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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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和坏人的界限很难区分，毕竟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可能有人尖酸刻薄、吝啬贪婪，但会为了救助一只流浪狗而不断用自己的钱当补贴。也可能有人经常行好事，常常得到大家的称赞，却会在事关人命之事时选择漠视或落荒而逃。
所以吉野从不会拿‘好人’的标准去评判任何一个人，毕竟他自己就不是。‘好人’不会漠视生命，‘好人’不会觉得就算有人在自己面前死掉也无所谓。
比起‘好坏’那种社会层面定义的词，他更喜欢用‘喜恶’来划分。
比如自己喜欢的和自己讨厌的。
讨厌自己的和喜欢自己的。
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生命受到威胁，他会慌乱。但如果是讨厌的人，他完全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就当是一场电影。
所以对面那些欺辱过他的人遭到不明生物侵害时，他没有同情或不忍。那些人的哀嚎、惊慌、哀求组成一幅幅支离破碎的场景，就和他在看电影时没什么差别。
“吉野，我，我忏悔，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所以，所以放过我们好不好？”
那个被高高吊起的男人，声音颤抖，模样惊慌，看向他的表情满眼求饶，但吉野依然能感觉到对方求饶是真的，忏悔是假的。
大概是到现在他们也依然觉得将脚踹在他肚子上并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错。也不觉得让他生吞虫子有什么问题，更不觉得将烟头玩笑般的按在他额头上是一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吉野君，要不把他们都杀死吧，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着。”
这个声音很轻、有点空灵，是他身旁形状怪异生物的意识（？），吉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毕竟那只生物张开口发出的声音只有那几个重复的词语，而清晰与他交流的声音直接传入他的脑海里。
他能偶尔看见一些长相怪异的东西，不过很模糊，就像直视阳光太久后的重影一般。能清楚看见的还是头一次。
不明生物形状很怪异，和衣柜半大高的身躯，样子似人有四肢也有五官，但那些东西仿佛是拼错了的图像，随意安插在躯干上，头发很长，长到拖地。正是‘它’如同玩玩具般摆弄着佐山的身体。
但那些人好像看不见‘它’，没人把视线放在‘它’身上，至始至终都以为是他在捣鬼。
“吉野君，我们是一类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他们把我们当成玩具、当成宠物狗、自动提款机、出气筒……亦或是显摆自己地位的工具。这样的人活得好好地，倒是我们这么惨……”
‘它’滔滔不绝的说着，大概是想到什么不快的事情，下手的力道也狠了很多，被‘它’把弄在手中的佐山，他的小腿硬生生被碾出血来，惨叫不断。
在‘它’喋喋不休的话里，吉野能大概猜出一些。
比如‘它’应该是怨灵那类的存在，死因跳楼自杀，而促使‘它’自杀的则是霸凌。按照‘它’自己的话来讲，‘它’被霸凌了整整三年，忍气吞声了三年，只想着以自己的成绩一定能考上好的大学，最后一定能走出一条光明之路。
这个念头支撑‘它’没有在一次次霸凌中崩溃，然而……三年级最后一个学期，‘它’的手被人踩伤了，恶意的那种。
于是‘它’以死作为诅咒的代价，诅咒了所有对‘它’试过暴的人。
‘它’说，只要人们对‘它’越恐惧，‘它’的力量就越强，杀人也能如此。
所以‘它’说‘它’愿意帮他惩罚这些坏人。
掌握人命的开关在他手里，只要他点头，‘它’就能瞬间杀死所有人。
吉野曾经想过如果有可以让讨厌他的人死掉的按钮，他会毫不犹豫的按下去。现在按钮出现了，他却意外的犹豫了。
他为什么犹豫了？
“杀了他们吧！不想看着自己讨厌的人惨死在自己面前吗？那种快感不想体验一下吗？”
那个声音再次继续蛊惑。
“只要你想……啊，有虫子混进来了。”
嗯？虫子？
不在意料之内的话让吉野的神情有了变化，他刚抬头，就见‘它’丢开脚骨已经断裂的佐山，直接朝门挥了过去。
破败的门不堪压力，瞬间连着墙壁一同碎裂在地上，然后吉野就看到了浑身灰尘与血污混集的人站在门口，是那个前不久刚帮助过他的少女。
……
白苜蓿狠狠啐了口血水。
这准特级咒灵不过是比一级咒灵级别高了一点点，杀伤程度完全不是盖的。
别看她还站着，其实刚刚差点死了。那咒灵的一下普攻……姑且叫普攻吧，就这一下她五脏六腑全碎，完全靠着濒死条件发动了“请君勿死”的被动。
咳。
怎么说她现在的形象都被定格在救人的‘勇者’上，如果刚出场就死了，那就真的很尴尬。
白苜蓿抬眼看了看一窝半死不活倒在一旁的学生，又看了眼抱膝坐在另一边的男生，数了数人数，还好没人死。
“你怎么来这里？”
“救，救救我们！”
两边的声音同时响起，白苜蓿却顾不得这么多，直直冲向那窝半死不活的人那边，抬手就结出一个冰做的防护罩。
砰！
罩子碎了，将近五十厘米厚的、以她现在的能力能结出来最厚的罩子就被对方这么普攻一下就没了！
但她现在没那么多感叹时间，只能咬牙继续做罩子。
冰罩一个接着一个凝出，又一次又一次被打碎，徒劳无用地有些可笑。
别说两边的看客了，就连那只咒灵一时间也不知道白苜蓿想做什么。不过也多亏准特级咒灵开了稍许灵智，不会像低级咒灵那样见人就上，而是边普攻她边琢磨她想做什么。
直到白苜蓿直直的跨过那窝人来到墙角，抬手一阵白光闪现，下一秒一个两人高的巨锤凭空出现，然后有自己意识般狠狠的砸在了墙和窗上，一下子砸出了大窟窿。
成了！
白苜蓿微微松了口气。
七海建人和她说过，完全的领域除非是展开领域的人主动解除，或者比该领域更加强大的领域压制过去，才能把领域破解。
但不完全的领域不同，只要找到最薄弱的地方，用足够的咒力打破便能破除。
最薄弱的地方其实是一楼，那是普通人都能自由进出的地方。但她没那个能力把人带到一楼，能做的只是在现有的地方找到薄弱点。
至于咒力足不足她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自己的使用的武器都会自动带上咒力，武器的强弱和力量有关，只要力量足够强，那么咒力应该也不弱吧？
不弱。
破开了一道生路。
只能说不愧是开了智的咒灵，见她这幅动作立马猜到了她的意图，于是不再普攻平a直接开大。
好在白苜蓿猜到这最坏的结果，要不然她也不会一路竭尽全力凝结保护罩，结冰很费她体力，能一次结出个五十厘米厚度的冰已经是极限，但利用掉在地上的冰渣就不需要了。
在咒灵直直突过来时，她先丢出‘紫色隐者’，五秒的限制时间，在这五秒内她几乎是憋气憋红了脸才把满屋子被打碎的冰渣聚在一起，将咒灵冻成个行为艺术冰雕。
玩冰真的很难受，现在虽不是冷冬，但这么一下她整个人都被冻得颤抖不止，嘴唇惨白。
白苜蓿牙齿打颤着开口：“愣，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逃。”
那群人这才反应过来，但依旧惊慌：“可这里是六楼啊……”
“我，我有法子，你，你们跳就行。”
看着那群人半信半疑，白苜蓿想骂爹，她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留在这里必死，听我的还能活，快点做选择！我数三二一，不跳就留在这等死吧！”
听到这话，那群人权衡利弊下纷纷咬牙狠狠心，没受伤的搀扶起受伤的，排排站在断楼前。
白苜蓿忍着冷意，抬手又是白光一现。
【r级器物卡：柯南的足球腰带】
介绍：按下腰带上的按钮就能射出足球。足球的大小自由调整，能维持10秒形状不变。
她很庆幸，那些曾经对她来说无用的东西在关键时刻都派上了用场。
白苜蓿深呼吸，稳重打颤的手，对准楼下按下腰带上的按钮，让足球变得足够大，大到能充当救护气垫为止才松开，让球稳稳卡在围墙和荒楼墙壁中间。
十秒后，气开始慢慢泄漏。
白苜蓿见状高喊：“跳！”
这回众人也不做他想直接跳了下去。
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冰雕发出咔嚓咔嚓的破裂声。
不好！冰坚持不住了！
她知道冰肯定困不住准特级咒灵，顶多能撑住三五分钟，没想到连两分钟都撑不住。
白苜蓿有点着急，特别是看到那个少年依然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你快点过来，我马上撑不住了。趁着足球还没完全漏气快点跳。没事，不会摔伤的，只要……”白苜蓿以为对方恐高，还想安慰一番，却不想对方带着嘲弄的语气开口。
“跳下去？然后呢？然后那群人没了威胁，继续对我拳打脚踢是吗？”
白苜蓿愣住，那人见状声音重新变得不悲不喜：“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
待一会？在这？和一只准特级咒灵？
白苜蓿简直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还是那只咒灵破开冰罩弄出的动静才让她反应过来。
看到少年头顶上那血红的倒计时。
白苜蓿严重怀疑他是想寻死。
“你是死吗？一了百了，死无全尸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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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吉野从不会拿‘好人’的标准去评判任何一个人，毕竟他自己就不是。‘好人’不会漠视生命，‘好人’不会觉得就算有人在自己面前死掉也无所谓。
比起‘好坏’那种社会层面定义的词，他更喜欢用‘喜恶’来划分。
比如自己喜欢的和自己讨厌的。
讨厌自己的和喜欢自己的。
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生命受到威胁，他会慌乱。但如果是讨厌的人，他完全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就当是一场电影。
所以对面那些欺辱过他的人遭到不明生物侵害时，他没有同情或不忍。那些人的哀嚎、惊慌、哀求组成一幅幅支离破碎的场景，就和他在看电影时没什么差别。
“吉野，我，我忏悔，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所以，所以放过我们好不好？”
那个被高高吊起的男人，声音颤抖，模样惊慌，看向他的表情满眼求饶，但吉野依然能感觉到对方求饶是真的，忏悔是假的。
大概是到现在他们也依然觉得将脚踹在他肚子上并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错。也不觉得让他生吞虫子有什么问题，更不觉得将烟头玩笑般的按在他额头上是一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吉野君，要不把他们都杀死吧，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着。”
这个声音很轻、有点空灵，是他身旁形状怪异生物的意识（？），吉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毕竟那只生物张开口发出的声音只有那几个重复的词语，而清晰与他交流的声音直接传入他的脑海里。
他能偶尔看见一些长相怪异的东西，不过很模糊，就像直视阳光太久后的重影一般。能清楚看见的还是头一次。
不明生物形状很怪异，和衣柜半大高的身躯，样子似人有四肢也有五官，但那些东西仿佛是拼错了的图像，随意安插在躯干上，头发很长，长到拖地。正是‘它’如同玩玩具般摆弄着佐山的身体。
但那些人好像看不见‘它’，没人把视线放在‘它’身上，至始至终都以为是他在捣鬼。
“吉野君，我们是一类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他们把我们当成玩具、当成宠物狗、自动提款机、出气筒……亦或是显摆自己地位的工具。这样的人活得好好地，倒是我们这么惨……”
‘它’滔滔不绝的说着，大概是想到什么不快的事情，下手的力道也狠了很多，被‘它’把弄在手中的佐山，他的小腿硬生生被碾出血来，惨叫不断。
在‘它’喋喋不休的话里，吉野能大概猜出一些。
比如‘它’应该是怨灵那类的存在，死因跳楼自杀，而促使‘它’自杀的则是霸凌。按照‘它’自己的话来讲，‘它’被霸凌了整整三年，忍气吞声了三年，只想着以自己的成绩一定能考上好的大学，最后一定能走出一条光明之路。
这个念头支撑‘它’没有在一次次霸凌中崩溃，然而……三年级最后一个学期，‘它’的手被人踩伤了，恶意的那种。
于是‘它’以死作为诅咒的代价，诅咒了所有对‘它’试过暴的人。
‘它’说，只要人们对‘它’越恐惧，‘它’的力量就越强，杀人也能如此。
所以‘它’说‘它’愿意帮他惩罚这些坏人。
掌握人命的开关在他手里，只要他点头，‘它’就能瞬间杀死所有人。
吉野曾经想过如果有可以让讨厌他的人死掉的按钮，他会毫不犹豫的按下去。现在按钮出现了，他却意外的犹豫了。
他为什么犹豫了？
“杀了他们吧！不想看着自己讨厌的人惨死在自己面前吗？那种快感不想体验一下吗？”
那个声音再次继续蛊惑。
“只要你想……啊，有虫子混进来了。”
嗯？虫子？
不在意料之内的话让吉野的神情有了变化，他刚抬头，就见‘它’丢开脚骨已经断裂的佐山，直接朝门挥了过去。
破败的门不堪压力，瞬间连着墙壁一同碎裂在地上，然后吉野就看到了浑身灰尘与血污混集的人站在门口，是那个前不久刚帮助过他的少女。
……
白苜蓿狠狠啐了口血水。
这准特级咒灵不过是比一级咒灵级别高了一点点，杀伤程度完全不是盖的。
别看她还站着，其实刚刚差点死了。那咒灵的一下普攻……姑且叫普攻吧，就这一下她五脏六腑全碎，完全靠着濒死条件发动了“请君勿死”的被动。
咳。
怎么说她现在的形象都被定格在救人的‘勇者’上，如果刚出场就死了，那就真的很尴尬。
白苜蓿抬眼看了看一窝半死不活倒在一旁的学生，又看了眼抱膝坐在另一边的男生，数了数人数，还好没人死。
“你怎么来这里？”
“救，救救我们！”
两边的声音同时响起，白苜蓿却顾不得这么多，直直冲向那窝半死不活的人那边，抬手就结出一个冰做的防护罩。
砰！
罩子碎了，将近五十厘米厚的、以她现在的能力能结出来最厚的罩子就被对方这么普攻一下就没了！
但她现在没那么多感叹时间，只能咬牙继续做罩子。
冰罩一个接着一个凝出，又一次又一次被打碎，徒劳无用地有些可笑。
别说两边的看客了，就连那只咒灵一时间也不知道白苜蓿想做什么。不过也多亏准特级咒灵开了稍许灵智，不会像低级咒灵那样见人就上，而是边普攻她边琢磨她想做什么。
直到白苜蓿直直的跨过那窝人来到墙角，抬手一阵白光闪现，下一秒一个两人高的巨锤凭空出现，然后有自己意识般狠狠的砸在了墙和窗上，一下子砸出了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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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苜蓿微微松了口气。
七海建人和她说过，完全的领域除非是展开领域的人主动解除，或者比该领域更加强大的领域压制过去，才能把领域破解。
但不完全的领域不同，只要找到最薄弱的地方，用足够的咒力打破便能破除。
最薄弱的地方其实是一楼，那是普通人都能自由进出的地方。但她没那个能力把人带到一楼，能做的只是在现有的地方找到薄弱点。
至于咒力足不足她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自己的使用的武器都会自动带上咒力，武器的强弱和力量有关，只要力量足够强，那么咒力应该也不弱吧？
不弱。
破开了一道生路。
只能说不愧是开了智的咒灵，见她这幅动作立马猜到了她的意图，于是不再普攻平a直接开大。
好在白苜蓿猜到这最坏的结果，要不然她也不会一路竭尽全力凝结保护罩，结冰很费她体力，能一次结出个五十厘米厚度的冰已经是极限，但利用掉在地上的冰渣就不需要了。
在咒灵直直突过来时，她先丢出‘紫色隐者’，五秒的限制时间，在这五秒内她几乎是憋气憋红了脸才把满屋子被打碎的冰渣聚在一起，将咒灵冻成个行为艺术冰雕。
玩冰真的很难受，现在虽不是冷冬，但这么一下她整个人都被冻得颤抖不止，嘴唇惨白。
白苜蓿牙齿打颤着开口：“愣，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逃。”
那群人这才反应过来，但依旧惊慌：“可这里是六楼啊……”
“我，我有法子，你，你们跳就行。”
看着那群人半信半疑，白苜蓿想骂爹，她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留在这里必死，听我的还能活，快点做选择！我数三二一，不跳就留在这等死吧！”
听到这话，那群人权衡利弊下纷纷咬牙狠狠心，没受伤的搀扶起受伤的，排排站在断楼前。
白苜蓿忍着冷意，抬手又是白光一现。
【r级器物卡：柯南的足球腰带】
介绍：按下腰带上的按钮就能射出足球。足球的大小自由调整，能维持10秒形状不变。
她很庆幸，那些曾经对她来说无用的东西在关键时刻都派上了用场。
白苜蓿深呼吸，稳重打颤的手，对准楼下按下腰带上的按钮，让足球变得足够大，大到能充当救护气垫为止才松开，让球稳稳卡在围墙和荒楼墙壁中间。
十秒后，气开始慢慢泄漏。
白苜蓿见状高喊：“跳！”
这回众人也不做他想直接跳了下去。
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冰雕发出咔嚓咔嚓的破裂声。
不好！冰坚持不住了！
她知道冰肯定困不住准特级咒灵，顶多能撑住三五分钟，没想到连两分钟都撑不住。
白苜蓿有点着急，特别是看到那个少年依然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你快点过来，我马上撑不住了。趁着足球还没完全漏气快点跳。没事，不会摔伤的，只要……”白苜蓿以为对方恐高，还想安慰一番，却不想对方带着嘲弄的语气开口。
“跳下去？然后呢？然后那群人没了威胁，继续对我拳打脚踢是吗？”
白苜蓿愣住，那人见状声音重新变得不悲不喜：“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
待一会？在这？和一只准特级咒灵？
白苜蓿简直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还是那只咒灵破开冰罩弄出的动静才让她反应过来。
看到少年头顶上那血红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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