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替身_老祖宗她又飒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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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替身

  夕瑶面颊上的细微笑意瞬间凝滞凋零,她从他怀中挣脱开:“你喝醉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凝儿。”

  祁墨辰眯着眼睛看着夕瑶,眼中满是潘凝儿莞尔一笑地羞涩纯真的模样,两片粉嫩的樱唇不断开合呢喃轻唤道:“凝儿。”

  他将刚挣脱起身的夕瑶再一次拉入怀中,红意熏染的俊逸面容与她挺翘的鼻梁仅在咫尺之间,他带着浓重酒意温热鼻息扑在她面颊之上。

  夕瑶略略生气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却被他牢牢禁锢:“都说你认错人了!我是你祖宗姑奶…”

  剩下的话仍哽在喉间,却被他温热苦涩的唇瓣悉数堵上,他剑眉横飞势如雷霆,向来冷峻的眸子沾染上少许的欲望,微微发红。

  这一刻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她的心脏在刹那间似乎也跟随着停摆,她呆滞无神地目光痴愣着望着那人近在咫尺的棱角面庞,感受唇舌上对方激烈的探索欲。

  夕瑶不知为何有时看着他时,有时似乎总能将他与云珩对号入座,可他们明明是两张不一样的面孔,他区区一个凡人也不会是堂堂九重天尊贵的三殿下。

  但她却总能在祁墨辰的举手投足间看到一些云珩的影子。

  她收回神来,发现根本无力推开紧拥着她的祁墨辰,一道浅红色的灵线从她掌中脱离麻利的将祁墨辰五花大绑的悬吊在半空之中。

  “凝儿。”他神智不清依旧在不断地轻喃着那个已经深深烙印在他骨子里的名字。

  面上扬起的笑意是那般的温柔暖意,但这却是她从未在他脸上瞧见的真挚发自肺腑的温柔。

  她将床榻上象征着吉祥寓意的障碍住纷纷扫落在地,将祁墨辰缓缓降至床榻上,让他忘却一切陷入了沉睡,这才松开了他的束缚,替他盖上鸳鸯锦被,坐在床侧望着他恬静安详的睡相。

  “我倒真有些好奇你这白月光究竟长得什么模样,让你如此情深一片,月老曾说世人皆凉薄,情真意切却未必能携手白头,希望你的她不会辜负你此般真情吧。”

  她转身走向半启着的窗边,悬于穹顶的一轮满月,柔和的月光遍撒苍穹大地,她那历经风霜雕刻的精致面庞,一半现于月明光华间,一半藏于暗色中。

  她神情落寞着遥望着高高在上的九重天界,对月自言自语道:“有时候也挺羡慕祁墨辰的她拥有这一份融进骨子里的深情,彼此不辜负的情谊才是最为珍贵。”

  “只可惜我们注定是这场无法落幕悲剧中的主角,彼此间也只余下了恨。”

  他迎娶了昭华,而她也在今夜嫁给了她的契人,虽说只是一场假戏,但她这身喜服终是不能为他而穿。

  不管隔了多少年,纵然时间洗褪了记忆的鲜明,但却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始终会伴随着这漫长枯聊的一生。

  每每掀起记忆的一角,就已让她无法承受,她抹了抹眼角的湿热,压抑着自己的痛感。

  新房中龙凤花烛摇曳,两人却各怀异梦。

  待第二日酒醒后,祁墨辰胃中一片翻涌,头疼欲裂,就像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般疼痛。

  他揉了揉泛肿发红的眼睛,艰难地支撑起身子,只觉灵魂被抽离一般毫无力气地倚靠在床栏上。

  夕瑶嘴角微垂不悦的将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递给他,没好气道:“活该,喝了!”

  “我这是…”他揉了揉太阳穴,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记忆断片前明明记得在前厅与人饮酒。

  “自己的酒量没点数嘛,下次再喝醉姑奶奶我扔你出去。”

  “喝醉?那我们应该没…怎么样…”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单衣,昨日的喜袍被随意的扔至床尾,再看了看夕瑶一身浅鹅黄色的襦裙,说话声音越来越轻,直到不见。

  夕瑶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道:“切,姑奶奶我才不馋你这破身板,我帮你脱了衣衫鞋履罢了,你若想打你祖宗我的主意我可以分分钟把你送去无间炼狱来个体验套餐。”

  祁墨辰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只是一出假成亲的戏码,要是喝酒误了事招惹了这喜怒无常的冥王殿下可真是没有好果子吃。

  夕瑶面色阴沉催促道:“好了,喝完就快滚,喊了一晚她的名字烦死了。”

  见她如此不悦,祁墨辰也不敢多说什么,将醒酒汤一饮而尽穿上衣衫灰溜溜的回了书房。

  她困倦地坐在桌案前撑着个昏沉的脑袋。

  冬雪迈着小碎步心情愉悦的将热乎乎的莲子羹放在她面前:“夫人,这是莲子百合羹,快些趁热喝了,算是讨个好彩头。”

  她倦怠的问道:“什么彩头?”

  冬雪开始给她一通介绍:“这里面百合寓意你和将军恩爱和美百年好合,这花生寓意长生多子,莲子寓意着早生贵子,冰糖寓意生活甜甜美美,都是好彩头呢!”

  这些好彩头她是永远无法和祁墨辰做到的,但为了不扫冬雪的兴致,她也只能忍着将甜到齁鼻的汤快速吃完。

  “夫人,是不是要吩咐下去准备些滋补助孕的药物。”

  夕瑶嘴中含着的汤水差点没忍住一口气喷洒而出。

  “不…不用了。”

  她迟疑的抓了抓脑袋,不解道:“奴婢听姑姑们说要在新婚后就开始进补,最好在婚前就进补,才能早日给将军开枝散叶呀。”

  “不用麻烦了,将军啊为国征战伤痕累累,身体虚,待他调养好身子孩子之事顺其自然,你也别出去胡乱说去,将军啊可要面子了。”

  她干脆不厚道的将一切全都推给祁墨辰体虚。

  冬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对了,去让人搬一张简易的小睡榻过来放在屋内,再去准备些被褥。”她敲了敲睡一晚摇椅僵痛的老腰。

  “夫人不是有床榻嘛,还要睡榻做什么啊?而且再放一张睡榻房间拥挤得很。”

  “安排人照做就行,挤得话把书案和博古架搬走。”

  冬雪也不敢多加过问,只得狐疑着下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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