，无疑是杯水车薪啊！
更别说村子跟村子之间人数还不一致，有的村子一两百户人家，有的村子就几十户人家按村子分，人数多的村子不满意；按户数分，人数少的村子不满意
除非，海市大老板下一次的采购份额能提到五千斤不，至少得一万斤才行
可是，经过实地的考察研究表明，那海市来的徐老板，名下两个店铺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是个小微企业，所有员工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人，一万斤的采购量，无疑是天方夜谭。
或者，平分？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两人便齐齐摇晃了一下脑袋。
人家河子堡凭借本事找来的老板，凭本事谈下的合作，愿意拿出三成给到其他村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平分，这无疑是杀鸡取卵，只会凉了那些如李四新同志这般积极进取的干部的心，更会让一些干部不思进取，对扶贫工作的开展没有丝毫的好处！
看着两位工作人员陷入沉默，李四新暗自松了一口气。
眼前这一关算是糊弄过去了，就不知道五天后那一关，能不能也这么顺利地解决
按照他这些年对其他村村领导的了解，下一关，绝对很难过
哎————
沉重的叹息声同时在三人的脑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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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记，听说你这边有天大的好事啊！”第一个抵达的是距离河子堡最近，脚程最快的廖家村村长。
这人丝毫不客气，刚走到村支所楼下，就扯着嗓子开说，边说边往楼上李四新的房间走去，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廖村长人也出现在了李四新眼前。
“什么天大的好事，廖村长你这是跟我打哑谜呢？”李四新一个太极手，将问题完美地推了回去的同时还没有泄露半点有用消息。
“李书记，咱乡里乡亲的，没必要藏着掖着。”廖村长扯了张椅子坐在李四新隔壁，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都听说了，你们河子堡找到了大老板采购蘑菇，今儿一天就卖出去了上千斤。”
嗯？
李四新的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但他依旧没有答话，就那么静静地、毫无表情地看着廖村长。
“你可真不够义气的！”廖村长的手指在虚空中朝着李四新点了点，脸上露出刻意的亲密表情，笑道：“蘑菇这事儿先不说，听说接下来那大老板还会采购花生土豆这些，给哥哥我透个底，那老板打算采购多少，能不能匀点份额给廖家村？”
说着，廖村长便开始卖起了惨来。
“去年廖家村收获了七吨多的土豆，最终销售出去的只有三吨，剩下的哪些，现在都还在他们地窖里放着因为去年没卖出去，今年种得少了些，但也有个五吨的去年没卖出去的哪些还在地窖里躺着，今年就又收成了这么多，我愁得啊！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啊”
神情、语气、动作都在很认真地卖惨，但视线的余光却锁定在李四新的脸上，将他那一闪而逝的动容之色收入眼中。
看到这抹意动，廖村长就觉得这事已经成了一半，突然朝着李四新挤眉弄眼了起来。
“前些天海市那两位大老板过来的时候，我也是也接待了的那个大公鸡肉香不香？那土豆糯不糯？那鱼大不大、肥不肥、鲜不鲜”
大公鸡、土豆、大鱼
难怪在村里走了几遍都找不到线索，原来不是自己村人送来的，是隔壁村廖村长送的啊！
不得不说，那土豆烧鸡还有红烧鱼的味道真的很不错啊
咳咳————
不对，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这都是旁支末节，重点是，廖村长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的？是只有廖村长知道，还是其他村的人也都知道？
正当李四新张口准备说话的时候，一阵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入耳中，一并传来的还有那嘈杂得听不真切的话语声。
嗯？
李四新跟廖村长两人齐齐朝着那大开着的房间门口看去，几乎是他们视线落下的瞬间，三道人影就出现在门口处，径直走进了房间里面，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因为这三人的加入，顿时就变得逼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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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村的村书记、向阳村的村长、七排村的老会计
就在李四新仔细分辨这三人的身份时，又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下一秒，两道人影出现在房间门口，来者是华安邨的书记和村长。
不等这两人开口说话，急促的脚步声再次传入众人的耳朵中
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房间就从空空荡荡只有李四新一人，变为了满满当当全是人。
不仅仅是房间，就连房间外面的走廊上，还站着几位来得太晚挤不进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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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数上升到五人的时候，大伙客客气气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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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面面相觑，考虑怎么开口的时候，脚步声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出现的不再是其他村的村长、村支书，而是红河市驻红山镇的扶贫办的工作人员。
见到扶贫办的工作人员到来，大伙立马侧身给让出了一条道来，两人顺利地进入到房间里面，站在了李四新身前，张口就道：“李书记，听说您这边联系到了大老板收购农作物，一天能收个几千斤的？”
咳咳————
听到‘日收几千斤’，李四新惊得被口水给呛住，咳得满脸通红。
个把小时的时间，谣言就从八百多斤发酵到了几千斤，要是给上一天的时间传播，岂不是能发酵到日收几万斤了？
哎————
消息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就连扶贫办的工作人员也来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即便今天不说，下周的工作总结会议上也要说出来的，现在不过是早一星期说出来罢了。
于是乎，李四新干脆利落将事情的开始、经过以及结果，没有丝毫隐瞒地说了说了出来。
“.与河子堡四十九户村民达成了栽种涮涮辣的合作.蘑菇制作的汤料包受到网友们的喜爱，从村中收购蘑菇制作汤料包销售，目前还在预售农产品是作为赠品赠送.要是受欢迎的话，就会上架销售.”
突突突的一通话下来，在场的大部分都听明白了。
蘑菇采购是真的，但这基本是卖出去一份，海市大老板采购一份，跟大伙想象中的全部采购回去并不一样；收购农产品也是真的，但这要看网友们买不买账，要是网友们不买账的话，那就相当于白忙活一场
最终还是扶贫办的工作人员反应比较快，瞬间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开口询问了起来。
“李书记，你刚说采购的这些蘑菇将会在河子堡这边完成分拣、打包、配送等工作是吗？”
“对。”李四新点头：“目前我在河子堡招收了三十位村民负责这个事情，薪资是根据红河市的平均工资水准收取的，日均三十块一天。”
“这样子啊.”两名工作人员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也就是说，这海市来的大老板，不仅跟河子堡的村民达成了栽种涮涮辣的合作，还帮河子堡那积压的蘑菇找到了销路，提供了一定的临时就业岗位，接下来还要给河子堡的农作物寻找合适的销路
这海市大老板，是个大善人啊！
“昨天晚上八点开售，预售三天，所以是两天后晚上发货，快递配送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最早都要五天后才能知晓农作物能不能通过网上途径销售嘛？”工作人员将思路给捋了一遍，确认道。
“是的，四天后他们会在【徐氏餐饮】这个账号上发一个调查问卷，根据网友们反馈的情况确定农作物是否放到桃宝店中销售.”
说到这里，李四新就停了下来，没有将后半句‘如果反响好的话，便会将所有农作物上架销售’说出来。
“好的，明白了。”两位工作人员再次点头，随后转身看向认真倾听的其他村领导：“大伙也听到了，现在情况还不确定，要等到五天后才有结果，大伙就请先回吧。”
“不是，这.”听到‘请回’的话，廖村长就急了，那堪比小燕子大小般的眼睛猛然瞪大，正打算要争辩。
“大家也别急，等结果出来了，我们扶贫办会帮忙协调的”
在两位工作人员的好说歹说之下，众人终于不情不愿地离开，将房间留给了李四新三人。
离开河子堡村支所十数米后，众人齐齐站定不再前行，转身盯着李四新那紧闭的房门，议论声渐起。
“咱们就这么白跑一趟？”
“没听那扶贫办的说，要等五天之后才知晓结果么，现在闹也没用，那就等五天后再说吧。”
“这大老板不是扶贫办找来的，万一河子堡想要独吞那可咋办？”
“怕什么，采购了这么多玩意，就算不用大货车那也得好几辆面包车才能运出去吧？路就这么一条，只要盯紧点，跑不了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们村子里没有大横木啊，村里没有山上还能没有？几条横木一放，别说车子了，人都走不了！”
“这么搞，扶贫办那关可不好过，万一搞砸了，这河子堡也不是吃素的”
“你不弄，不弄那就让你村子里的土豆花生全都烂地窖了，不弄就让村里人，包括你自己，再吃上一年的土豆吧！”
“欸欸欸，这不是还没有结果嘛，等着吧，看扶贫办那边怎么处理吧。”
“依我看啊，这河子堡吃了大头，多多少少会让咱们喝些汤汤水水的，就不知道能让我们喝多少了！”
这话一出，大伙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看向其他人得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防备，原本和谐得氛围瞬间烟消云散，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与这边不同的是，随着大部队的离开，李四新房间内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不好意思，这点小事还麻烦二位跑一趟了。”李四新面带歉意地说道：“因为这事尚不确定，本打算等尘埃落地之后再向上级部门汇报的.”
“哈哈哈，就算后面那农作物的合作没成，凭借着种植涮涮辣以及采购蘑菇这两件事，都算得是大好事了！当然，要是农作物也能达成合作那就再好不过了！”
短暂的寒暄结束后，两名工作人员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其中一人搓着手开口了。
“李书记，你看现在这情况，要是后续农作物达成合作的话，能不能分点份额出来，让其他村子也沾点光？”
对于扶贫办这个请求，李四新并不感觉到意外，在其他村领导来到房间中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肯定要割肉了，与其让他们讨论割多少肉合适，那还不如自己一开始就给出一个定额。
“这个嘛，我也有些难办。”李四新眉头紧锁地往下说道。
“两位也知道河子堡人多，脱贫起来本就艰难。像这一次，九百斤蘑菇听起来很多，可分到每家每户也就三斤不到的量，这要是再让些出去，恐怕有些艰难啊！”
说罢，李四新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着牙说道。
“这样子吧，要是后面的合作达成了，咱河子堡拿出三成的份额给到扶贫办，怎么样？”
这话一出，两位扶贫办工作人员沉默了。
假设下一次采购量还是一千斤，三成份额那就是三百斤，六个村子，即便平分那一个村子也才五十斤，这点数量，无疑是杯水车薪啊！
更别说村子跟村子之间人数还不一致，有的村子一两百户人家，有的村子就几十户人家按村子分，人数多的村子不满意；按户数分，人数少的村子不满意
除非，海市大老板下一次的采购份额能提到五千斤不，至少得一万斤才行
可是，经过实地的考察研究表明，那海市来的徐老板，名下两个店铺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是个小微企业，所有员工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人，一万斤的采购量，无疑是天方夜谭。
或者，平分？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两人便齐齐摇晃了一下脑袋。
人家河子堡凭借本事找来的老板，凭本事谈下的合作，愿意拿出三成给到其他村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平分，这无疑是杀鸡取卵，只会凉了那些如李四新同志这般积极进取的干部的心，更会让一些干部不思进取，对扶贫工作的开展没有丝毫的好处！
看着两位工作人员陷入沉默，李四新暗自松了一口气。
眼前这一关算是糊弄过去了，就不知道五天后那一关，能不能也这么顺利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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